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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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鬱言右手打了石膏,左手用筷子不方便,程深體貼的給他遞了個勺子,笑着問:“要哥餵你嗎?”鬱言拒絕了,往桌上掃了一眼,醋溜土豆絲,蘑菇雞蛋湯換成了炒菜:“麻辣魚呢?”程深在鬱言身邊坐下,夾了菜放他碗裏:“怎麼還惦記麻辣魚,我扔了。”

“扔了?”鬱言平時温温的一個人,説話都不會大聲,此刻卻像被戳中某神經般,揚着聲調:“花錢買的,怎麼就扔了?”程深沒料到他的反應,愣了一下才説:“我不吃辣,你現在也不能吃,不扔幹嘛。”鬱言愛惜東西,當即就要去找:“我過兩天好點就能吃了,你扔哪兒了,門口嗎?”程深一把按住他:“放兩天還能吃?這東西又不貴,你想吃再買就是了,非得把垃圾撿回來嗎?”鬱言身體一頓,思維開始不受控制的胡亂跳躍,他恍然發現這顆不安的種子早不知何時就在身體裏種下了,是自己始終不願承認也不願相信。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那時候他們大學剛畢業,同戀情沒瞞住父母,雙雙被掃地出門,當時程深創業需要用錢,沒有家裏的支持子過的很是艱苦。

鬱言陪着程深吃了足足大半年的清湯小菜,人都瘦相,愣是一句“苦”都沒喊。程深既心疼又內疚,正好趕上鬱言生,他惦記着鬱言愛吃辣,從緊巴巴的錢包裏掏出五十塊,買了一大份麻辣魚,就盼着給他一個驚喜。

結果鬱言看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非但沒高興,反而急的要打人。好好一個驚喜給整成了驚嚇,程深知道是為什麼,鬱言捨不得那五十塊錢。

程深心疼鬱言太懂事,處處為他着想,把自己委屈的不成樣子。

那天晚上程深哄了好久才把鬱言給説動了,兩個人圍着個簡易餐桌,找來之前停電用的蠟燭撇成兩半,燈也不開,吃起了燭光晚餐。後來説不上是被辣椒嗆的還是心裏難受,程深邊哭邊發誓,以後飛黃騰達了一定加倍對鬱言好,鬱言愛吃辣,他就給他做一輩子的麻辣魚。

鬱言盯着程深的臉,一點一點的,慢慢坐了回去,連揪緊的心口也一併回落。

他笑了笑,燈光下的臉有一種近乎温柔的悲傷,那點殘存的笑意看起來蒼白又無奈,最終凝結成説不出口的沉默。

鬱言拿起勺子吃飯,滾燙的雞蛋羹一直沸進心坎裏,他渾然不覺的了,卻覺身體中四處泛起細小的血泡。

“鬱言。”程深最受不了鬱言這副一聲不吭的樣子,像是撬不動的河蚌,讓人無從下手。

“你至於嗎?”程深冷了聲音:“好不容易回來吃頓飯,為個麻辣魚你就給我甩臉子?”甩臉子?鬱言猜到自己現在臉不好看,但還真沒那個心力發脾氣。

鬱言低着眼睛,把菜往程深那邊推了推:“吃飯,涼了不好吃了。”程深皺起眉,鬱言低眉順眼的樣子不知怎麼就像刺一樣戳進了他的心窩。他都快想不起來鬱言真心誠意朝他笑是個什麼樣子了。

“鬱言,我看你手受傷一直不跟你計較,給你做飯,着臉哄你,不是為了聽你在這陰陽怪氣的。”他大概在説不計較半個月沒聯繫的事,鬱言聽懂了,覺得好笑,一個巴掌拍不響,程深也沒有聯繫他,怎麼就成他一個人的不是了。

鬱言略帶疲憊的眼睛,似不解般問了一句:“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呢。”

“啪——”程深把筷子丟在了桌子上。

鬱言這句話算是徹底把積攢了半個月的火重新燒了起來。

程深推開椅子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卧室:“你自己吃吧,我去洗澡。”鬱言聽着腳步從卧室傳到洗手間,花灑淌下嘩嘩水。忽然覺得,手臂上的疼痛剎那間不堪忍受起來。

他摳了兩粒止疼藥吃。三伏天,厚重的雲堆在窗外,大概要下暴雨,天氣很悶熱。鬱言在冷氣很足的室內起了一身的汗。

吃完藥,他重新回到餐桌上,把飯菜裹好保鮮膜放進了冰箱。

作者有話要説:祝大家元旦快樂!

第2章2.

程深洗完澡就進了書房,鬱言聽到他在和助理打電話,聲音嚴肅冷硬,暗含着不容置喙的威勢。

以前鬱言還覺得這樣的程深很陌生,在他的記憶裏,少年時代的程深開朗又熱情,似乎無時無刻不在發光發熱。那時候他就常想,這樣的人,以後無論走到哪兒都該是萬眾矚目的。

程深的確也沒讓鬱言失望。

他大學是學計算機的,大三的時候就和幾個朋友合夥開了家網絡公司。那會兒搞互聯網的人不多,都是學生也沒什麼錢,還沒畢業就散的差不多了,只有程深一直沒放棄。

鬱言還記得,他們畢業那會兒正趕上金融危機,程深天天對着電腦熬的眼睛通紅,仍然阻止不了業績下滑的頹勢。好不容易拉來的合作伙伴在被套牢之前紛紛身,所有人都在勸程深“算了吧”,只有鬱言一聲沒吭。

因為程深對他説:“網絡公司是我的夢想,我不想放。”為着這句話,鬱言不顧父母的阻攔,執意放棄了學校的保研資格。

他從小就乖,成績也好,聽父母的話學了金融,本就是名校出身,就算不上研究生,在本市找個好工作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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