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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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父帝。”他道。

旭鳳嘲道:“你最好趕緊把我們出去，再晚幾，小金魚嚐到了權力的快活，遲早送你去鴻蒙中陪他。”潤玉不悦道:“樾兒是你我親自養大的，你怎可這樣疑心他的心？況且他也不能掌權，你用那支箭陷害於他，他自然要避嫌。”旭鳳嗤笑一聲，在篝火邊上站起身來，凝視着遠處那道天塹中的深淵。

他們如今正站在涿鹿戰場最靠中心，也是唯一的高丘之上。這處古戰場不可謂不廣袤，但比起整個人界，也不過是一方沙礫大小，這近百足以讓他們探過一遍。

他轉過頭，對潤玉道:“這麼久了，將我們到此處的幕後之人還未找來，真是廢物。”在箭上附了逆因果咒的那股勢力那麼想死潤玉，潤玉失去記憶實力大減的時候卻沒來殺他，那個心懷不軌把他們扔到此處來的汝瑾也沒找到他們。這也就罷了，棠樾等人總得設法營救吧，舉天界之力居然也沒找來。

廢物，旭鳳憋屈地想，全都是廢物，要是老子有這種屬下，回去一個一個全剁了。

他心中憤憤不平，全然忘了自己是如何每佈陣作苟的。

倘若是在外面，尋個人也不至這麼久，但這方世界太怪，飛身上到一定的高度就會有無形阻力阻止人繼續向上，連同靈力的延展範圍也要受限。旭鳳與潤玉討論一番，覺得定是這個世界被人力撕裂時引發的後遺症。

平平無奇的一天又這樣過去了。旭鳳結束了一天的程，起牀，找路，找不到路，不高興，不高興就找茬同潤玉吵架，潤玉不理，睡覺。

但就在今夜，程終於出現了變數。

許久沒有做過夢的旭鳳夢見自己變成了小小的一隻——不是小鳳凰，他的身體變涼、變長，褪去了軟軟的羽，長出了水銀一般的薄鱗。

他伸出四隻短短的小爪子，小尾巴搖了搖，在黑暗寂靜的水底逆着暗向上方微弱的光亮游去。

第41章這些夢境是模糊而跳躍的，旭鳳身處其中，卻不知道自己正置身於夢境，或者説是幻境。

他隱約知道自己在光明的地界被一羣身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銀魚圍了上來。它們張嘴咬他，咬他的頭，咬他的尾，咬他的短鬚和爪子。

然後他變成了小孩，他們也變成了小孩，小孩説:“醜臉魚！殘廢魚！”他一聲不吭地和他們打了起來，水波爆飛，掀起十丈的巨，掀飛了伸出小手去揪他頭上硬質凸起的小銀魚。

他被一個女人捉回了黑暗的湖底，女人卸下了他的鱗片，割掉了他的龍角。他四肢不斷地踢打，死命地掙扎，還是被她‘清理’乾淨，被設下結界，困在了裏面。

這裏是湖的最深處，很黑，他看不到女人的臉，但他知道她在收拾“房子”，把裏的家用挪來挪去，儘管它們早已佈置完善。

她還在做衣服。她一天天地給他做衣服，似乎從來沒有思考過一個從來不出門的孩子要這麼多衣服幹什麼。

女人做着家務，揪掉桌縫間最新冒出來的水草，擦去隨着水飄到桌上的淤泥。她做着這些活，眼裏全是怨毒，漸漸地嘴裏咕噥着什麼。咕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尖，他知道她在咒罵。她停住手，一手捏着抹布，一手叉站在那裏，着氣。

良久的寂靜之後，她忽然舉起桌上的一個破碗摔在地上，罵道:“他個狗孃養的。”她罵完，轉身對旭鳳道:“你過來。”旭鳳當然不過來。女人於是上前幾步，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他一個趔趄被拎了過去，臉上重重地捱了一耳光。

他被這股巨力拍得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半張臉震得發麻，嘴裏濕漉漉的，火辣辣的，嘴角也火辣辣的。

女人問他:“你賤不賤？”他頭暈耳鳴，卻頂撞道:“不賤。”女人厲聲道:“你爹的王八羔子。你爹那個糟踐東西，娶了個女人，一天天的作賤別人，你是他的種，你怎麼會不賤？過來？”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但沒有過去。

女人又大步星邁了過來。這一次她舉手要抓他領子時，他伸出雙手推了一下，但這一推沒有絲毫的作用。女人似乎驚訝於他的反抗，更加暴怒，更加暴地抓住了他。

他被領子上傳來的大力勒得不過氣來，很快另一邊臉上捱了更重的一耳光。

但他這次沒有倒下，於是女人重重地把他推倒，他尾骨狠狠地砸上了一塊石頭，疼得兩眼發酸。那女人嘴裏猶喋喋不休地罵道:“你祖宗，你説，要不是為了你這個賤種，你娘幹嘛躲在這種黑咕隆咚的地方？滾過來！”他再一次掙扎着站起來，走了過去。

但這一次不一樣，女人剛才揪住了他的領子，他便一爪撓在了她的胳膊上，留下幾道細小的抓痕？

女人又驚又怒。她抬手又是兩巴掌扇了過去，目中噴火，破口大罵:“你祖宗，你個沒爹的玩意，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敢打我？”

“因為你打我了。”他嘴裏含着血沫，腮幫子腫脹痠麻，口齒不清道。她再一次對他下手的時候，他的雙手也沒有閒着，瘋狂地在她的手腕上添了許許多多道又深又寬的血痕。

她於是也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剛好踹在胃上，他兩眼發黑，捂着肚子在地上乾嘔，發燙的臉在沙礫上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