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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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醫生叫去了隔壁,房間裏又只剩下兩個人。

少年接過病歷,突然目光停在了病歷的封面上,並沒有翻開。他此時低着頭,謝暄看不到他的神情,見他盯着封面自己的名字,反應過來:“哦,你是叫安羽吧?剛才掛號的時候你沒有醒,我掛了我的名字。”

“這樣啊。”少年深深地看了他一會,突然笑了笑,“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是叫安羽,你叫謝暄?”剛才的低氣壓無影無蹤,房間裏充斥着晴空萬里的和煦。

謝暄被那個笑容閃的愣了一下,這麼好説話嗎?謝暄有點受寵若驚。

安羽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又笑了一下,隨手翻了翻病歷:“我剛才剛醒過來,突然就在醫院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態度也不太好,你也是為了幫你的朋友,不是故意的。”原來真的這麼好説話……謝暄看着他角的笑容,第一次領會到‘冰雪消融’這個詞真正的含義。

對方態度的緩和讓接下來的解釋非常的順利,謝暄詳細解釋了走錯門烏龍事件,安羽聽完以後笑了笑:“我是百彥的學生,今天社團有個同學過生,原本約得是晚上10:00一起來ktv狂歡,我先來定房間看看,他們直接去飯店吃飯了,沒想到一看就看到醫院了。”

“啊……”謝暄想起他剛才醒來後回的消息,原來是給同學回的,“抱歉,讓你們也玩不成了。”

“沒事,警察都去了,今晚本來也玩不成了。”安羽不在意的擺擺手,“我讓他們自己找別的地方玩去了。”

“那就好……對了,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給你買。”説完謝暄起身。

雖然安羽説不餓,謝暄還是買了附近的一些食物回來,在他吃晚飯的時候重新打開手機,不出所料,未讀信息已經溢滿了屏幕。

第179章閃回回完袁然和朱琦的消息,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傳開,班級羣和大學的朋友圈還是一片歌舞昇平。唐佑辰又發了一條微博表示三次元的女孩子沒有二次元的可愛並照了一九宮格的手辦,評論下面是各式各樣的花式毆打。老爸則表示下個月在家,問他十一回不回來,謝暄表示會回家,悠悠還沒有回,王祿旭……王祿旭已經被屏蔽了。

放下手機,謝暄又輕輕的嘆了口氣。

“同學的事?”安羽放下手中的飯,“你也別太擔心,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想重來什麼時候都可以,終結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這句話我很喜歡,”謝暄的角和眼角都彎了起來,“只是……我朋友向來不是一個很樂觀的人,他狀態最好的時候,都對未來充滿了不安……況且人越是在積極地狀態中,越能擁有更積極的心態,人的身體情緒和心情是相互影響的,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就像是一個惡循環,身體狀態越差,心理狀態就跟着越差,然後心理情緒又反過來刺身體狀態。

“沒有辦法。”安羽説,“事情已經這樣了,他沒有選擇——要麼度過這個坎,要麼一直消耗下去,直到度過這個坎為止。”

“是啊。”這個道理謝暄又何嘗不懂,只是真的發生在身邊的朋友身上,和電視上還是不一樣的。

當天晚上謝暄沒有回去,雖然説打擾病人不好(尤其是對方住院還是因為自己),但隨意聊開後,兩人聊得意外合得來,一時間彷彿回到了快樂最純粹的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不知不覺幾乎聊了一夜。……幾天後,這件事情有了結果。學校給許海陽辦了一年的休學手續,輔導員對外宣稱是身體不好,具體也沒有多説。平時班裏大家關係大體都還不錯,出了這件事大家基本很唏噓,班長提出去醫院探病,被知這件事的人統一了口徑,用‘已經去京城治療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不願多説’搪了過去,雖然對同學突然出事大家都頗有關心,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又沒有新的消息來源,幾天後,這件事漸漸就淡了——本來應該是這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這本來就是一個最留不住秘密的時代,幾天後,許海陽是因為毒被抓進戒毒所了的事不脛而走。

如果説販毒是原罪,那毒就是半個原罪,‘你為什麼會走上毒這條路?’,過程沒有太多人關心,無論是抵制不住誘惑還是純粹的受害者,潔白的羽一旦染上了污點,即使有理解的聲音,也一定會有更扎耳的質疑與蔑視。

——具體到個人可能個人有個人的看法,但一旦成為了羣體,聲音總是有共通的規律。

消息是怎麼的已經不重要了,謝暄相信知道這件事的人,袁然、朱琦、林樂菱、輔導員甚至毫無關係的安羽都不是會消息的人,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真想知道一件事,途徑是有很多的。

這件事起的水花遠比一開始的要大,鬧到網上成為新聞還不至於,但學校論壇內樓已經蓋了幾十層,各種不好聽的言論和猜測紛然而至,如果這些傳到許海陽耳朵裏對他恐怕是難以言喻的二次打擊。但無論如何,他暫時是聽不到了。

至此,這件事情畫上了第一個句號。……記憶的花瓣散落在時間的長河中,化為無數的光點,又在此刻重新凝聚綻放。

光影與畫面在不斷的閃現。

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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