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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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混跡論壇的時候,看過不少同戀的帖子,這條路太難,堅持到最後的寥寥無幾,很多人迫於社會壓力選擇和女結婚。鬱言看過一篇分享,大概內容是雙方分手後,一方去另一方的婚禮上做伴郎。在對方問出“你願意嫁給我嗎”的時候,他站在新郎背後笑出了眼淚,然後在新娘拿着話筒回覆的同時,藉着遮掩正大光明的説出了“我願意”。

鬱言也可以去給程深當伴郎,可以陪笑一整天幫他接親、擋酒,在背後輕輕的説“我願意”。可是程深不給他這個機會,程深不肯放過他,那麼殘忍的讓他淪為見不得光的笑話。

所以鬱言也不讓他得逞。

後面幾天,他們幾乎每晚都要滾牀單,而且都是鬱言主動要求。

程深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怕他吃不消,還隱隱有些心慌,鬱言看起來有點不要命,在牀上瘋的彷彿磕了藥,簡直和從前判若兩人。

元旦前夜,鬱言動的直哭,滿面紅摻了淚,像是雨打玫瑰,又野又,還很惹人憐。

那晚他們相擁而眠,後來鬱言讓程深翻過去,從背後抱着他。

程深問為什麼這麼睡。

鬱言回答:“你總這樣抱我,我也想試試是什麼覺。”

“什麼覺?”鬱言説:“你太大隻了!”程深笑兩聲,很快就睡着了。

鬱言在黑暗中閉着眼摸索,程深的鎖骨、肩膀、口、小腹、骨、大腿,還有他的味道,他全部要記住。

他要帶着27歲的程深一同奔赴地獄。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鬱言輕聲説:“新年快樂。”然後他鬆開手,背過身抱住自己。

·新年伊始,程深準時被鬧鐘叫醒。

他翻過身去抱鬱言,嗓子沙沙的説:“寶貝早安,新年快樂。”鬱言睜開一雙清明的眼:“早安。”他們一同起牀洗漱,對着鏡子刷牙,揚言要把牙膏沫甩在對方臉上。

鬱言看見台子上的剃鬚刀,提議説:“我想幫你刮鬍子。”程深記得鬱言的手藝,曾經給他劃拉出好大一個口子,自己還沒嗷嗷,他倒先嚇個半死。

程深心有餘悸:“你是想報復我嗎?”鬱言覺得他小人之心,起碼今天程深要以準新郎的身份出席訂婚宴,他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犯錯誤。

拿來剃鬚沫,鬱言打着圈在程深下巴周圍出白的泡沫,然後握緊剃刀輕輕的刮。

吃藥後他的注意力有時很難集中,但現在他認真又嚴肅,把程深的鬍子當成需要細心呵護的花草,一絲不苟的打理他。

幾分鐘後搞定,程深滿意的點頭,作為換,他也要幫鬱言刮鬍子。

鬱言不愛用剃刀,把電動的給他,由着他使勁兒發揮。

程深今天少見的在頭髮上噴了定型膠,平時胡亂抓的碎髮,今天一齊捋到腦後,梳了個奔,更他媽帥了。

這男的還臭美,挑了櫃子裏最貴的那套西裝,手裏卻拿着鬱言送他的那條領帶。

説實話,這領帶也貴的,但是跟程深那套行頭比起來就太寒磣了。

鬱言不太能理解程深帶着自己送的領帶去跟別的女人訂婚到底是個什麼心理,但他也沒拒絕,給程深打了一個超級漂亮的結。

領結推到領口時鬱言微微踮起了腳,他真誠的對程深説:“提前恭喜你。”程深披上羊絨大衣,一手指微微彎曲勾起鬱言的下巴,漱口水清冽的味道送到齒間,他含住鬱言的下,咂摸糖似的吻他,説:“謝謝,等我回來。”程深像以往每一個早晨那樣出門,他知道,無論自己走多遠,鬱言一定會等他。

門一關,鬱言也開始收拾自己。

他離開升研科技兩年多,好久沒穿過正裝,櫃子裏的這套西裝是程深拿錯了順手帶過來的。

鬱言換好,襯衫鬆垮,西服寬鬆,他已經撐不起這套衣服,看起來有點滑稽。但他不在乎,順手在屜裏借一條程深的領帶。

如果程深帶着他送的,那他帶程深的也無可厚非。

然後他套上黑的長款羽絨服,他不像程深那麼抗凍,北城的冬天太冷了,這一點在鬱言北上的第一年就意識到了,但那時候他從未想過離開。

收拾妥當後鬱言對着鏡子臉,他看起來很病態,臉蒼白,眼下青黑,而且骨瘦如柴,一看就不健康,像是隨時都可能嚥氣。

鬱言似乎有點理解程深想留個後手的做法。

可是沒辦法,他的身體已經這樣了,本好不起來。鬱言有點想念他妹妹,如果鬱文在這裏可以借用她一點化妝品,好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

鬱言不肯再想,他最近鑽牛角尖的次數越來越多,常常陷入一個念頭里長久的無法身。

他拿了車鑰匙出門,臉上沒有任何遮掩,事到如今,再壞也沒有了,他什麼都不怕了。

汽車駛出地下車庫的時候,鬱言捕捉到了一縷陽光,那光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眼睛上,把他的眼眸淬上一層金,這讓他多了點人味和生氣。

宴會地點新聞早就公佈,就在金融街的華亭酒店,北城最高檔的酒店之一,可見程深對秦韻有多重視。

三十分鐘後,鬱言到達酒店樓下。他坐在車裏,抬高眼簾向上眺望。程深並沒有邀請他來參加訂婚儀式,但是他不請自來,看上去有點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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