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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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時間察覺出來。……畢竟這些套路實在是太眼了。他微微俯身,目光與歆華公主躲閃的視線對上:“別裝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楚遇之,難道沒有發現我和他的不同?”或許其他人只會以為現在的他是被深仇大恨改變了情,但真正深愛楚遇之的人怎麼會發現不了真相?

青年角微微彎起,那雙剔透而幽深的眼眸裏冰涼一片,似乎一瞬間便將地上的人裏裏外外徹底剖開。

這種彷彿躺在實驗室手術枱上任人宰割的覺,讓歆華公主控制不住顫慄。

生死關頭,她智商上線,心如明鏡一般——這個神秘人手腕高明,能將自己從守衞重重的皇宮裏不着痕跡帶出來,想必也能查出她在背後對付楚家的事情。即便自己坦白從寬,恐怕也是死路一條。若是咬死不説,説不定還有生存的機會。

因此,她一言不發。

遙遠江面上,一葉小舟於空濛雲霧中駛來,船伕撐船靠岸。

“公子,讓我來!”秦義自告奮勇跳上岸,烙着刺青的臉冰冷猙獰,“這種人還不配您髒了手。”他動作練地伸手抓住歆華公主的腳,向着岸邊一路拖行,直接來到淥水河畔。

歆華公主的臉在荒草地上一路摩擦,被石子劃出了道道血痕,尖叫聲不斷。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突然拽起她的頭,用力向河水中摁了下去。冰冷的窒息洶湧而來。

按了十幾息,秦義鬆開手。待對方息片刻,再次摁下去。

如此幾番,歆華公主再也承受不住,涕泗橫,尖叫着喊道:“我説,我什麼都招了!一切我都告訴你!”

“原來是跨越了時間線的穿越者……”從歆華公主口中得知了一切真相,順便還繳獲了一枚奇怪的玉佩——據歆華公主所説,無論千年前還是千年後,她身上都有這樣一枚玉佩——楚肆的好奇心大大得到了滿足。

他順手將玉佩扔進系統空間,對不遠處特意避嫌的秦義吩咐了一句:“給她個痛快吧。”好歹接手了原身的身體,雖然楚肆不可能與對方共情甚至對原身的仇恨同身受,但能夠順手替原身報仇,又何樂而不為?

在楚家呆了十年的秦義,心中仇恨可是比楚肆強烈百倍。聽得命令,他一腳將匍匐在岸邊的女子踹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做完這些,他尤不解恨,一臉不甘地望向雍京城方向:“公子,那些人……咱們就不管了嗎?”天際晨光悠悠照耀,江邊水霧飄渺。彷彿身融於雲霧中的青年微微一笑。

“放心,在我的劇本中,他們自有各自的歸途。”水波盪漾,小船悠悠順江而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暮靄中。

·皇宮。

一夜時間過去,寢殿中血腥味四處瀰漫。冰冷沉凝的氣氛中,四皇子慵懶地伸了個懶,他滿臉魘足,像是欣賞了一出大戲,抑或是品嚐了一頓美食,容光煥發。

但這魘足的微笑看在在場其他人眼中,卻比神話志怪中的妖魔還要可怕。

“怎麼樣?人抓住了嗎?”帶着滿滿的好心情,四皇子開口問道。

對於主動找上門,表示要和自己互相利用的楚肆,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突然出現的暗衞恭敬回稟:“屬下無能,讓那人走了。”

“哦?”四皇子也不生氣。在他看來,那種聰明人本就不會輕易自蹈險地。

他目光轉而在殿中環顧一圈,神突然一動。

不久之前,那位主動找上門來與自己易的青年,冰冷篤定如審判的聲音,再一次在四皇子腦海中迴響。

“無情無義者,眾叛親離,橫死病塌。”——凌亂的牀榻上,皇帝冰冷的屍體呈現出痙攣而扭曲的特徵。

“弒兄逐權者,因權而死,終難得逞。”——牀榻不遠處,太子被一劍貫穿的屍身趴伏倒地,手邊不遠處,是那捲攤開的明黃聖旨。

“貪利忘義者,非利而鬥,互噬求活。”——潔白的大理石地板被鮮血塗滿,橫屍遍地。勉強倖存下來的人在滿殿屍體中戰戰兢兢,瑟瑟發抖。

“呵呵呵……”四皇子突然低下了頭,發出一連串如癲似狂的低笑,那張俊美近乎妖異的臉在朗照的宮燈中愈發奪目。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臉上驟然升起的濃濃的興趣。

“這就是你為他們編織的劇本嗎?你早料準了我的打算……”四皇子的目光穿過寢殿大門,向着宮城之外望去,似乎看見了淥水之上那道悠然遠去的背影。

“……真不知道你又為我編寫了一出怎樣的劇本?”第57章天下為棋局8三月,大雍皇帝崩。

新帝即位,雍京大亂。新帝血洗宮廷,皇帝和太子死因不明,朝堂百官同樣遭到大手筆清洗,七天時間裏換了三茬。

非但如此,新帝更是我行我素,驕縱傲慢至極,不在乎世俗一切評價,所作所為只求一時之歡愉。登上天子寶座之後,他身上病絲毫未改,反而變本加厲。短短時間裏,他徵發民夫三十萬,築高台,建華閣,修陵寢,闢地宮,搞得天下民怨載道,四海為之沸騰。

若非其手中還掌握着京中南北兩軍,只怕早就遭到反噬楚肆離開之前佈置的後手也開始發動,一個以遊俠、行商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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