劍起餘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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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龍翼德2022年11月16字數:9，936【第12章:雲隱花落】紅裳加身，紅燭搖曳，雲些就這樣有些莫名的被一眾丫鬟使女推入了閨房之中，前廳中的男人宴席還未散去，那嘈雜的鬨笑與斗酒划拳聲織在一起，多少讓她有些恍惚。

麓王世子出手闊綽，廣雲樓的媽媽也不敢推辭，她要嫁的男人雖只是麓王世子身邊的一位護衞，且出身草莽，但據説武功不俗，在江湖中也有些地位，因而也能得世子重視，這才有了今贖身贈妾之事。

然而云些此刻卻是心有不安，對那男人她雖不甚瞭解，可光是想起適才雅間裏那要吃人的目光，她便能猜出今後的悲苦子，她雖年歲不大，但在這廣雲樓討生活的哪個沒點相人的本事，此人面相鄙，目光更是猥瑣，必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即便眼下因為美貌善待於她，若是將來厭倦了，她一介出身青樓的小妾又如何能與其他人爭寵？「不行，我不嫁他！」想通此節，雲些終是忍耐不住，猛地從紅綢軟牀上站起身來，這便要朝門外走去。

然而她才至門口，房門卻是從外向里正好推開，雲些驟然一驚，忙不迭的向後退了半步，抬眼瞧時，便見着那渾身酒氣的漢半撐着門檐闖了進來，還未開口便先打了個酒嗝，散出幾分令人作嘔的酒氣，直燻得雲些眉心緊鎖，趕忙避開身子，可大門被這漢堵住，外間的丫鬟媽媽們已然散去，她那才剛剛拿定的主意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對何人説起。

徐東山此刻自是風得意，剛才在雅間聽到世子的賞賜時幾乎便要動得痛哭涕，恨不得將心肝當場剖出來已表忠心，好在蕭琅早有準備，叫他代自己陪着眾人再喝幾杯便算謝過，於是徐東山便敞開了肚子多飲了幾杯，好容易捱到眾人離去，他這才迫不及待的尋着這位花魁小娘子的閨房而來，因他在京中並無宅邸，自不便將人帶去王府行禮，便藉着這廣雲樓的佈置來一場房花燭。

「娘子等急了吧？」徐東山喝得滿臉通紅，此刻見着的景象卻是佳人倚門而立，因着房門距離紅燭較遠，倒也看不清雲些臉上的表情，只道是這小娘子等得急了才來門口探視，當即大着舌頭朝她調笑了起來:「怎地連蓋頭都自己掀了？」言語間更是捧住那張略顯猶豫卻楚楚動人的俏臉，毫不客氣的低頭吻了下去！雲些哪裏會想到他會如此急，本就被嚇得有些腿軟的她此刻更加麻木，芳已被滿是酒氣的大嘴堵住，想要張嘴出聲制止，卻不料櫻剛啓，這醉漢的舌頭便見縫針般鑽進她甜美的小嘴，大肆搜刮着她那柔的口，一隻手更是悄然伸出，直接攀上她那立的酥，隔着衣物毫不憐惜地起來。

雲些雖是出身青樓，可到底如今還是個未出閣的清倌人，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更別説被暴的深吻襲，加上徐東山如今滿口的酒氣令人作嘔，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才猛地使力，將正在她齒間享受芬芳的男人推開了少許，忙不迭的退了兩步，嬌連連道:「你……。客官……。你……。別急……。」按照規矩，她此刻已然該換徐東山為「相公」，亦或者即便不願認下這樁婚事，隨着樓裏的習慣也該稱「官人」或是「公子」，可這種種尊稱在雲些看來都與這男人氣質不符，當下語聲吐，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客官」以示二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似徐東山這樣的人又哪裏聽出她言外之意，管你「相公」也好，「客官」也罷，他心裏想的，便是如何享用這位廣雲樓的美豔嬌娘，在他看來，燕京城是大明最為富庶之地，這廣雲樓又是燕京最大的青樓，能享用到廣雲樓的這位絕娘子對他而言已是豔福不淺，何況今又得世子賞賜，以後更是可以將她養在家裏夜夜快活，一念至此，雲些口中唸叨着的「別急、別急」便成了赤的挑逗。

「好好好，今晚時間還長，咱們慢慢來。」徐東山心中笑，當即也收起大嘴，轉而伸手輕撫在佳人潤澤優美的鵝蛋小臉上，另一手又搭上她玉潤修長的脖頸緩緩撫動，只覺這雲些膚質極佳，白皙清透吹彈可破，心中更是高興，進而大手一路向下，開始去解雲些那大紅嫁衣的口。

