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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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士人,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趙恆表現得和善可親,他們就一邊壯着膽子不時偷瞄聖顏,思忖着要如何才有機會表現一二,一邊斯文地進着食,難免有些食不知味。

趙恆將諸人反應盡收眼底,不一曬。

跟各懷心思的這些人相比,不論應試也好,謝恩也好,還是用膳也好,皆是心無旁騖,坦坦蕩蕩的陸辭,真是越發合他心意了。

不愧是他親手擇出的才俊,親自點的狀元。

趙恆盯着專心致志地品嚐着美食、每道都沒錯漏過的陸辭看了一會兒,忽笑了笑,側過頭來,向趕忙附耳過來的內臣叮囑了幾句。

內臣面上訝一閃而過,但很快剋制住了表情的變化,向衞士們代了下去。

這點小小動靜,自然引起了一直分神注意那邊動靜的舉子們。

只是衞士們領命而去後,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事發生,他們認定與己無關後,也就不再猜測了。

半柱香的時間一晃而過。

觥籌錯間,其他人因矜持進食,唯恐失了儀態,給官家留下不佳印象,導致身前的菜品還剩了近半。

唯有陸辭前的七道菜品,竟被他以無比優雅好看的動作,不疾不徐地消滅了個乾乾淨淨。

陸辭盯着空空如也的瓷碟,還有些意猶未盡。

可惜這是在皇宮內院,可不是在隨他點菜的酒店裏。

陸辭唯有品了品手邊唯一剩下的果茶,懷着淡淡的遺憾,聊以藉了。

他剛心不在焉地抿上一小口,忽見眼前被掃蕩一空的菜盤全被衞士移開,接着呈上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幾道新菜。

浮酥捺花,太平畢羅乾飯,獨下饅頭和黃雀鮓。

“請問這是……?”陸辭微訝地側過頭來,小聲向衞士問詢。

正式的期集,要從唱名結束的次才開始。

這場只有前二甲的進士有資格參加的賜宴,不同於明將在金明池對面的瓊林苑所舉辦的宴席那般正式,所擺的菜式,都是有定品的。

連陸辭身為狀元,也是七道菜品,沒有特殊的優待。

要不是不合禮數,又有太多人看着,柳七和朱説都恨不得將自己的那份菜餚送給陸辭。

怎麼現在還提供續盤的好事了?

那衞士對此疑問早有準備,聞言恭敬頷首行禮,才言簡意賅地回道:“此乃陛下恩榮。”陸辭:“……”皇帝的賞賜,居然還有這麼實在的?

他下意識地看向官家時,正巧趙恆也在饒有興致地觀察他的反應。

視線剛一對上,陸辭就下意識地行了一禮,趙恆卻只擺了擺手,又笑了笑。

陸辭再微微欠身,算作謝恩後,就落落大方地承了這份恩榮。

他淡定地沐浴在偷聽了答覆的眾人那羨慕得無以復加的目光中,毫不辜負地將這些巧玲瓏、卻份量不足的菜餚逐個消滅了。

在享用過這頓數年寒窗苦讀,才好不容易換來的宮中御膳後,皇帝又向新科進士們賜下袍和笏。

在其他士人還猶豫着,是否要將這件淡黃絹衫套上時,陸辭就將絹衫疊了收好,然後利落地將綠羅公服直接披在了白襴衫上,再俯首繫上淡黃帶子,就已足夠妥帖。

在陸辭看來,要將絹衫套在襴衫上,只會顯得臃腫可笑。並且皇帝賜下袍笏,目的是為了展示優容恩寵,不可能會為些許儀態上的小瑕疵,而怪罪他們的。

不過,這身公服的顏……

陸辭嘴角微不可察地了一

得虧沒配送一頂同款原諒的官帽。

其他士子們見了,趕忙仿效陸辭做法,手忙腳亂地將綠袍披上,再繫好帶子,場面一時鬧哄哄的。

只是他們穿上後,再暗中跟陸辭的做個對比,頓時就鬱悶了。

怎麼學識不如人,恩寵不如人,到頭來穿個式樣相同的衣服,還是不如人?

他們卻沒想到,自己常年悶在家中讀書,大多連大門都不邁,俗務也不心。

於是身材要麼瘦削如竹竿,要麼有些發福。

這綠袍特意製得寬大,生得富態的士人一披上,就如一座山巒一般毫無美,而瘦削的士人披上,則空蕩蕩如底下無物。

除了素來愛惜形象的柳七以外,在場的沒幾個人如陸辭一般是個天生的衣架子,哪怕只隨意一披綠袍,也能輕易披出臨風玉樹的瀟灑倜儻,璀璨可觀。

陸辭已習慣了其他人的打量,只低頭專心把玩着頭回見的‘笏’,在掌心上輕輕拍了拍,就好似頗覺有趣一般,角揚了一揚。

柳七不由眼。

不知怎的,總覺得攄羽弟的氣質有了些變化。

不然怎麼就這麼個簡單的動作,對方做起來,都有種風慵懶的好看呢?

有些動作慢的還沒來得及把帶繫好,送他們出宮的車駕就已經準備好了。

身為狀元的陸辭,榜眼的蔡齊和探花的蕭貫先謝而出,懷抱敕黃再拜一次殿門,就出宮去了。

儘管陸辭還有些掛心滕宗諒的殿試結果,也不可能逗留宮中。

不過下三甲的宣讀,可比前二甲的要簡略的多,並沒有挨個呼名喚入、在皇帝面前答出三代祖名的榮耀。

而是被兩衞士按寫好名字的紙張,一紙十五人,按順序集排,問好鄉貫,核對身份後,就一隊隊地帶入殿中,如趕鴨一般走個程。

等集體謝恩過後,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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