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些風言風語,難得開起了玩笑:“被程深坐壞了?”
“啊?”鬱言突然啞了,沒想到他騎車載程深來學校的事一上午的功夫都傳到了班主任耳朵裏。他戰戰兢兢,怕老師怪罪,畢竟班級早有規定:“不許和外班人來往”。
誰知閆靜一句反對都沒説,反道:“既然和程深關係好,沒事就多向人家請教請教學習。你成績不錯,人又乖,稍微努把力拿個年級前三不是問題。”鬱言明白了,一切規定在“成績好”面前,都可忽略不計。
於是這天放學,鬱言把程深送到家門口,連用户體驗都沒問,先向人請教了兩道數學題。
程深就着外頭的路燈給人指點了下,剛要開口點評後座,鬱言車頭一駕就跑了,臨走前還丟下一句:“這題我回去琢磨一下,不會還給你發信息啊。”得,還退貨呢,程深覺得自己被退了。
五月底,南城晴了大半個月的天終於隱隱有要下雨的跡象。
鬱言坐在教室裏寫卷子,手指揪着領口不停扇風,和餘曉風吐槽道:“今天怎麼這麼熱啊。”這周輪換,鬱言和餘曉風坐到了窗邊。聞言,餘曉風抬手打開了窗户,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外面一點風都沒有,我覺快下雨了。”
“不會吧。”鬱言頭扭過來,天黑着,看不見雲層:“天氣預報沒説今天有雨啊,我都沒帶雨衣。”餘曉風嘆口氣:“我也沒帶傘,下雨就慘了。”餘曉風一語成讖。
晚上八點半,天邊雷聲轟轟,不多時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等附中的學生陸陸續續開始下自習,小雨非但沒有收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這雨來的突然,帶傘的人不多。家住的近的要麼有家長來送傘,要麼自己跑回去。家離的遠的,擠公打出租,混亂的雨夜附中門口擠滿了人。
鬱言掛斷電話,是林秋華打過來,讓鬱言打車回家。
“怎樣,你媽來接你嗎?”程深問道。
鬱言搖搖頭:“她在家看我妹寫作業,讓我打車回。”彼時程深和鬱言並肩站在教學樓下,近處的雨聲和遠處的車笛聲混在一塊兒,處處濕又紛雜。
程深看了眼校門,出租車半天才來一輛,沒帶傘的學生可憐巴巴的擠在門衞室,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兩人靜默無聲的站了半晌,鬱言徵求程深的意見:“打車的人太多了,照這個架勢到11點都不一定能回家,要不我們……”程深沒讓他説完:“不行,雨太大了。”
“你不是帶外套了嗎,”鬱言説:“我們把衣服頂腦袋上,我騎快點,十五分鐘到你家。”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程深從上往下斜着眼掃他:“這麼大的雨,頂羽絨服都沒用。再説,你騎車頭上頂件衣服還怎麼看路?雨天最容易出事,而且……”程深抿了抿,忽然把聲音放的很輕:“而且我不想你明天
冒。”斷了線的雨珠從面前垂下,噼裏啪啦的,在地面砸出一個接一個水坑。
鬱言心跳亂了,隨着落雨的節奏,在漫天嘈雜聲中跳的毫無章法。他不明所以的伸手捂了捂口,覺得熱,很快又
覺到燙。
一分鐘後,鬱言小聲反駁:“我不看電視劇。”倒是天無絕人之路,沒一會兒看門張大爺拿着把傘從教學樓後面摸了過來。
他把傘遞給程深,邊往值班室瞅邊説:“你們兩個臭小子,下雨天不帶傘。趕緊的,拿着傘回家,在這等得到明天早上!”是把破舊的格子傘。程深愣了愣,盯着張大爺手,糙,乾燥,爬滿了褶皺。
“張叔……”張大爺作勢拿傘要往程深身上:“快拿着啊,別給值班室的學生看到了,説我偏心。”程深接了傘,開口道謝。
張大爺擺擺手,對二人發出嚴正警告:“以後再敢遲到,看我不讓你們班主任罰站小黑板。”鬱言乖乖的保證:“叔你放心,我們再也不敢了。”張大爺這把絕對是上了年頭的傘,傘把子澀的已經不能完全推開,只撐到一半就卡死了。傘骨折了一,傘帽掉了兩個,鬱言巴着戳了半天才穿回去。
特殊天氣沒什麼好講究的,程深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水裏,舉着傘,幾乎把鬱言圈在懷裏。到了車棚,鬱言説:“我騎到人少的地方,你看着打車,有空車你就上。”程深點點頭,計劃打到車先把鬱言送回家。他叉開長腿坐上了專屬後座,剛要把傘抖開,鬱言又説:“你坐前面來,我打傘,我怕你舉不好擋我看路。”程深沒多想,的確在後面不好把握分寸。他依言坐上了橫槓,鬱言一手打傘,單手騎車,並不寬闊的膛卻能遮風擋雨。
可惜的是,雨天打車着實不易,二人離開附中許久也沒看到空車。好在這天雖然下大雨,卻未曾颳風,鬱言騎的還算穩當。
程深趴在龍頭上,稍一側臉就能看到鬱言的手。細瘦的胳膊綴滿了水珠,一滴滴凝結在瑩白的皮膚上,盛滿了車水馬龍與夜闌珊。
“累嗎?”程深問道:“冷不冷?”鬱言舉傘舉的手臂發酸:“不累,今晚不好打車,我先把你送回家。”程深轉過頭,看見那張俊秀的臉,半邊頭髮被雨水打濕了貼在臉上,模糊了輪廓。他忽然覺得鬱言好像一隻快要融化的冰淇淋,順着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