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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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黃靈兒走到老人面前親切地叫道，雖然臉上仍然沒有笑容。但是面相已經和善多了，至少沒有再板着臉。

“你這丫頭，又有多久沒來看外公了？讓你舅舅捎了幾次話也不行。這次怎麼含得來了？”老頭子笑呵呵地看着外孫女説道，滿臉慈愛地表情。看來黃靈兒極受他的喜愛。

黃靈兒淡淡地笑笑。沒有接外公的話，指着旁邊微笑而立地林楓説道:“他是林楓。”老頭子在和黃靈兒説話的時候，已經用眼神和林楓打過招呼。現在聽到外孫女主動介紹起林楓，這才又將眼神轉移到林楓身上。

一邊打量林楓、一邊郎笑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的事我聽説過不少。咱們這一塊地兒，也就出了你和荀家那小子這麼兩個人才。”林楓雖然不知道荀家那小子是誰，但是聽到黃靈兒的外公如此稱讚自己，怎麼會不知道禮尚往來。林楓恭敬地説道:“外公過獎了。我們只是小打小鬧。和老爺子做地事相比，實在難以擺上枱面。我們做的是私事。而老爺子做的可都是國事啊。”林楓知道，他們這一輩走過來的將軍，大多數是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肩膀上的勳章是用忠誠和鮮血換來的。而現在大部份地將軍摻雜着太多的水份，和他們比。本不值一提。

黃靈兒説老爺子不喜歡聽人説謊，林楓也不好意思過度地謙虛。但國事無小事。再大的私事也無法和一件小國事相比。林楓這句話一出，老爺子再看林楓地眼光就更柔和了些。黃靈兒説外公不喜歡聽謊話。可是她沒説他不喜歡聽人拍馬。

其實。馬就是最假地假話。只不過經過高難度地技術處理而已。

“哈哈。年輕人腦子就是活。都進來坐吧。”老頭子歡快地笑着，拉着黃靈兒地手進屋。林楓自己跟在股後面進去了。

客廳裝飾地很簡單，卻很雅緻。很普通地一些傢俱。經過妙筆生花般的點綴，而獨有一番風味。一個面目慈祥地老夫人端着茶具走出來。笑眯眯地看着黃靈兒，説道:“剛還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晚上過來吃晚飯。你倒好，自己總算是知道來看看外公外婆了。”老人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不是很高。身材沒有老年人的臃腫。

反而很苗條。皮膚很白淨。穿著一套淺紅的旗袍。肩膀上披著透明地披肩。很少有人能將這種顏穿地這麼有味道。臉上雖然留下了不少歲月走過的痕跡，但是依然能看到年輕時的風采。那時候的她。也一定是個婉約動人的小家碧玉吧。

黃靈兒對着外婆歉意地笑笑，幫忙將茶水送到林楓和都外公面前，拉着外婆地手進了裏間。將客廳留給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來，喝茶。”老頭子對着林楓做了個請的手勢，端起自己面前地杯子，先是掀開茶杯，閉上眼睛深深地呼了一茶香，然後才小口地溢一口，滿臉陶醉地樣子。

“獅峯極品龍井，果然好茶。”林楓很優雅地喝了一，細細地品味一番後，誇獎道。這年頭，學氓不容易，學小資還是非常簡單地。

動作慢一點兒，説話輕一點兒，髒話少一點兒，放跑遠一點兒……真地，不信你試試。誰裝誰像。

“你也懂茶？”老頭子顯然對這個話題極興趣。捧着茶杯，滿臉興趣地説道。

“皮而已。”林楓同學難得説了句實話。但是一幅鎮定自若地樣子，讓人看起來一點也不‘皮’。

老頭子點點頭，笑着説道:“林楓，你我也算有緣。而且靈兒……

我那個寶貝孫女在你身上的心思我也知道一些。她這個人心高氣傲的很，從來不開口求人。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第一次開口求我辦事，就是為了救你，所以我才對你留了份心，怕你騙了她……你也別怪我説話直。現在你還年輕，等到有了自己地孩子之後，你才能明白做人長輩地難處。”林楓點點頭，表示理解。沒有謝老頭子上次救他的恩德。只用嘴説説，卻沒有任何行動，這才是真正的諾言。他自然有自己表達的方式。

