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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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去脈後……

差點沒忍住當場爆笑出聲。

好個小饕餮啊,分明是故意想瞞着他的!

他用忍笑忍得發抖的手,掏錢買了一隻整鴨下來,回去給家裏廚子烹飪時,就回到書房之中,詞興大發。

他先賦詞一首,狠狠地調侃了只靠公佈‘饕餮’之名、就成功在城裏興起養鴨風的陸辭,洋洋灑灑地告訴其紙包不住火,如今自己已然知曉之事。

緊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將陸辭故意瞞下的這件事,告予朱説和滕宗諒等人。

在這麼一串行雲水的作後,只隔了不到半個月的功夫,柳七就破天荒地收到了陸辭的回贈詩作。

在幾位好寫詩詞贈他的友人心裏,都很清楚陸辭分明頗有詩才,卻因太過自謙,不愛動筆。

除非是科場上的迫不得已,或是瓊林宴上需得相作,他是能避則避的。

因都瞭解這一點,久而久之,大家依然愛寫詞作贈送給他,卻也默認了,陸辭不會寫詩作相回的了。

因此,當收到這前所未有的第一封回詩時,柳七除了震驚,內心就是滿滿的受寵若驚了。

——即使整首詩都在罵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柳七極稀罕地捧着信,簡直給樂壞了。

這可真真是頭一封來自陸辭的回詩呢!不單滕宗諒沒得,認識陸辭更早的朱説也沒得!

唯獨他有!

柳七樂滋滋地將這首詩讀了幾遍,越讀越樂。

——哎呀呀,早知如此,他就該早些那般乾的。

卻説陸辭一將信寄出去,幾乎立刻就到了後悔。

怎麼一氣之下,就不小心衝動了呢?

仔細一想,依他對柳七這些年來的瞭解,怕是半點意想中的效果都無法達到不説,反而能被對方拿來津津樂道,甚至引以為樂吧。

陸辭懊惱地嘆了口氣,然而信已發出,是無法追回的了。

不過,在洋洋得意的柳七,將陸辭頭一首的回詩抄錄幾份,分享給朱説和滕宗諒前……

一場以京城附近為起始點的蝗災,如期而至。

有陸辭提前數月發現端倪,及時上報,朝廷也下令讓各地官員組織人馬,對蟲卵進行挖掘和焚燒。

至少使百姓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而多少有着準備。

但多年來轟轟烈烈的‘天書下凡’運動所帶來的惡果,就在此時彰顯無遺了:趙恆怪力亂神時的不留餘力,不但騙過了他自己,也成功矇蔽了無數地方百姓和官吏。

以至於他們在奉命防蝗時,許多完全稱不上用心,僅是敷衍了事,旋即就心安理得地寄希望於神仙轉世的皇帝向天祈禱、庇佑子民。

真落到實處的效果,各地可謂參差不齊。

在蝗災真正爆發時,京城附近最先淪陷,緊接着是長江以北的京東、京西、陝西、河北等路,一同告急。

清理蟲卵時並不上心的,此時就付出了慘烈的代價——經過雨水充沛的季的滋潤,再來到漸漸温暖起來的初夏,埋藏在地底下的蝗蟲卵悉數孵化,變為一隻只飛蝗成蟲。

它們以鋪天蓋地之勢,橫掃過毫無抵抗能力的青青農田。

所有人都震驚又恐懼地看着,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數不勝數的飛蝗,竟是漫山遍野都是。它們就這麼囂張地聚集成羣,黑壓壓地席捲了一處處農地,毫不客氣地噬着地裏的莊稼。

而它們所經之處,遮天蔽,觸目驚心。

在無邊無沿的黑暗過去,就只剩令人絕望的殘斷梗。

一城的不盡心,所禍害的可不止是它自己,還包括它身邊的無辜州城。

治下哀鴻遍野,饒是各路長官再心大,面對此情此景,也不可能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紛紛陣腳大亂了。

一道道或是求賑濟、或是請罪的奏疏似雪花一般湧向了京城,飛到了中書省的案桌之上,又在次,全成了朝議的核心。

王欽若心道好險。

得虧他當時聽出陛下對陸辭的迴護之意,並未繼續詆譭對方危言聳聽。

否則今蝗災真現,豈不是讓他在官家前的信譽大失,讓王旦等人得了勢呢?

王欽若率先出列,恭恭敬敬地一拜:“現蝗害猖獗,諸路束手無策。臣懇請陛下早開壇祭祀,向上天祈禱,施以聖德,好祛除此難。”趙恆內心卻是無比焦慮。

若是無人預見到這場災厄,也就罷了,病急亂投醫,也只能求神佛庇佑。

可分明是有過防患舉措的,怎還能讓蝗災如此嚴重,讓它們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蠶食盡地裏莊稼?

他並無耐心聽王欽若説繼續裝神鬼的事,而更想聽聽主持防患之事的王旦的説辭。

“開壇做法之事,押後再談。”趙恆先擺了擺手,讓王欽若先回了隊列,然後召王相出來,急急忙忙地問道:“王相公,不是數月之前,就已安排下去清理蟲卵,早做防患了麼?”王欽若眼睛一亮,只覺難得地逮住了王旦的差錯。

他在急切之下,本不等對方開口,就出言諷道:“滅蝗之事,當時可是由王相公一人主張,一人主持的。如今——”趙恆關心地盯着王旦,等他開口,卻聽得王欽若話,不由沉聲喝道:“你先退下!”這一聲不大不小,卻足夠叫朝中臣子全部聽清。

趙恆這些年來,幾將王欽若視作心腹,常喚人去説些體己話,卻從未當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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