「別……。我不是……。」雲些似乎意識到男人的動作越發過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顏面，身軀左右扭動掙扎，櫻輕啓便要直接言明厲害，可她這小嘴才張開少許，徐東山的大嘴卻又一次復了上來，連帶着衣襟扣順勢落，男人的大舌亦是純虛而入，直勾出她那芬芳的小舌捲纏綿，盡享美人香津，一雙糙手先在那緻的鎖骨上略作停留，隨即便沿着那白皙的峯壑伸了進去，來回輕撫那還才出半截的上，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也不急不慢的依次解開其餘釦子……。

「嗚……。嗚……。」雲些滿臉驚恐的高「嗚」了兩聲，自己這邊的些微掙扎於這醉漢而言竟是毫無反應，反而是自己小嘴被堵得嚴實，而上半身衣物也在男人的拉扯之下越發暴，直待徐東山將她衣釦盡數解開，大手猛地揪住衣襟向兩側一扒，這位琴動京城的廣雲樓娘子便已香肩畢，藕臂橫陳，甚至連那從未現於人前的少女峯也從落的嫁衣裏跳出來。

然而如此盛景徐東山卻是壓沒去多看，趁着佳人方寸大亂，徐東山更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户口卡住少女潤澤的下顎，大嘴越發吻得深沉，而舌間的之時，另一手便出空來起自身衣袍。

雲些便被他如此暴的深吻，雖是心中極度不願，可身體卻是莫名的有些發熱，終究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即便心中對眼前男人厭惡不已，然而這般親暱之下也已漸漸刺出幾分情慾。

待得徐東山將外袍落，解放了的祿山之爪立時搶攻上了雲些那對兒從未被男人染指過的玉峯巒，雖是半截球還埋在嫁衣裏，可隔着衣服的手卻也讓他分外驚喜:這小娘子看着身材嬌弱，卻沒想到內有幹坤。

當下也不客氣，大手直接伸到雲些身後摸索，輕車路的尋到一處繫帶結口，只輕輕一扯，雲些身前的那塊繡鳳肚兜便與早已解開的嫁衣一起向下滑落，一具白玉潤滿是靈氣的美人上身便毫無遮攔的暴在滿臉的徐東山眼前。

徐東山忙完了手中的活計，這才得空停下舌，一邊抹了抹邊牽連出的晶瑩口津，一邊將雲些朝着紅牀推倒，嘴中笑道:「娘子生得可真美！」雲些被他猛地推倒，整個身體不由得躺倒在牀，兩隻渾圓的玉也跟着上下晃盪，終是隨着隨着身子一併倒下，直泛起層層波，徐東山居高臨下的觀望着這一盛景，看着那少女那對兒立的脯隨着呼微微盪漾，心中慾火更是急劇升騰。

此時的雲些也注意到了徐東山的目光，與先前在隔間時倒也相差無幾，依舊是那般猥瑣，叫人厭惡，然而此刻她前雙已是被男人盡收眼底，即便心中苦悶，一時間卻也不知該如何抗拒。

然而徐東山卻不會管她心中思慮，轉眼間糙手便已搭上了佳人那對兒可人的高玉峯，雙手各自握住一隻，受着肌膚間隱隱透出的仙冷氣息，宛若天賜之物美不勝收。

「嗯……。」徐東山當下又加大了幾分力度，將這對兒玉峯至寶肆意擠壓，興致起時還要捏着那粉紅的尖扯捻按彈，各種手法齊齊上陣，直逗得雲些情難自持，那顆本該抗拒厭惡的芳心此刻變得有些動搖，連帶着身軀晃動的動作幅度也變得越發輕微，也不知是在因為羞澀而回避男人的玩還是已然沉浸在這股挑逗情慾之中。

徐東山見她這副模樣，當即發出一聲嗤笑:「娘子先前還説別急，如今怕是自己等不及了吧？」隨即也不待雲些回應，徑直一個翻身壓在女子身上，大嘴對準雲些那珠圓玉潤的小巧耳垂咂，不時又佳人漸熱的小巧耳廓，又不時用舌頭伸入那緻可愛的耳中鑽研磨，將污濁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耳，惹得這廣雲樓的花魁娘子背嵴一陣陣的痠麻，混沌之下，面紅耳赤的雲些卻不知是哪裏找來的氣力，趁着徐東山輕咬耳的功夫，竟是伸出雙手抵在男人的膛之上，猛一用力，竟是將徐東山朝外推起半個身子。

