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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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截衣袖,用牙咬住一頭扎住打了個結,哆哆嗦嗦道:“我什麼時候説是他爹了?女人的眼淚一定要配上一個現編的故事才好使,懂嗎?”*旭鳳其實只是身體被掏空,很長一段時間內覺得頭暈耳鳴,但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他靠在潤玉懷裏,覺得舒服,於是順便縮在他懷裏眯了一會,睡前還順便給自己使了個千斤墜,試圖把他哥給壓死。
然而天帝臂力過人,在他這點小小的找茬面前泰然自若。當他披頭散髮地爬起來時,外面已經是一片夜,而且下起了雨。他正身處一間
悉的竹舍中,秋雨不輕不重地敲打着竹筒,虛掩的門口傳來一縷煙火香氣。
旭鳳扶着竹牆站了起來,失神地在牆壁上輕輕撫摸着,神情似乎是懷念,又兼有幾分自嘲。他捋着起伏的牆面,慢慢走到了門前。
天帝正頗為賢良地在外面生火燒飯,一邊看火,還不誤悠閒地擺了棋盤,正黑白相殺,自攻自守。鍋中滋啦作響,煎着一條大黃花。
旭鳳站在門口,看了一會,道:“你不迴天界,把我到這裏做什麼。”潤玉投下一枚黑子。他看了看棋盤,將數枚被吃掉的白子握在了手中:“我們兩個大婚後甚少有機會單獨在外面待上幾
。難得藉着去上清天的由頭告了幾
假,不如你我在這住上十天半月,再行返程也不遲。”旭鳳道:“沒空。我要去接孩子。”
“他和風息被女媧後人傳送到了女媧谷,已在白夫人那住下,不會有危險。”
“那我明天去女媧谷接他迴天界,”旭鳳道,“你可以自己在這裏多住兩天。”潤玉嘆了口氣,他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道:“吃飯吧。給你煎了魚。”天帝盛飯的動作也很風雅,身段優美,不急不躁。旭鳳翹着二郎腿坐在滴水的檐下,頗為慨:“我記得這地方叫‘吃魚齋’是吧?才住了沒兩天,你就把我肚子裏搞出了顆蛋,強啊。”説罷還豎了一下拇指。潤玉臉不紅心不跳,平靜道:“過獎。”
“當年的煜王殿下房花燭夜扒人衣服還曉得臉紅,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説抱就抱,不要臉。”潤玉忽然放下手中飯碗,走到旭鳳面前,在剛出現的石凳上和他面對面地坐下。
旭鳳不適應他這副要談人生的姿態,用膝蓋把他頂走,冷哼道:“怎麼,兄長想證明自己確實不要臉?”
“旭兒,變個鳳凰給我摸一下。”旭鳳警覺地往後挪了挪,道:“想擼鳥自己去找叔父要雞。”天帝好言相勸道:“聽話。”天后不聽話,天帝就上手扒衣服,想用靈力他現出真身,卻被一巴掌打開。旭鳳起身
走,冷冷道:“潤玉,你別沒事找事。”潤玉於是直接道:“你的真身怎麼了?”
“沒怎麼,”旭鳳漫不經心地整好衣領,“你再這樣我喊人了,‘來人啊,強姦親弟啦!’”他了一下嘴
,正要去端黃花魚,卻被一股巨力拽住了手,一個重心不穩跌在他哥懷裏。潤玉見他拒絕配合,也不多話,直接用上全部靈力壓制。
近身搏鬥旭鳳經驗豐富,奈何靈力被上午一擊走大半,破不了他的束縛。於是他忽地身體向後倒,連帶着潤玉一起猛的翻下了石凳,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滴水的屋檐下。
旭鳳終於受到了沒藍的痛苦,縱有一身戰技也開不出來,就像被拎住翅膀的小雞,徒勞地狂蹬着一對小短腿,掙扎間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拽下來了大半。
盛怒之下,他抬掌猛擊地面,四周的空氣頓時一陣波動,清幽平靜的竹舍變作點點藍芒消失,出了幻術掩蓋之下的一地的殘缺屋舍遺蹟。
這些竹製物早該腐朽成泥土,卻在當年的一點鳳凰氣息之下保存了一地殘片。
爐中火灶上泥化為烏有,唯有盤中餐跌落下來,發出瓷器破碎的幾聲脆響。
潤玉鬆了手,失神地回頭望去,看着那一地猶散發着熱氣的飯菜旭鳳一把推開他,力地坐在地上,
息片刻,一字一句道:“你、別、沒、事、找、事。”沒有竹屋遮擋,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來,直敲人頭。水從髮梢滴落下來,他們在昏暗的雨幕中對視着,都是滿臉冰冷的秋雨,滿臉順
而下的水珠。
半晌,旭鳳才道:“哪怕你能變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這房子也不是當年住的那個了。”他擦了把臉,往間去摸那個錫壺,手卻忽然頓住:“你趁我睡着,把我快樂水倒了?”潤玉緩緩站起身,輕輕一揮手,那間雅緻的竹舍又被他變了出來。他走進屋裏,聲音中有種鐵石般的不容置疑:“那東西沒用。只有我才能讓你快樂。”他頭也不回,舉手間撲滅了朝他背後砸來的火球。
*女媧谷不是給客人住的,因此本來也只有兩間卧房,一間是風息的,一間是白夫人的。
神厄回了不遠處的老窩,棠樾也尷尬的一批,寧願去小姐姐家蹭飯也不願面對這對母子。然而白夫人放走了神厄,卻幾乎是把他拖到了一間房裏,然後道:“麻煩殿下替我看着他,沒事別讓他跑出來。”按理來説一條野龍是沒資格對尊貴的大殿下頤指氣使的,但是棠樾莫名就有點怵她。他是絕對不肯承認白夫人比他還有上位者的氣場的,因此暗勸自己憐愛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