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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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大招風。
即使已被謫出京城,又被皇帝厭棄,看似一蹶不起了,但明眼人更清楚,這不過是尋常的一次宦海沉浮、勢力輪轉。
只要有太子的信重擺着,陸辭復起歸京,也只是遲早的事。
若説他知秦州,就等同於徹底避開了鬥爭漩渦的話,無疑是痴人説夢——此時此刻的廟堂中,絕對少不了虎視眈眈、要伺機對他進行趕盡殺絕的政敵的。
因此,他需得早早報備,防上一手才是。
陸辭素來是個好講究未雨綢繆的,尤其涉及到與其他部族的邦、貿易,公使錢的經營,和修建堡寨工事等
事宜,更當慎之又慎。
否則一盆‘貪污受賄、與民爭利’,甚至‘勾結外敵’的污水潑上來,哪怕拿不出實際證據,單是查證過程,就得傷筋動骨。
即使要因此耽擱上十天半月,也比予人話柄,埋下禍端的強。
陸辭將奏疏加急送出後,就片刻不願耽擱地,開始着手籌備先頭事項了。
不論獻策能被採用多少,先頭工作提前做好的話,也能省下大量時間。
在耐心等待和準備的過程中,忙碌程度稍減的陸辭,還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了兩個每雷打不動的習慣:一是問狄青在兵營裏訓練得如何,二是進兵器庫查看修護進度。
每隔個三五天,他還會親自進趟兵營,觀看兵丁們的訓練。
當他站在高台上,微微笑着往下看排練軍陣的軍士時,所有人都沒能猜到,那眉眼額外好看的郎君,竟然就是秦州新任的知州。
真正見過陸辭真面目的,在這前到底只在少數,大多數人只是從他們口中聽説新知州是個模樣好、愛笑的俊郎君,可真正看到後,還是都不折不扣地嚇了一跳狠的。
看着還沒他們的歲數的一半大,就已經是朝中三品大員了!
又有人忍不住瞅了眼自陸辭面後,就額外
神抖擻、兩眼放光的狄青一眼,心裏嘀咕。
説是倆弟兄,模樣咋不相像呢!
陸辭也不知為何,在巡檢過程中,自己分明未曾費神去尋找,卻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混在其中、位置也並不特殊的狄青。
狄青本是一副分外賣力的積極模樣,被他發現後,倏然變得動不已。
陸辭有些忍俊不。
——自家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在多看了幾眼狄青後,陸辭就將目光收了回來,認認真真地觀看起將士們的訓練來。
同他那被迫跳湖、游到金明池一帶時意外撞見的
軍訓練相比,秦州訓練軍士的方式,其實算得上大同小異。
除了教習使用不同兵器進行格鬥,就是演練陣法了。
所謂演練陣法,與後世的步法軍訓,倒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以鼓聲為節,騎兵四習,步兵五習,以教坐作進退。
形式上頗為整肅可觀,但陸辭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實戰部分,不由詢道:“此式有益軍容紀律,然實戰難行,何不解鐙以弓弩試?”聽他提出這新奇要求,候在邊上的兩名武官猶豫片刻,還是應聲吩咐下去了。
陸辭又問起營中共有幾種常用的弓弩,很快得知,營中一共設有三種弓,從一石到八斗;弩有四種,從二石八斗到二石五斗。
他當場決定:“從今起,軍中訓練,亦要加強持弓
弩的閲習。”眼看着堡寨一時半會修不起來,而經他提點過的那些工匠,對於牀弩和燃燒、爆炸彈的改良暫時也還沒有取得顯著成果,那在打守城戰時,當然就得靠
擊來增強攻防能力了。
見幾人面難
,陸辭微微一笑,當即許諾道:“但凡
技上佳,且願教授他人
者,當登記在冊,月底按弟子成績額外有賞;當以親為先,後重遠,中‘的’數目最多者,也登記在另一冊種;若飛鷹營名額有缺,則按此名冊遞補;再每月設一賽事,飛鷹營與其他營分開計名次……”儘管大宋的兵器以弓弩為主,但箭枝有限,耗費不少,並不是每路軍隊都供得起大量練習的。
秦州雖不至於捉襟見肘,但也經不起過多的損耗。原先曹瑋在時,是挑選出以李超為首的一干本就擅的前騎兵,集中供應箭枝,加緊培養。
而身為尋常步卒,則只要擅用以槍為主的長兵器,就已足夠了。
但總莫名覺得即將有敵軍襲來、戰事一觸即發的陸辭,自然是不能滿足於只有二十多擅騎兵的飛鷹營的。
全軍的術,都得培養起來。
陸辭莞爾一笑。
他與一個字兒得掰成兩個花、到處小心翼翼的曹瑋不同的是,他在賺錢方面還算有點本事,花起錢來,也可闊綽一些。
畢竟要想讓人額外做工,自發去修習多一門兵器,一昧強壓是不行的,自然還得予以賞賜。
對軍俸微薄,還常遭拖欠的廂軍兵士而言,更是個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若是飛鷹營的也參加進來,那他們這些臨時抱佛腳的,註定就要白忙活一場。
但分開算名次的話,可就有不小機會了。
——哪怕落到前十的最末,也可多得一匹布,一千文錢,頂的上一季的軍俸呢!
廂軍們開始躍躍試。
不管怎樣,都值得平多辛苦一點,做個嘗試。
見徹底發起軍士們提升
箭的熱情後,陸辭淡淡一笑,衝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狄青飛快地眨了眨眼後,就繼續一本正經地檢閲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