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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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後位,永世不得復登仙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諭旨宣罷,那條被他嫌棄多年的“狗鏈”咔噠一聲,碎成兩截,而後漸漸在光霧中變回了一片閃爍着柔光的龍鱗,在半空中盤旋片刻,輕如片羽地落入他手中。

潤玉雖然不會拿他怎樣,卻也不可能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否則他這天帝當真幹不下去了。眾目睽睽之下,那寰諦鳳翎若無主人許可,也斷不可能直奔潤玉而去,他謀逆作亂亦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旭鳳將那片還帶着體温的龍鱗握在掌中,安靜地摸索着上面糙的紋路。

良久,他對諭旨微微點頭,淡淡道:“旭鳳領旨。”磕頭是不可能磕頭的,告別完他轉身就要走,不料身後那仙倌忙又叫住他:“仙上……”旭鳳停住腳步。他掌心開始出汗,攥緊了手中發散着微弱濕意的鱗片,不耐煩道:“摳死他了,怎麼連片鱗也要問前追回來,我鳥還在證物裏扔着也沒跟他要啊……”

“不不不仙上,不是那個,陛下還有一道旨給您。”旭鳳:“……”仙倌展開第二道卷軸,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廢天后旭鳳接旨!”神他媽廢天后接旨,廢天后也能當頭銜?

“旨意上就是這麼寫的。天帝潤玉為小人所害,落魔界……”神他媽小人暗算,旭鳳暗罵,你天帝才是小人,騙身騙心,強娶親弟還摁着艹了一千年,睡完了一分錢都不給就踹走,不要臉。

“沉痾難愈,尚需靜養,不能勝任天帝之位。儲君年幼,勢單力孤,着其弟旭鳳代領天帝之位,執掌六界……哎!”仙官神旨還沒念完,那捲軸就被旭鳳一個箭步上前,搶到了手裏。

他兩手顫抖着握着那捲諭旨,微涼的玉石在他掌中打滑。他上上下下將這個卷軸掃了幾遍,目光如鷹隼般向了仙官,而後失控地吼道:“他人呢?”仙官嚇得一哆嗦,顫聲道:“小仙……小仙只負責傳旨,小仙不知道啊!”旭鳳深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一汩汩濕潤地,觸如絲縷霧氣般的涼意從他掌中的鱗上傳來,温潤地擴散,包裹住他的掌心。他的恐慌、茫然被涼意練地安着,於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潤玉還活着。雖然親兄弟之間並不存在奇怪的心靈應,但他就是知道。潤玉現在還活着,在三千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但既然帝位都傳給了他,那麼想必他離死也不遠了。

離死不遠,還不忘故意來個大氣,又玩了他一次。旭鳳幾乎隔着着清雋的字體看到他哥那張微笑着的理中客的臉,弟,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説完還順手撓了撓傻鳥的下巴。

一怒未平,一怒又起。一時間什麼信得過他,什麼讓我接手我就接,全踏馬忘了。旭鳳憤怒地把諭旨丟回仙倌手裏,道:“他把天帝神位當成賣煤球的了,想幹就幹,不想幹就走人?這旨本座……我不接。”那仙倌似乎已料到旭鳳會如此作答,有條不紊道:“陛下這幾傷勢不見好,實在不能理政,還望仙上體諒。”旭鳳道:“他早好了,糊誰呢?不當天帝讓棠樾去當,實在不行就空着,老子不管了。”仙官:“不不不請陛下以大局為……”旭鳳邁開長腿,大步星地與聖旨擦肩而過,眨眼間便在他面前消失了。

仙官萬沒想到他本不講道理,手捧聖旨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不喝鴻茅藥酒就是不行啊,旭鳳心想,他剛才幹什麼來着?張開掌心,那片作犯科的縮小版的逆鱗就搖搖晃晃地躺在那裏。他剛才捏着這片小東西死皮賴臉就是不換,還好那仙倌打斷了他説不是這事——其實用腦子想想也不可能是這事。

潤玉王八蛋,王八蛋潤玉,害他石樂志,旭鳳衣帶翻飛,立在雲間,恨恨地把這片瑩白龍鱗隨手一拋。

一秒後,一隻大鳳凰作魚鷹捕魚狀向下俯衝,趕在龍鱗掉到看不見的地方前,將它穩穩銜在了嘴裏。

***茸茸的幼鳥搖搖晃晃地從開了一隙的門口飛了進去,三兩下跳到牀下,用喙扯了一下牀沿垂下的白衣角。

小潤玉睡得很沉。它掃興地鬆了嘴,一隻鳥無聊地在房間裏搖搖晃晃。正散步,它一眼瞄見一旁書案上放着一片閃閃發亮的東西。

小鳳凰張開小翅膀,好奇地飛了過去,湊近了用短喙啄兩下,脆脆的,硬邦邦。它嗅了嗅這片東西——像是蘆花的淡氛,不算很香,但它喜歡這個味道。

幼鳥決定把這個好東西銜回樹上,放在巢裏,晚上香香的抱着睡覺。

亮閃閃的東西只比它的身體小一圈。鳳凰鳥自幼便有神力,拖動這個寶貝不成問題,但鱗片實在是太滑了,即便它咬住了,很快又會從口中掉出來。

小潤玉被輕微的“咯吱”聲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赤足下了牀,看到小鳳凰,便温温柔柔地對它笑:“旭兒,是你呀。”幼鳥賣力地試圖叼起那片好東西。

潤玉走過去,好笑道:“這是龍鱗,不能吃的。”他正要鳥口奪食,不料小鳳凰不僅緊緊銜住那片龍鱗不放,還用翅膀抱住了,小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一副鐵了心據為己有的姿態。

小潤玉用兩手指摸了摸小鳳凰的腦袋,彎下去,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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