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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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五百多人裏,則絕大多數都是宅在家裏悶頭讀書的書呆子。
他們除詩作畫等風雅
際外,與外界堪稱
節,更還未正式進入仕途接受磨鍊,莫説與陸辭在現代接觸的那些人比了,哪怕跟密州城裏,跟陸辭打過不少
道的那些個三教九
一比,也得在心眼上暫敗一籌。
況且這還不是要與人推心置腹,而僅是應付掉期集這區區幾個月而已,就更簡單了。
之所以主動分權出去,倒不是為好榜眼和探花這二人,而只是為表個謙遜的態度,平復其他人心裏的忌憚。
畢竟一路不可思議地連奪三元過來,外加官家來得匪夷所思的額外恩寵等等,要全算上去的話,他所拉的仇恨,怕已快突破天際了。
在已過度展現過實力的時候,適當地退讓一下,才好讓人放鬆戒心。
蔡齊聽後,果然注意力就被全部帶去這事上了,無暇再問及陸辭婚事,甚至大吃了一驚。
在怦然心動之餘,又忍不住遲疑,艱難勸道:“攄羽過謙了。先謝你一番美意,但這怕是不好。按着慣例,理應由大魁獨令……”他心裏忍不住想,這陸辭年紀終究還是太輕了,不然怎麼會就憑這簡簡單單的幾面之緣,忽冷忽熱的情份上,就主動分出部分在朝廷跟前
臉的主事權力呢?
而且得以主持期集,還象徵着能得到不少人脈:畢竟被擇出來陪侍任職的那些人,勢必就承了這情,與點其為職事的大魁更為親密,因念這份恩情而將人引為傾蓋之例,過去不知多少。
尤其是那些個囊中羞澀,為百兩謝恩錢和又近百兩的期集費發愁的寒門士人,能一下免除掉一整項,就已是很不得了的好處了。
陸辭搖頭,口吻堅定道:“我若真執意一手包攬,屆時力有不逮,怕就為時已晚,拖累的便是這幾百進士,而絕非我一人了。子思若是為條例所為難,我屆時自會向禮部陳述,説明情況。還請子思莫要推辭。”蔡齊再三躊躇,終究是抵禦不了這一誘惑,垂首道:“願為攄羽分憂。”陸辭頷首:“便先請子思擬定知職事者名單一份,擬員六十,額先定於二十,最後我作最後裁定,一併上申禮部,如此,可好?”蔡齊也不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連連點頭。
陸辭接着又尋對他頗有戒心、又因遊街時因相貌被民眾説做‘配不上探花之名’而耿耿於懷的蕭貫,三言兩語,就將對方表面上的敵意消除,欣然接下‘分擔辛苦’之責了。
若説蔡齊因和陸辭有過那麼點情,接下時還稍微糾結一二的話,一早就因身為南人而與為北人的陸辭有着天然敵意的蕭貫,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既然是陸辭自恐能力不足,主動分的職權,他又何必推?
陸辭也很滿意。
他從來不喜歡凡事親力親為,尤其還是初步篩選的這種小事,當然樂得讓他們做些苦力。
篩剩一百二十人後,他再做二次篩選的範圍,就被大大地縮減了。
別看朝中慣來有南北之爭,但跟旗幟鮮明的宋太祖不同的是,現今的官家對偏幫北人並無特別興趣,甚至因偏愛晏殊,和漸不喜寇準驕狂的脾氣,而讓兩者勢力漸趨持平。
這也意味着,在官家面前,若是過早表現出鮮明的政治立場,可不是明智之舉。
陸辭索讓南北各佔一半,彼此制衡,分去雙方的注意力,也能落個不偏不倚的印象。
反正做最終決定的,還是他。
説白了,能將名單上申禮部的,確定誰真得職位的,就只有狀元一人而已。
在淡定地將擬定大名單的累活分出去後,陸辭又尋來柳七三人,按照對友人們的瞭解,從格到特長,各分配了職位。
朱説糾彈,柳七主管題目小錄,滕宗諒掌計。
至於陸辭本人的話,若不是他得負責全盤統籌,其實倒對‘掌膳’這一職權更興趣。
陸辭憂傷地嘆了口氣。
天氣還涼,乾脆搞點事出來吧……
期集苑中不是所有人都得住下,或都能住下的,但為主事者的陸辭,則是非住不可。
朱説他們為了陪他,當仁不讓地留了下來。
陸辭當天晚上,就向柳七虛心請教一二,學來幾招能更優美地拍馬的措辭,就活學活用,洋洋灑灑地寫了一份表,再通過對他態度很是友善的禮部吏人上遞。
他原只想着試上一試,哪怕跟當年的自來水系統建議一樣石沉大海,也沒什麼損失。
卻是低估了這些官場上摸爬打滾的人,揣摩上意的熱情。
無人不知陸三元是近期在皇帝眼前的大紅人,他們一商量,翌就將這表給遞到皇帝案前了。
一聽是陸辭親手寫的後,趙恆連今天份的仙都不忙修了,而是充滿好奇地翻開了它,細細讀了起來……
還沒等蔡齊和蕭貫捂熱擬定名單的權力,想好怎麼含蓄地拉攏其他士人時,陸辭就又毫無預警地擲下了一枚霹靂彈:“……為防家貧者為謝恩銀需尋外人借貸,或因難以繳納期集費與期集無緣,現特設‘恩錢’三千貫,供五甲之上申陳。免利錢至授官賞銀、即還清之。”再一展開,可是明晃晃的皇帝詔書。
眾人先是震驚,再便是譁然一片。
尤其家貧者,更是為此到欣喜若狂。
片刻過後,滕宗諒的掌計處,就擠了不少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