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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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做了西天門守將的第十三年,一個仙子找到我們軍營來,説她親妹子因為給殿下送錯了膳,被天后打殺了。那位仙子聽説殿下忠正剛直,千辛萬苦摸到殿下的軍中伸冤。她給我們挨個講她親妹死時慘狀……整個人都是黑的,皮膚焦得發酥,一按便會掉下來一層,出裏面着黃水的肌。鴟尾君的人將她帶走了,囑咐我等誰也不準向殿下提起此事,後來沒人再見過她,也沒人再提起過她……”旭鳳聽到此處,不由皺眉道:“你明知他是母神的族人,明知他要如何處置,為何從未向我提起過此事?罷了,我知道了,你當年被打死都沒膽子還手,有了仙籍也是本難移,不敢違逆上面的意思,更何況被燒死電死的又不是你。”他面無表情道:“本座駐紮忘川多年,對天宮之事自是有失察之罪,如今也已遭了報應。可你口口聲聲説天界不好,自己豈非也沒少給這‘不好’添磚加瓦?你若是當便説了,我真察了下去,天界那番動盪或許就不用發生……説不準許多人,本座的親朋,包括你的同儕們在內,都可倖免於難了。所以在金纓箭上下咒謀害天帝的人是你?”他這話題轉移的飛快,令人猝不及防。汝瑾愣了一下,才遲疑道:“屬下只是領了命,一旦陛下謀逆之事被揭穿,便立馬將陛下送走,並不知有人要謀害天帝陛下。”旭鳳點頭道:“罷了,你繼續。”汝瑾又一愣,道:“繼續什麼?”旭鳳道:“天界都哪裏不好。”他一面漫不經心地聽她講下去,另一邊已經一心二用,開始飛速覆盤當之事。她究竟是奉了誰的命,有什麼目的,他們對自己的計劃知道多少,又有了多少改動,最後達到了多少目的。

這些汝瑾不會告訴他,他只能靠猜。每多思一步,情況就會對他愈加有利。

“……後來屬下去了魔界,以為魔界強者為尊,沒有生來的王公貴族,也沒有男尊女卑之説,想來雖然殘酷,但屬下多少有幾分實力,在魔界留下多少會好一些……”旭鳳嗤笑道:“女子不是生來該被踐踏,身份低微的仙侍不該被踐踏,難道弱者便該了?”

“是……屬下發現,雖然自己不算弱者,卞城王也不是,但不與其他魔族勾連廝混,終究還是事事被他們壓着一頭,連想討一名被穿了琵琶骨的妖娘回去救治都不能。屬下就覺得,這方世界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哪裏都不好,與其看着他們在其中受苦卻始終不敢了斷,不如便究其本源,重歸混沌。”旭鳳聞言,上下打量了她許久,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他道:“你若是想要毀滅地球,滅了這三千世界,也不該來找我。這方宇宙沒有什麼存在能生生毀掉一個世界,即便是修為通天的古之大帝,拼着身死道消,捨去命,也不過將人界撕下一小塊。你若是願問問上清天,説不準還有一線希望。”

“不,”黑霧中忽然又有一人道,“她本來就該找你,且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做到這件事。”黑暗驟然淡去,換成了另外一種無星無月的黑暗。

旭鳳在黑暗中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是站着的。

一條銀龍的虛影像人的巨蟒一般,一圈一圈將他纏得密不透風,前爪搭着他雙肩,碩大的腦袋親暱地挨着他。

一見他醒來,銀龍温柔地湊過來,在旭鳳骨悚然的目光下用長着鬃的吻部蹭了蹭他的臉頰。

旭鳳現在很不高興。本來他自己也可以破境而出,現在汝瑾驟然把幻境一撤,顯得他和被人有意放了出來一樣。他不高興,所以耐翻番地減少,抬手把銀龍的腦袋推到一邊,對神情輕鬆站在一旁的天帝道:“你的龍?管管??”天帝抬起右手,那道銀龍虛影便化作一道白練,迴歸他的體內的靈脈之中。

旭鳳這才覺得窒息輕了一些。他整了整被那條靈力所化的銀龍蹭歪的領子,看向正前方的老者和黑衣女子,道:“你什麼時候醒的?”這話是對潤玉説的。潤玉平視前方,答道:“就在他説‘只有你才能做這件事的時候’。”旭鳳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夜是黑的,在涿鹿古戰場中也不外。在這夜的黑暗中,有更黑的東西從更深之處走來。那是老者的緇衣,緇衣如夜,左臂挎着個保温杯。

整件事情的幕後之人是誰,再無疑問。

二人因為剛在防風集見過,十分默契地略過了敍舊環節。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旭鳳還是言簡意賅地問道:“換箭你做的?她你指使的?”老者坦誠地點了一下頭。

按理來説,有人敢這麼搞他,旭鳳早已經拔劍砍了。但他沒有出手,因為他一眼看到了老者手上拿着一樣東西。

——一塊石頭,但它不是普通的石頭,它是完全透明的,形狀奇特且有稜有角的。因為它在光下面會折出奇異的彩,所以也被稱為五石。

但天宮到處都是五顏六的琉璃。旭鳳之所以一眼就認出它是五石,是因為他在這塊石頭上受到了一種怪異的力量——清氣與混沌,光明與黑暗,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但這些又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就如古籍中所説,這塊石頭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點:當你凝視它的時候,你會覺得它也在凝視你。

它十足像是活的。

潤玉也認了出來。但他只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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