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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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在他耳邊輕笑起來:“你這個小肚子裏藏了我那麼多兒子,要是能生,我18歲就當爸爸了。”鬱言面紅耳赤的聽程深説着不着邊際的葷話,不受控制的產生一種難堪的背德

程深電話鈴響的時候,鬱言正被他按在白的病牀上接吻。

他撐起上半身,按下接聽鍵,還體貼的伸出手指去擦鬱言嘴邊亮晶晶的口水。

“好,馬上來。”程深簡短的説了幾句就掛斷電話,回頭看見鬱言揪着牀單緊張的看着他。

鬱言自以為不動聲的問:“要回公司嗎?”他平時並不這樣,依賴和不捨全都裹進平淡的外殼裏,展出來的是大方、理智,甚至是縱容。這讓他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

但現在,大概是病了,那些無所謂的態度好難維持,他不想在此刻被丟下,他需要人陪。

程深被鬱言的眼神看的心口發燙。

這幾年公司越做越大,他越發忙碌,鬱言從不開口求他什麼,給他錢,他説自己有,送他禮物,隔天就還一個等價的。他們之間除了愛,似乎還有物質上近乎完美的平衡。有時程深甚至會想,在一起這麼多年,鬱言為什麼不肯依賴他,又是為什麼無條件的信任他。

就像鬱言從不會主動問他和誰一起吃飯,是不是認識了新朋友,有了新的夥伴。只有在晚歸的深夜,酣暢的酒局臨近結束,程深才會收到一條不算打擾的消息。內容也總是千篇一律,鬱言那張嘴從小就不會説漂亮話。

——“幾點回來,我去接你。”最開始程深的確是被鬱言開車接回家的,後來也不知道是他不想讓鬱言等,還是地位高了受人捧着,反正有了專人接送,久而久之,就連這麼一條短信也沒了。

他們似乎太久沒有向彼此心了,程深總覺得鬱言不在乎他,什麼話都不肯對他説,賭氣也好,負氣也罷,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鬱言已經給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尊重,以至於他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份寬容放縱,幾乎忘了鬱言也是需要陪伴的。

“我不走,我請過假了你忘啦?”程深摸着鬱言的頭頂,明顯覺自己説完這話後,鬱言緊繃的身體立時軟了:“你睡覺的時候我訂了外賣,醫院不讓送上樓,我下去取。”他親吻鬱言淡:“等我回來,很快。”·單人病房的門“咔噠”一聲合上。

鬱言垂下肩膀,扎着針的手臂抬起來,脹痛的額角。

學生時代的煩惱真的好簡單,月考進步了沒,午飯吃什麼,新款的球鞋又沒搶到,暗戀的女生有了男朋友。

可成人的世界複雜很多,沒完沒了的工作,勾心鬥角的人際關係,工資夠不夠還房貸,睡在身邊的人還和以前一樣嗎。

鬱言的煩惱可能比普通人還要多一些,畢竟他的愛情還沒到被主社會認可的地步。

都説結婚證是戀愛婚姻的保證書,像是給一段情上了道終極保險、在人身上貼了道德標籤,讓他們在經受誘惑、引,快要犯錯時幡然醒悟,懸崖勒馬。家庭、孩子,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最終歸屬。

可這個時代,一紙婚書都可作為兒戲。那沒有家庭孩子約束的他們又該去哪找尋自己渴求的安全

如果是女人就好了,鬱言想,如果他是女孩,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嫁給程深,他們能堂堂正正的牽手接吻,能大方的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

而不是像現在,穿着昂貴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光鮮亮麗,實際上虛有其表,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無法見人,連一張能證明這份情的東西都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依舊是不被認可的。

·沒一會兒,程深提着外賣回來。

鬱言腸胃不好,不能吃太油或者太鹹,其實辣也不能多吃,但他貪嘴喜歡,程深又偏寵,多少由着他去。

“在想什麼呢,表情這麼嚴肅?”程深放下病牀上的小桌板,拆了袋子把飯盒拿出來:“火腿雞絲粥和滑蛋蝦仁粥,你要哪個?”鬱言坐起來,聞到香味:“蝦仁的吧。”

“好。”程深拆開包裝紙,用勺子在碗裏攪拌一下,滾滾熱氣撲面。他舀一勺,放在嘴邊吹温,細緻到先嚐一口温度再餵給鬱言:“張嘴,小心燙。”鬱言乖乖的張嘴,吃到蝦和軟糯的米。他看向另外兩個袋子:“還買了什麼啊。”

“要了一屜小籠包和一盒生煎。”程深剝開封口:“先吃哪個?”

“生煎吧。”程深夾一個生煎包,從袋子最底下找出醋盒,打開蘸了蘸:“我們言言嘴巴刁,不蘸醋的生煎不吃。”他舉上來,手在下面託着:“來,當心湯水出來。”鬱言好久沒被照顧,他咬一口,出湯汁,鮮美的味道進心底,久違的體會到一絲温暖。

程深笑着問:“你還記得嗎,大一的時候我去你學校找你,咱倆那啥過後的第二天早上,我給你買早飯,當時買的就是生煎。”鬱言怎麼會忘,甚至清晰的記得是幾月幾號,那是他們的第一次,饒是事先做了充分的準備,鬱言還是出了血。程深那時候多愛他,心疼又內疚,聽鬱言説想吃生煎,附近沒賣的就傻乎乎跑了兩公里才買回來,還親自調醋蘸醬的喂他。

鬱言垂着眼睛説“記得。”程深慨一句:“都過去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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