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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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具體説一下嗎?”程深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報應。

“因為我,”他同樣痛苦的説:“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方凱風筆尖停住,輕輕掀起眼簾。

“我和女人上牀,被他撞見了。”説完,程深竟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不在乎別人怎樣看他,唾棄也好,噁心也好,都是他該受的。如果能用世人對他的鄙棄換回鬱言的健康,他一定毫不猶豫。

後來,程深又對方凱風説了很多,説他們的曾經,説當年和家裏的約定,説最近他父親在背後做的手腳。

“程先生,從你的敍述中,我可以覺到您很愛鬱先生。”方凱風合上記錄本,不留一點餘地:“但那是曾經,現在的你到底是因為做錯了事到愧疚才留下,還是因為他病了出於責任才留下?鏡子碎了,就算粘回去也會有裂痕,如果確診,治療的過程將會非常漫長,你確信可以抗住慢無休止的懷疑和不信任,在愛人的反覆無常中,仍然保持一份不改的真心嗎?”助手來敲門,説測試已經做完,請方醫生回去看報告。

最後,他給程深留下一個建議。

·又過一個小時,診室的門打開了,鬱言微垂着眉眼從裏面出來,後面跟着護士。

程深從來沒這麼耐心過,他站在鬱言面前,不確定的喊對方的名字:“……鬱言?”鬱言臉上沒什麼表情,緩緩下外套放進程深懷裏:“我去做個腦部ct。”護士領鬱言去了ct室,程深沒有陪同,反手敲了敲診室的門:“方醫生,情況如何?”方凱風説:“做個ct排除一下沒有實質的腦部病變就可以確診了。”

“是……”程深突然啞巴了。

方凱風拿着測試單,手指在上面彈了兩下:“焦慮症。”

“……焦慮?”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程深猜測可能是抑鬱症。

“跟他聊了聊,鬱先生真是金口難開,把我問累死了。”方凱風笑了笑:“這種病症通常都是積月累的,和他從小成長環境有很大關係,長期處於壓抑狀態,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程深點了點頭:“是的,他爸爸媽媽對他期望很高,一直在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

“以我的判斷,鬱先生的心理狀態很早之前就出了問題,你們相遇後這種狀況緩解,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把你當成了救命稻草。如果你們一直很好的相處下去,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誘發焦慮情緒。但是你背叛了他,之前的心理建設全部崩塌,導致他對現有的生活和自己產生極度懷疑,加上網暴事件帶來的影響,所以才會突然轉變的這麼厲害。”程深臉一沉。

方凱風看他一眼:“你也別太自責了,你的情緒對他影響很大。他把你看的很重,某些程度上甚至超過自己,但同時他內心非常清楚這是不對的,並且很唾棄自己毫無底線的原諒你,正是這種自相矛盾的態度讓他更加易怒。”

“那要怎麼辦?”

“引導,”方凱風説:“要讓他知道‘我’的重要。”説話間,鬱言回來了。

程深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人到齊,方凱風查看完ct報告,沒問題後將診斷書攤開——“中度焦慮症伴隨神經衰弱。”他宣告結案陳詞,對鬱言説:“需要吃藥,推薦定期見一見心理醫生,對病情改善有很大幫助。”鬱言抿着沒説話。

打印機裏飄出兩張紙,洋洋灑灑一面的藥物副作用和一面的注意事項。

“吃這個藥會有副作用,因人而異,有任何狀況都要和我聯繫。”方凱風:“總之這是場持久戰,病情會因為藥物作用反覆,可能這兩天覺不錯,過兩天又不好了,都是正常的,不能因為難受就擅自停藥。”程深把紙疊好,準備回去再看:“謝謝醫生。”方凱風把他們送到門口:“記得按時來複診。”·回去的路上,鬱言懶懶的窩在副駕駛,窗户留了道縫,他們在醫院消磨許久,太陽已經下到半山

風漸漸起來,吹亂了鬱言的頭髮,他一動不動的看着窗外。紅綠燈停,行人挨次通過馬路,天真無的小女孩手裏牽一隻多啦a夢的氫氣球。

的貓飄啊蕩的,被一繩子束縛。

鬱言覺得它和自己一樣不自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程深把窗户升了上去:“言言,把衣服穿好,晚上冷。”鬱言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好像去了趟醫院世界觀都顛覆了,人生重新歸零。他慢慢的動,仍然很難接受自己真的有病。

程深討好的問:“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鬱言穿好外套,把手揣進口袋,悶悶的靠着窗玻璃,向程深回望。

“怎麼了?”鬱言目不轉睛的看了程深一會兒,覺腦袋上抵住的那塊玻璃是不是都他媽結冰了,那麼涼。他坐了回去,打了個寒顫。

程深滿臉都是擔憂,從醫院出來後鬱言一句話都沒和他説過。不對,應該是從家裏去醫院後,鬱言只和他説了那一句話。

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言言,別生我氣了。想吃麻辣魚嗎?一會在樓下買茶給你喝好不好?”鬱言收緊下頜,他瘦的太厲害,臉小了一圈,稍微低個頭能藏小半張臉進領口。他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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