「官人，先……。先停下……。奴家有話要説……。嗯啊……。」雲些本就氣力不繼，如今説起話來自是帶着幾分嬌，那嬌滴滴的媚音落在徐東山耳裏無疑更讓他熱血沸騰，這會兒他又哪裏會計較雲些要説什麼，只顧得上自己享受逍遙便好，當即扶住雲些那圓滑肩頭，口下移，吻起少女那青葱玉的修頸，直惹的佳人一陣輕，推拒更勤。

「官人……。停……。停下……。奴家只説……。只説一句。」終於，徐東山在她憋足了勁的推抵中抬起了身子，身下半嬌軀的少女仍舊一臉情慾人，可那張美豔清新的俏臉上卻是多了幾分着急的味道。

「有什麼話快説……。」徐東山終是停下了動作，可言語間已然表現出幾分不快，於他而言，這女人只不過是世子買給他的一件禮物而已，雖是生得嬌俏，可也不過是這廣雲樓裏的娼，如今有好命跟着自己，自是應該忠心服侍才對，如今叫停了他的興致，自是讓他心中不喜。

雲些暗自了口氣，也顧不得此刻口的玉盪漾，只稍稍向後挪了挪，總算與徐東山拉開了少許距離，這才開口言道:「官人，雲些是個苦命之人，今得世子與官人厚愛要為雲些贖身，本該是雲些命裏的造化，可雲些自幼與琴相伴，並不會這樓裏姐姐們的技藝，更不知該如何侍奉官人，適才在麓王世子跟前，媽媽們不敢忤逆，但云些心中仍有牽絆實在不好委身官人，雲些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銀子，若是官人憐惜，雲些願將從官人手裏買下自己……。」本就心中有怨的徐東山聽得她這話立時拉長了臉:「你説心中仍有牽絆，可是有了別人？」隨即又不待雲些作答便厲聲呵斥道:「那老鴇還説你是勞什子清倌人，害得世子多出了許多價錢。」雲些聞言卻是心中叫苦，自己一番肺腑之語於他耳中卻只計較她的清白之身與銀錢利潤，那他又如何會就此放過自己。

雖是心中難免失落，可出於對樓中媽媽們的維護，卻也直言相告:「那原本該是出閣的，可那位公子卻未曾碰我一下……。」

「哈？」徐東山聽得有些好奇:「還有這種人。」説着又瞧見雲些臉有些惘，顯然是提及到了那位公子，心中難免回憶起了當的點滴。

「媽的臭婊子！還沒碰你便要給老子戴頂綠帽……。」徐東山心中一陣叱罵，可臉上卻並未有太多顯，過不多時，卻見他目光一轉，又朝着雲些問道:「你説的那位公子，便是你心中的什麼牽絆咯？」

「……。」雲些此刻確是在回憶當種種，先是一位琴藝卓絕的「書童」力壓寧王府樂師幫那位公子贏得自已的梳攏之夜，後又與那位公子在這放進裏多聊了幾句，最後又許下了三之約……。

見得這小娘子猶自沉，徐東山即便再蠢也能猜出個一二來，然而他卻一改先前嚴厲之，反而是朝着雲些出笑臉:「也罷，既然你不願跟着我，我也不為難你，只是你剛剛説的攢了不少銀子……。」雲些聞言立時眼前一亮，這男人既是談到了銀子那便事有轉機:「是是，這兩年雲些雖未出閣接客，但也靠着會彈些曲子，得了些大人們的賞賜，差不多有個七八千兩……。」

「七八千兩……。」徐東山一介武夫，追隨蕭琅以來一直以門客身份自居，雖是不愁吃穿，但隨手的銀錢也只得靠着泰山盟裏黃長老着人送來一些，倒也不算闊綽，如今聽得雲些吐家底，心中更是歡喜:「即使如此，那你拿出來罷！」雲些微一沉，見他還算好説話，此時也不敢多做猶豫，當下從紅牀上翻身下來，看了眼自已袒的半身與地上散落的紅綢嫁衣，臉稍稍一紅，隨即又硬着頭皮蹲下身子，竟是從那牀底木樑內摸出一匹鑰匙，復又朝着梳妝枱行了幾步，用鑰匙解開櫃鎖，這才拎出一隻巧木盒向着徐東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