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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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沈嘉樹手裏的紙巾,動作優雅地擦乾了臉上的淚痕,還順手打理了一下跑亂的髮型。隨着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眼睛裏那些盪着像是要撲出來的情就一點點地消散了。

他扯着嘴角,衝沈嘉樹笑的有些嘲諷,還有毫不掩飾的惡意,話語像尖刀一樣刺了出去:“沈嘉樹,你不是總説恨不能跟我是親兄弟嗎?你如願了,我媽媽一週前剛跟我爸簽了離婚協議,馬上要嫁給你爸爸了,帶着我一起嫁進沈家哦。對了,她懷孕了,七個月後,就有一個跟我們倆都有血緣關係的寶寶要出生了,你,開心嗎?”第12章聽到一聲卡,宴燈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空了一樣,氣,就要往下倒。

謝辭聲趕忙將人一把摟住抱進懷裏,衝甄蓁招手,“快去,拿藥箱過來。”説着,拉起宴燈的褲管,看着少年雪白的小腿上巴掌那麼大一片血糊糊的擦傷,眉頭都快皺成一個死結了。

這場戲算是畢青這個角前期最吃重的戲,他行為的改變,後面黑化的由頭。演好了這個角就立起來豐滿了,會讓觀眾足夠心疼此刻的畢青,等他後期做了那麼多討人厭的事情,也不會因此覺得這個人可恨。如果演砸了,沒有讓觀眾們徹底同身受到畢青的痛苦和受傷,只是輕飄飄的浮在表面,那麼這個人就註定了沒法討喜,會徹底淪落成一個片面的反派角

以前自己演戲的時候,謝辭聲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飾演的這個角上映以後,觀眾是會覺得討喜,還是會覺得厭惡。他只是盡全力,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詮釋那個角,戲以外的東西他想都不會想。

可是,到了宴燈身上,沒有人教過他這些,他就已經自發地蒐集了這部所有關於畢青的讀者評論,從裏面挑了最華的,做了一個詳細的分析掰碎了爛了講給宴燈聽。他知道,宴燈必須把畢青的痛苦演到極致,演到觀眾都覺得同身受了,這個角才不會對宴燈以後的路產生阻礙,甚至能讓他擁有一個很好的起點。

就在剛剛開拍之前,他還想着要想辦法帶宴燈入戲。誰知道,場記一打板,宴燈慘白着臉神情悽惶地衝他跑過來的時候,那種撲面而來的茫然和痛楚甚至讓他愣了一瞬。

宴燈入戲了,不用他帶,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入戲,將畢青完美地呈現在了鏡頭下。就連那踉蹌着摔倒,也是結結實實摔了下去,所有情節一氣呵成。

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謝辭聲心中又是自豪又是埋怨:“為什麼自作主張真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沒摔好把臉摔破相摔傷肌了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對於演員來説,臉部肌的重要?啊?!”此刻的謝辭聲早就忘了這些話當初他拍戲的時候,方盛對着他吼了不知道多少遍。如果方盛看到這一幕,肯定要扯着嗓子罵他一句:“雙標狗!”宴燈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抓着謝辭聲的輕輕搖了搖,討好地笑着説:“哎呀,我那不是入戲了嘛。腦子裏光想着自己是畢青,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會怎麼樣。別生我氣啦,摔的也不嚴重,就是我皮子,擦一下就顯得很嚴重似的。”也是他倒黴,摔倒的那個地方有十幾顆黃豆大小稜角尖鋭的石子,再加上校服褲子本來就是那個辣雞質量,這結結實實地摔下去,不但拉破了褲子,還給他腿上劃出了幾道有點深的傷口。

謝辭聲抿着嘴,皺着眉,本不接受宴燈的討好。這會兒他滿心都是後怕,怕剛剛若是有一點差錯,那些石子在宴燈的臉上,或者打進他的眼睛裏,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就這麼,他硬是給自己的聯想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哎呀,謝哥,好謝哥,別生氣了。雖然受傷了,但是我演的真的超的。”説實話,在真正入戲之前,宴燈從來沒有想過演戲能把人演到這麼累。不是身體上的累,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別説就跑個兩分鐘了,就是十八般武器都耍一遍,也頂多是出一層薄汗,連大氣都不至於的。可是,當他進入到畢青的內心世界以後,受着那種鋪天蓋地的絕望無助痛苦,冷汗就跟下雨似的,一層接一層往外冒。

累歸累,但拍完以後,宴燈心裏的那種滿足簡直要溢出來了。他捂着心口,有些暢快地放聲笑了起來,確定的不能更確定了,他喜歡演戲!

就算不去孫暉那邊看鏡頭回放,他心裏也很清楚,這場戲絕對過了。

當然過了,孫暉簡直像着魔一樣,一遍又一遍看着剛剛那場戲的回放。

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宴燈的進步簡直是眼可見的,尤其是在台詞的處理上更是一千里。這場戲裏,畢青的台詞少的可憐也就那麼三四句,可是每一句所要表達的情緒和情都是複雜且變化明顯的,而宴燈處理的非常到位。

尤其是看到特寫裏宴燈彷彿溺水的人看着飄在不遠處的浮木一樣充滿渴求期待的眼神,配上説台詞時語氣裏滿滿的哀求卻又強迫自己剋制,那種染力簡直要破屏而出,讓孫暉這個毫無少女心年近四十的油膩中年男人,都想穿過屏幕,給那個絕望的少年一個温暖的懷抱,或者踹一腳懵懂無知的沈嘉樹,讓他去抱抱那個孩子。

更別提一旁前來探班,正好看全了這場戲的孫暉老婆兼原著作者了。

李瑤瑤眼睛已經腫的像一顆爛桃子,她一把揮開孫暉遞過來的紙巾,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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