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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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休息室裏的人都沒有説話,這次表演非常消耗體力和力,曲海遙不光覺得之前的幾場表演都沒有這場累,甚至覺得他出道以來演過的最累的一場戲都沒有這場表演累。
心臟依然跳得飛快,但已經不是開場之前那種像是要從腔裏爆裂出來的
覺了,現在控制着曲海遙心律節拍的似乎是一種“劫後餘生”般的亢奮
,他癱在單人躺椅上就差吐着舌頭
氣了,卻還有力氣用餘光瞄着窩在沙發裏一動不動的容意。
容意閉着眼睛,甩掉了鞋子光着腳就窩進沙發裏,懷裏抱着個抱枕,看上去像是一隻有點蔫兒的白兔子。曲海遙莫名有些手癢,其實容意即使這樣,在外人看來也有種難以接近的氣質和氣勢,可曲海遙也不知道是和容意認識久了,還是一直被容意慣得無法無天了,竟然撐着自己累成一灘爛泥的半態身軀從躺椅上挪了起來,然後
動到了容意的旁邊。
容意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沒理他,自顧自地又合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了。曲海遙看着他一身優雅到近乎聖潔的白禮服和
緻的妝發,忍了忍還是沒敢上手,只
蟲一樣拱了兩下,又挨着容意近了點兒。
休息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靜悄悄的,只有加濕器噴薄的水霧在壁燈的光線下不斷升騰出曼妙的形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琦和羅彥敲了敲門進來,造型師稍稍給他們整理了一下儀表,一行人就魚貫而出,離開了休息室。
很奇妙,在曲海遙的設想裏宣佈比賽結果的前夕才應該是他最緊張的時候,可現在和容意並肩回到舞台的這個過程之中他卻無比安心和踏實,好像還因為休息了一會兒,甚至覺
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
筋了,好像還因為休息了一會兒,整個人顯得特別神采奕奕。
這時的曲海遙並沒有多餘的力去考慮這是什麼原因,後來過了很久,他再想起這次比賽、這份榮耀之後,他才意識到其實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他已經擁有過了。
選手們再次聚集在舞台上時,整個舞台都已經變了個樣。不固定的樂器設備都已經被撤掉,燈光的顏也由本來適應演出效果的多樣彩光變成了更為嚴肅的冷光。八位選手和他們的搭檔嘉賓沿着舞台的形狀站成了一個圓圈,背對着他們的對手們,面對着戴着詭譎面具的現場觀眾,也就是評委們,身邊站着的是他們唯一的戰友,他們的搭檔。
“第一輪投票,由現場的觀眾們進行,他們每人手中握有一票,將投給他們認為的本場最佳,得票排在前四位的選手將進入下一輪專業評委投票,而得票數排名後四位的選手將被淘汰。他們唯一的復活機會掌握在二十位專業評委的手上,如果有專業評委願意為被淘汰的選手們復活,那麼該評委將放棄自己的第二輪評審機會,讓他選定的待定選手與得票第四位的選手進行即興對決,兩位選手的成績將繼續由現場觀眾評判,勝出的一位進入到第二輪評審中。”規則曲海遙早就爛
如心了,主持人的解説是為了讓電視觀眾瞭解比賽
程。在解説的過程中,現場觀眾就已經開始投票了,曲海遙看着那些戴着假面的觀眾們忽隱忽現的面具,腦子裏回想起了剛知道規則的時候容意跟他説的一句話。
“這種規則,對第四來説就跟死亡詛咒差不多。”容意的手指時快時慢地敲擊着椅子的把手。曲海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剛想開口問容意的時候腦子裏就是一個靈。
觀眾是人,是人就會有情的偏差。無論被淘汰的四位選手得票有多低,這四個人的總數加起來也一定不會太低,並且第四名一定是和他們的得票差距最小的一名選手。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本來將票投給了被淘汰的選手們的觀眾,在即興對決的投票中很容易以更為苛刻的標準對待那個第四名選手,相應的,待定選手獲得的情
傾向就會更多,更容易得票。
所以一旦有選手被專業評委挑出來待定,那麼對第四名來説確實和死亡詛咒差不多。而且這個規則公佈得非常晚,節目組是在今天早上才通知選手們還有這麼一出的,擺明了就是不給他們任何準備的時間和機會,力求一個突然。
在剛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曲海遙覺自己的大腦好像被劈成了兩瓣,一瓣被凍僵了什麼都無法思考,另一瓣則像是個獵刀已經快刺到
口了、正慌不擇路想要逃跑的獵物,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容意一開始看他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還覺得好玩,後來見曲海遙眼睛都急紅了,險些要汗水眼淚一塊兒從臉上滾下來,容意才哭笑不得地傾過身子,伸手
了
他的腦袋。
“你急什麼。你現在收到消息,別的選手不也都是一樣嗎。”
“可……可可可、、、”曲海遙是真的急,話都説不利索了。容意咂了下舌,瞪了他一眼。
“瞧你沒出息這樣兒。”他在曲海遙腦袋上的那隻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他腦殼一下,“你以為這種比賽有多少是靠實力?”
“……啊?”曲海遙還在着急,完全沒領會到容意的意思,只呆頭呆腦地“啊”了一聲。
容意看樣子似乎很想翻白眼,但為照顧年輕人幼小脆弱的心靈,他倒還是剋制住了,耐着子解釋道:“比賽就是這樣,實力是一方面,還有很重要的因素是靠運氣,就連競技體育也不例外。自身的狀態,對手的狀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