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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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麼辦?”但是青年現在已經全然不在乎他叫他什麼了,聞言只是豪氣道:“都隨你,反正我也不用了。”沈秋戟手指摩挲青年曾經用過的手機,這鐵做的東西涼涼的,但他卻好像摸到了它曾經被青年攥在手裏遺留下的温度。
419宿舍的人都很宅,李銘學愛搞學習,梁少愛打遊戲,沈秋戟除了要打工和長跑鍛鍊以外基本都不會出門,顧絨因為子孤僻沒什麼朋友,也不愛出門,就喜歡待在宿舍隨便用電子畫板畫畫。
不過自從住院回來後顧絨就上了養生,最近都在研究藥膳菜譜,平時連喝水都要放倆枸杞和西洋參片進去。
四個人在宿舍宅了整個週末,到了週一就得早起去上課了。
他們一個宿舍三種專業,李銘學和梁少都是學計算機的,顧絨則是環境藝術設計,而沈秋戟是體育專業的,本來顧絨對牀的牀位應該也是環境藝術設計的學生,可那個學生在開學前就退學了,説是要去上高三複讀重考,所以那個牀位就變成了體育專業的沈秋戟。
幾人不是一個專業的,上課都不在一塊,只有週三才會。因為週三的課是大課——馬思課,所以他們要一起去上。
不過沈秋戟和顧絨都是各走各的,只有李銘學和梁少並排走在一起。
顧絨因為撞時在醫院白天睡覺晚上溜達,回校後生物鍾短短几天內難以調過來,所以早起上課的路上就捧着個青菜香菇包,一邊吃一邊打呵欠。
沈秋戟走在他前面,一回頭就看見走在最末尾的青年因為打呵欠眼角微紅,還泛着些水光,一張緻漂亮的臉幾乎比他手裏的包子還要白,淡粉的
瓣輕抿,隨着咀嚼微動。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青年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對上顧絨視線的剎那,沈秋戟心臟莫名漏了一拍,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顧絨那同樣白得像雪的脖頸上。
像是想到了什麼,沈秋戟倏地收回視線,手在口袋裏,轉身快步走到梁少身邊問他:“梁少,這幾天二絨有沒有抓你陪他去洗澡?”
“沒有啊。”梁少一臉莫名,“而且二絨抓我陪他洗澡幹嘛?”李銘學比梁少思維轉得快些,反問沈秋戟:“二絨抓了你嗎?”沈秋戟説:“……沒有。”青年只在醫院時抓過他。
梁少更加困惑:“那你怎麼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沈秋戟再次回了下頭,顧絨這回沒看他了,而是眼睫低垂,正看着手裏的手機。
但沈秋戟望着顧絨衣領外的半截雪頸,那天在醫院浴室簾子外,他隔着薄薄微透的防水簾聽着顧絨洗澡一幕,忽地就躍入了他腦海,那時沙沙的水聲就彷彿落在他耳畔,濕潤温熱的氤氲水汽也似乎跟着浮在他眼前,顧絨明明穿着衣服,又好像渾身浴着滴滴水珠,和他……僅隔一道薄而透的防水簾。
“因為我有病。”沈秋戟咬牙,直接跑步進了教學樓。
沈秋戟是他們這一屆體育專業裏身體素質最好的人,要不是他需要用筆寫的那些文化課科目成績不好,他靠着體育成績就能每個學期都拿獎學金。
所以他一旦跑起來,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419宿舍剩下的三個人則緊趕慢趕進教室。
顧絨進去後環視了一圈四周,看到是沈秋戟坐在靠門的最後一排,他用手撐着額角,坐姿沒個規矩樣,痞裏痞氣的,瞧見他們幾個進門就招招手。
顧絨吃掉最後一口包子後皺了皺眉,把塑料袋扔進垃圾桶——聽説塑料袋致癌,他以後還是早起自己煮粥喝吧。
一邊這樣想着,顧絨一邊邁步要坐進去,倒不是他還要和沈秋戟粘在一塊,而是他們宿舍的人都是坐一起的。
況且最後一排這個“寶座”還不好搶,沈秋戟在剩下的三個座位上挨個分別放了一瓶水,表示這裏已經有人佔座了。
“誒誒等等——”結果顧絨抱在懷裏的書還沒放下,梁少就伸着胳膊攔住他了,他先拉着李銘學坐進去,最後才讓顧絨坐在最外面,以自己和李銘學的身軀把顧絨和沈秋戟隔開。
還傻傻地朝着顧絨和沈秋戟笑了兩聲:“好了,我們上課吧。”顧絨瞧見這一幕還愣了下,隨即又反應過來,是了,他經常和沈秋戟拌嘴互噴,李銘學和梁少為了宿舍的和諧,經常充當和平大使,把他們兩人隔開,湊不到一塊,自然就吵不起來了。
不過在醫院他和沈秋戟都一起睡過了,還是照樣吵架,真想吵架隔開就能有用嗎?
顧絨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領了梁少和李銘學的好意,在最外面坐下,借了李銘學的課本開始補住院這段時間遺漏的筆記。
而沈秋戟看着梁少那二傻子似的笑只覺得無語,還有些莫名的煩躁。
剛進教室那會沈秋戟還在想今天大教學樓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安靜的過分了,以顧絨的膽小程度,恐怕待會有點什麼動靜就又要黏到他身上來了,而大課是四個班一起上的,人數加起來都有一百多人了,被一百多個人看到了多不好?這可不是醫院,人
多的,為了怕人誤會,他還選了最後一排這個不怎麼顯眼的位置。
果不其然,顧絨進教室後就要往他這邊坐。
沈秋戟角剛剛勾起,想
出一個“一切盡在我掌控之中”的笑容,幾秒後坐到他身邊的人卻是梁少,坐下後還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