“你們以後的事我這老頭子也不能指指點點，一切皆有定數。但是你眼前下的這盤棋卻是危險無比啊。”老頭子語重深長地説道。

“請老爺子賜教。”聽了老爺子的話，林楓的態度也更加的恭敬。

願意幫你或者點你的人，都是真正關心你的人。整天溜鬚拍馬者，算不得好的臣子。林楓同學本人就是最好的寫照。

國內的這盤棋下到現在，不能説成績非常糟糕。但也勉強能是個及格。北方雖然是青衣門的大本營，但對北京的滲透卻非常薄弱。那兒是國家的心臟，如果能在哪兒找到些合作伙伴，對以後的發展和庇護也是十分有用的。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江波麒為何能在地方如何囂張？

就是因為他朝中有人。

南方是洪門的地盤，現在洪門一分為二，互相抗衡，假如有一天他們突然聯手呢？聯合起來的洪門實力有多強大。林楓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想象。不是此時地青衣門可以對付的了的。

唯一有優勢的是因為自己成了秦家少主的關係，香港幾乎全部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與青衣門南北呼應，形成椅角狀態，將洪門夾在中間。進可攻，退可守。洪門想大舉進犯香港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是在香港尋找一個合作伙伴。而在香港唯一有資格能成為秦家對手的就只有東郭家，可東郭秀，那也是個難纏的女人啊。想起上次自己上門調戲的事，林楓對那次的結果心裏很沒底。自己的意思是給她醒示，誰知道會不會適得其反？那是一匹很烈的馬，想降服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然局勢並不危險，但走到現在，林楓也有些茫然回顧沒有方向的覺。下一步應該如何走？北進？南移？或者，進軍海外？

黃老爺子雖然是軍人，但是在政界也浮沉數十載。無論眼界還是謀略都高自己一疇。現在他願意指點自己一番，林楓自然覺不盡。林楓想想就委屈的，老頭子卧在青衣門總部那窮山溝裏，美其名曰守大門，其實就是偷懶，什麼都不願意幹，什麼破事都給了自己，不在過問。自己kpmg的父親秦賀吧，兩人之間還有些隔閡，對於這些問題也沒有機會推心置腑地深談過。而秦家那個老頭子，自從得知秦華和秦玉兩兄弟死訊後，就謝絕見客。躲在小院裏再沒有出來過。

“你是在走鋼絲啊。”黃老爺子捧着杯子，雙眼灼灼地看着林楓，語重心長地説道。

“哦？情況應該沒有危險到這種程度吧？”林楓有些疑惑地問。

“你説的是哪方面地情況？”老爺子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

“眼前的局勢。”老爺子搖搖頭。

“你認清自己的對手了嗎？”對手？這個問題讓林楓更加地疑惑。最瞭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敵人。換言之，自己也是別人的敵人，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的對手？可黃老爺子不會無的放矢，那他説的話是什麼意思？

黃老爺子雙手眯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引起林楓的注意後，伸出一手指頭指了指天空。

林楓微一思索，額頭上的汗珠便大顆大顆地往下滴落。

不知不覺間。自己竟落到這樣危險的境地。如果不是黃老爺子這個一直關注自己的人在旁邊提醒的話，差點醇成了大禍。狗的，自己像只馬戲團的猴子似的在鋼絲上走了那麼久，竟然沒有發現。

第四捲風第450節、做媒林楓站起來，深深地對着黃老爺子鞠了一躬，以這輩子最認真地語氣説道:“老爺子，謝謝你。”老爺子笑着點點頭，心裏暗贊這小夥子心思靈。一點就透。指着剛才林楓坐過的位置，滿臉笑意地説道:“坐着説話。在這兒就別客氣了。不説，我也不會把你叫到我家來，説這麼一席話。”林楓不再客氣。再次在沙發上落座。但對老爺子的態度又越發的恭敬了。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家裏有老是個寶。這句話果然很有些道理。這些老人家的人生經驗和生活智慧不是並不比一些天縱奇才地少年英才遜。

“年輕人啊，都有個爭王稱霸的心思。這個我能理解。誰都要打出一片江山。做萬人之上受人景仰地人物。但是，這個世界啊，不是這麼簡單的。有陰，必有陽。有陽，才有陰。盛極必衰啊。”

