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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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説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明明眼睛盯着書,卻總想往對面瞟。他費勁的按下眼皮,剛寫兩行字,耳邊彷彿又傳來鬱言的聲音——“我什麼都不要,有你就夠了。”鬱言是抱着怎樣一種心情説出這句話的?他究竟懂不懂“有你有我”意味着什麼。

這不是簡單一個“友情”就能概括的朋友關係,更復雜的,程深發覺自己到竊喜和滿足,他想要更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有些界限一旦模糊,當局者很容易陷入不必要的誤區,從而產生不該有的錯覺。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至少得有一個人保持清醒。

程深拿出手機按兩下,面無表情的敲了敲對面鬱言的桌子,壓低聲音説:“家裏臨時有點事,我先走了。”第15章15.

晚上六點,鬱言揹着書包踏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車。

這條線經過市區,週末的晚高峯,車裏人很多。鬱言瑟縮着肩膀擠在人堆裏,隨車身搖擺顛簸,白板鞋染了幾個黑腳印。

他用力抓緊扶手,掌心黏膩。悶、熱,汗水沾濕了鬢髮,順着脊柱滑落後背。

鬱言臉微紅,他怕熱,此時更是透不過氣。

他開始懷念來時空蕩的車廂,他和程深並肩坐在後排,分享同一耳機的兩端,聽同一首歌,吹同一片天空的風。那時覺時間過的好快,現在每分每秒都萬分難捱。

明明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如今只剩鬱言一個,他不願意把這種覺歸類為孤獨,卻真真切切的受到落寞。

鬱言覺得自己最近好像太黏着程深了。

到站下車,鬱言去路口取車。

孤零零的自行車靠在路邊,不知程深走的時候是否想起自己。

終於到家,鬱言熱了一層皮,飯都沒吃就去洗澡,洗完才覺得透過一口氣。

晚飯林秋華做了四菜一湯,這家人很能吃辣,每道菜裏都放了辣椒。

鬱言拿筷子夾菜,辣味滲進傷口覺出刺痛,又想念中午程深不讓他放辣的模樣,頓時就沒了胃口。

鬱言幾下將晚飯敷衍過去,回屋關門,他拿着西瓜霜對着嘴裏的裂口一陣狂噴。噴完沒骨頭似的倒在牀上,對着天花板一陣發愣。

稍晚些時候,林秋華過來給鬱言送水果。她進鬱言房間從不敲門,嚇的鬱言一咕嚕從牀上竄起來。

林秋華皺了下眉:“這麼早就睡了?”鬱言穿好拖鞋,接過果盤的同時還接住了林秋華的手機。

“你周放哥哥下週就高考了,給他打個電話,祝他考試順利,順便邀請他考完試來家裏玩。”

“哦。”鬱言頓了頓:“不如等考完再打吧,我怕打擾哥哥學習。”林秋華道:“周叔叔讓你現在打。”鬱言躲不過去,聽話的戳號碼打電話。

周放是大他兩歲的哥哥,今年就要高考。周放的父母和鬱言的父母是大學同學,當年關係就很好,畢業後一直都有聯繫,兩家人還買了上下樓。

周放的媽媽鄭彤先懷的孕,生了個大胖小子。那個年代的家長就喜歡訂娃娃親,約定等林秋華生了個閨女嫁過來,兩家人親上加親。

誰知後來鄭彤二胎都生了,也就是周放,林秋華才晚一步生下鬱言。兩個都是帶把的,娃娃親也就暫時擱下。

鬱言是早產,小時候身體弱,周放雖然只大他兩歲,卻是個很合格的哥哥,鬱言一度成為人家的小跟蟲。

那年鬱言十二歲,周放的爸爸周樹懷棄官從商,舉家北上,這麼多年再沒回過南城。

周放剛走的那段時間,鬱言天天在家哭,拉着他媽的手問人要周放哥哥。林秋華向來不會安孩子,便打個長途電話,讓周放自己安

孩子嘛,總是天真的。周放承諾放寒暑假就回南城找鬱言玩,後來又説過年一定回來。一兩年,兩三年,鬱言沒等到人,漸漸明白那不過是客套虛詞,安撫他罷了。

鬱言不再執着,到後來甚至對周放的電話有些抗拒。

電話響一聲就被接起:“喂?”他們許久未有聯繫,上一次對話彼此還沒到變聲期,這時聽見,竟然十分陌生。

周放很快明白過來:“是小言嗎?”鬱言緩慢的眨一下眼睛,應道:“周放哥哥。”周放大概是很高興,驚喜的同他寒暄,鬱言卻始終淡淡的,像是提不起興致。他完成任務般,生澀的開口:“哥哥,聽説你快高考了,媽媽讓我邀請你考完來南城玩。”這樣的話小時候説過很多次,更直接的都有。但也落空了很多次,鬱言並不期待周放能真的回來。他長大了,大人那套禮貌疏離的問候自然也懂了。

周放還像小時候一樣,毫不猶豫的答應,説完想到自己約太多,在鬱言那裏早沒了可信度,於是加重語氣:“你等我,這次一定會回來。”鬱言扯扯嘴角,敷衍的笑一聲。

電話打完,鬱言把手機還給林秋華。

“怎麼不開心?”林秋華鮮少關注兒子的情緒:“你以前不就喜歡和周放打電話嗎?”鬱言叉一塊切好的芒果,一本正經道:“我長大了。”林秋華叮囑:“周叔叔鄭阿姨和爸爸媽媽是老朋友了,他們家在北城發展的很好,開了公司,之前是因為周放在唸高中,時間緊張,這次考完肯定是要回來看看的。到時候你們好好敍敍舊,哥哥學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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