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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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歌,路過時想又續會兒水情緣了。

陸辭頷首:“柳兄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難得來這麼一趟,又只做短暫停留,若只悶在屋裏等明一早離去,的確可惜了。”柳七一樂,剛要開口,陸辭就垂了眼,一邊漫不經心地擦拭白玉一般的指尖上沾的丁點蝦油,一邊慢悠悠地説道:“此地的坊巷市井,買賣關撲,梁園歌館,燈火樊樓……”他如數家珍,一口氣道出十幾樁後:“我也略有耳聞,心生嚮往久矣。”只是不等柳七笑地起身,再次自薦,陸辭就淡淡地睨他一眼,毫不客氣道:“但柳兄你這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就請一個都不用想了。”陸辭顯然在入住前識破柳七意圖時,就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此話音剛落,就輕輕的‘啪’一聲,將提前從房裏帶出來的一本有半指厚的冊子,給放到了柳七身前。

對上柳七愕然的目光,陸辭笑眯眯道:“誠如柳兄所言那般,在下能得解元,雖有七分運氣,亦有了那麼三分心得。現特意整理成冊,又給柳兄接下來的程做了些安排的建議,還望對柳兄有所幫助。”柳七還沒消化完‘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句趣話,就被那排得滿滿當當、差點連吃喝拉撒都算入在內,不見半點空隙的行程安排給嚇得目瞪口呆。

要真這麼執行下來,莫説是逛秦樓楚館了,連喝個小酒的時間都不可能有。

對上朱説和易庶很是羨慕、鍾元那飽含同情的目光後,柳七無語半晌,才冷汗涔涔地反應道:“攄羽弟一番心意,愚兄甚是動,只是——”他好歹也是走到殿試那步才遭黜落的,怎會擔心這次的省試結果?

陸辭笑盈盈地打斷了他:“畢竟時隔多年,柳兄此回又因免解,事是省了,卻也少了一回應試的機會,貢舉條例亦有些許改變,貿然赴省試,難免到幾分生疏,難以適應氛圍。現在柳兄若肯點時間,賞光翻上一翻,愚弟也能放心了。”

“據愚弟所知,過往亦不乏免於解試,才華橫溢者,因過於疏忽大意,省試時出了差池,以至遭到黜落。真落到那步,顏面不免有損,讓人很是惋惜。”

“亦或者,”陸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柳七:“柳兄有十足把握,不過區區省試,定是必過無疑?”可想而知的是,哪怕是再輕狂,再自傲才學的人,也不敢打這包票。

柳七啞口無言,心裏叫苦不迭。

他雖然的確喜歡逗這玲瓏心思的小郎君,讓其顯出真實情來,卻沒想到,最後目的是達到了,但他不僅惹火燒身,還被一針見血且毫不留情的挖苦,給堵得啞口無言。

成功報了這些天來,被對方帶頭喚‘陸解元’來看他窘迫模樣的一箭之仇後,陸辭心情大快,再看向朱説、易庶和鍾元幾人時,就一改方才鋭意盡現的氣勢,而變得柔和許多。

尤其面對朱説,他笑得最為温和,輕輕地拍了拍對方肩頭,説道:“朱弟素來勤學篤業,難得放鬆一下也好。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四處逛逛,大可漲些書中讀不來的見識。”朱説笑着應了。

四人就在柳七萬分幽怨的注視中行出了客邸,順着人,往鬧市上去了。

不過四人興趣不同,尤其鍾元,很快就被這裏的蹴鞠表演給引去了注意力,望着場上之人,更有幾分躍躍試。

陸辭本意就是帶領這一羣小年輕來逛逛,見見世面,當然無意拘着他,便快地與其説好了回客邸的時間後,就領着易庶和朱説,往另一方向去了。

在路過琳琅滿目的鋪席時,朱説腦海中的生意經不自覺地運轉起來,盯着其中幾件商品多看了幾眼。

陸辭留意到後,不由帶了幾分忍俊不:“朱弟若不嫌麻煩的話,現在倒騰貨物,倒也不是不行。”見朱説微微愣住,陸辭解釋道:“大名府的特商貨,想必也將受汴京市民的青睞。只是路況不明,不宜帶多。”儘管他們一路上十分小心謹慎,哪怕繞路,也都要走朗朗乾坤的官道,又多跟在一些大的商隊後頭,可也不能保證不會遇上為非作歹之人。

要真遇上,第一時間要丟下的,就是車上的貨物。

既是要以此換取路匪的猶豫,也是為讓馬車儘可能地提速。

朱説心裏一凜,毫不遲疑地收回了看向這些貨物的目光。

易庶鮮少有機會與他一向憧憬的攄羽兄出門來,哪怕只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上閒逛,他也心滿意足了。

陸辭見到一些輕巧便於攜帶,又很是緻的小物件時,便買了下來,準備給師母們和自己的孃親帶去,作為手信。

朱説和易庶則光看就看飽了,最後雙手空空,未真正買下什麼。

不知不覺間,也已逛了一個時辰。

市井間仍是人聲鼎沸,喧鬧而熱鬧。

陸辭覺有些許疲累了,便在路過佈置的極為雅緻的北山子茶坊時,將二人帶了進去。

夥計眼明手快,即刻了上來,笑容滿面道:“客官,請問幾位?”陸辭微微一笑,答道:“三位。要個雅間。”

“好嘞!”夥計趕緊將三人領上了二樓。

朱説蹙了蹙眉,剛要小聲向陸辭説點什麼,後者卻福至心靈,先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自中解元后,還未得暇與你們慶祝一番。現就請朱弟莫要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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