“你們只顧着眼前的敵人了。卻忽略了潛在的敵人，或者有可能成為敵人的人。而你們要知道，有些對手是萬萬惹不得的。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覆。”林楓剛才額頭上的冷汗才幹。這次又有些發虛了。努力保持鎮定，笑着説道:“謝謝老爺子的教誨，哪你你的看法，我下面的棋應該如何走呢？”黃老爺子笑着擺擺手，説道:“看棋不語，才是真君子。你難道想讓我做個小人嗎？哈哈。林楓啊，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這個老人家就送你三件小禮物吧。”頓了頓。黃老爺子説道:“保留底線。”萬事留一線。後好相見。無論對人，還是對事。如果有些事做地太過了，即使自己財產千萬，富可敵國，仍然逃不了被覆滅的命運。

想起和洪門的鬥爭，林楓就冷汗嗖嗖。這是兩個超強存在地組織，本來就不符合國家的有些法律。平時一向低調克儉。才讓上面允許這樣的組織存在。可是現在兩個組織突然要一決雌雄大打出手，那樣的話肯定會引起上面的不滿。天知道，在自己的青衣門和洪門斗的不可開的時候。有多少雙眼晴在關注着這件事。幸虧他們都極其剋制，雙方進行地都是小規模的刺殺和衝突。如果洪門揮師上千，青衣門也調齊全部鋭應戰。勢必殺的血成河。結局無論誰勝誰負，都將是一場浩劫。

“保持平衡。”黃老爺子給了林楓一點時間反思後，接着送出自己地第二件禮物。

無論官場還是人生。陰陽相和才是王道。沒有上司希望下面的人一枝獨大。人生如果有一個強大地對手。是禍事。也是幸事。如果不在人生彌留之際閉上眼睛前的那一刻好好思考。他們不會知道，那個和自己鬥了一輩子自己恨不得生食其渴飲其血的傢伙就是自己一生的保命符。

現在想想。林楓覺得有必要調整和洪門的作戰策略了。只是到底如何作，還需要進一步的安排和思考。

“記住我地第三句話，這也是我希望你能做到地:請永遠保持一顆仁愛之心。”説這句話地時候，黃老爺子滿臉嚴肅。一臉期待地看着林楓。

林楓對這樣的軍人肅然起敬，認真地點了點頭。黃老爺子拍拍林楓地肩膀。呵呵大笑起來。

“哪麼現在。只能保持現狀？”林楓試探地問道。黃老爺子也曾是一方諸候，知道如何和上面地人打道。如果能有一條既可以擴張又能讓國家接受的道路，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你啊，在套我的話。”黃老爺子指着林楓，毫不客氣地指出來。

“平時多想想我説的那三句話，做事保持底線，考慮全局地平衡，和擁有一顆仁愛之心，一般不會讓上面地人忌憚。而且，你可以擴大自已的影響力。與上層地人保持一定的友誼。當然，以你秦家的勢力，走走海外市場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你出了國，也屬於外來的和尚啊。不會被人連廟都給拆了。”林楓笑着點頭，老爺子説的話和他的想法一樣。和洪門的爭鬥不能再硬碰硬了。要兵不血刃地奪權，而且，有機會要去北京一趟。會一會那邊的公子哥們。不知道‘剛起’在那邊的影響力如何，如果太大的話，恐怕事情有些難度。還有一點，就是自已眼前要做的。爭奪海外市場。那才是最大地蛋糕。

“談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黃靈兒的外婆手裏端着一碟顏非常鮮與了地糕點出來。看着聊的正開心的一老一少問道。臉上笑意很濃，語氣也很隨意，像是一家人一樣。

“哈哈，聊起男人興趣的事。”黃老爺子笑呵呵地説道。指着眼前的糕點説道:“來，林楓，嚐嚐這糕點。靈兒的外婆是蘇杭人，做的這點心很不錯。當年啊，我也就是貪吃這一口才把她娶過門。”

“好的。看看這顏就很有食慾。”林楓捻起最上層一塊，上面點綴着櫻桃的綠糕點，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又香又酥，還有櫻桃的酸和鮮味，味道果然好極了。林楓吃的讚不絕口，也不再客氣，三下五除二地將手裏地一塊給進了嘴裏。

從裏屋又端着一碟糕點出來的黃靈兒看到林楓這幅窘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黃靈兒的外婆看到靈兒微笑的樣子，心裏一動，拉着黃靈兒的手坐到林楓旁邊，笑着説道:“來，靈兒，你也別忙了。過來一起吃。記得你小時候就喜歡吃外婆做的糕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