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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考慮周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早些趕路吧。”狄青一點頭,一行人便繼續朝城門行去了。
按照事前的安排,這次依然是張亢在明,負責牽引温逋奇的注意力。
只是在暗的人,則從探聽情報的郭夫人,換成了帶着二十鋭的狄青。
當狄青從混入監牢衞兵的細作口中,確知唃廝囉被關在不見天、冰冷刺骨的水牢中長達數月,仍靠那點可憐食水艱難活着時,非但沒鬆一口氣,甚至皺緊了眉頭。
於他而言,要救的關鍵人物還活着,本該是值得慶幸的事。
但他更多想到的,卻是唃廝囉在如此逆境下,還憑如此毅力和心勉力求存……假以時
,可不得了。
待對方羽翼豐滿,勢必是個比温逋奇還要棘手的對手。
這麼一想,狄青不動了一抹殺意。
只是這一念頭,很快被他按下,甩得遠遠的,不再去想——比起他這種半吊子所看到的表面,公祖要更深思慮。會做如此安排,定然有更深的道理。
他的眼下之急,是要做好萬全準備,確保一次即成。
而不是在這,徒勞地些沒影的心。
要是一次不成,必留下無窮後患,他與張亢等人的身家命,也鐵定將撂在這裏了。
這一口
利吐蕃話,穿着當地人的服飾,混在吐蕃集市中的狄青遙望宮殿方向,
了
乾燥的下
,眸光微閃。……他還要聽公祖説更好聽的話呢,怎麼能死在這裏?第二百八十一章陸辭在將小狸奴這個時不時害他出神分心,辦理公務的效率小幅下跌的元兇派走後,很快就讓生活恢復了他能徹底掌握的節拍。
在不知張亢所領職事,只知其又要東奔西跑的其他幕職官看來,陸節度不過是比往常更忙碌一些罷了。
唯有滕宗諒從這看似一片祥和的風平靜中,隱約嗅出一絲陰謀的氣息。
在他看來,這隻笑眯眯的陸狐狸,多半又在暗地裏盤算什麼了。
滕宗諒的這個猜想,很快就得到了應驗——在狄青離開後的第四,陸辭將已忙完公務,正要出廳回家的他笑着叫住:“近來繁忙,許久不曾同滕兄私下裏聚聚了。今晚難得有空,不若滕兄晚些回去,陪我和朱弟去酒樓小酌?”滕宗諒一聽這話,條件反
地不喜反驚,狐疑道:“還有這等好事?”怎麼聽着頗不對勁呢?
陸辭莞爾:“滕兄做出這幅神情,實在令我傷心。”滕宗諒眼底疑更重。
只是想到同去的還有朱弟,他的戒備便稍微放下一些。
畢竟朱弟這位對陸狐狸言聽計從的可憐人,自來這秦州,就常常被使喚得腳不沾地,最近更是誇張,竟是連家都無法着,一直在轄下縣城奔波,代陸辭巡視各縣修寨建營的情況。
陸狐狸再狠……也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吧?
將自己一通説服後,滕宗諒放下心底懷疑,欣然赴宴了。
只是去到酒樓後,他立馬悲催地發覺,自己又上當了!
所謂小酌,就是那甜滋滋的、沒半點酒味兒的果釀,而且他還沒來得及一臉嫌棄地飲上幾杯,陸辭便施施然地開始了。
“李元昊將重兵調走,急攻肅州,後備空虛,實在是個不該錯過的大好機會。”滕宗諒差點沒被一口果釀嗆住:“你又在瞎想甚麼?!仗着有官家替你撐,就想不要命了?”陸辭的言下之意,簡直再顯而易見不過了:怕是想無詔出兵,先下手為強,打李元昊一個後防無備!
這事不管成還是不成,陸辭都註定要討不到好果子吃:若僥倖贏了,功還不見得能蓋‘過’,即使官家不同他計較這擅自發兵的滔天大錯,定然也要在文官那留下口實,今後仕途倍受攔阻;若李元昊走前佈下了陷阱,大敗陸辭,那偷襲無果的情況下,陸辭輕則身敗名裂,前途盡毀,重則命不保了!
就連一直對陸辭極為推崇的朱説,也在一愣之後,立即加入了勸説:“此事絕不可為,還請陸兄三思。”陸辭卻很是無辜道:“我何時説要帶兵去偷襲他後方了?分明是你們誤會了。”滕宗諒滿眼懷疑:“辭弟方才所言,不正是此意麼?”陸辭笑道:“滕兄説笑了。我不過是一介書生,兵法僅是通,既無上陣殺敵的經歷,也無運籌帷幄的本事,又豈會不自量力,在將公壽與青弟他們都調遣出去的情況下,還去自尋死路呢?”若是幾個月前,李元昊剛奪位,地位不穩時,還稱得上有機會。
結果朝廷卻不顧他的大力上諫,眼睜睜地看着李元昊靠走舅舅、毒殺親母、誅母族人,淹死
室……等騷
作,將皇權徹底鞏固,反對派噤若寒蟬,再不敢出頭了。
大好戰機既已費,哪有在對方意氣風發的節骨眼撞上去的道理?
李元昊殘忍狡詐,冷血無情,卻絕不是什麼只知狂妄自大的莽夫。
若小覷了他,貿貿然地直撲他後巢去,絕對得撞上鐵板。
這種風險過高的買賣,陸辭顯然是不會去做的。
滕宗諒與朱説對視一眼,具是半信半疑。
只是論起口才,滕宗諒自知不是陸辭對手,唯有警惕道:“只盼辭弟所言為實。”陸辭無奈道:“我不同你再糾纏這處了,而是有正經事需同你們商議的。”朱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