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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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睡覺,一宿舍人也不少啊,葉樺在你們還怕什麼?”俞金海愁眉不展,哭喪着臉道:“怕啊,怕得要命,就怕睡到半夜一睜眼,結果發現316宿舍裏‘人’更多了,可以湊幾桌麻將。”沈秋戟:“……”邰一誠也點着頭,用看新老大的眼神看着沈秋戟:“反正現在幾乎沒有哪間宿舍不漏水的,睡哪都是睡了,最主要是上次來你們宿舍睡過後,我發現沈秋戟的膽子和葉樺一樣大。”

“出息!”李銘學笑他們,“你們就不能膽子大一點嗎?”俞金海大言不慚:“我以前有膽結石,後來做手術,醫生把我的膽切了一點,所以我膽子才這麼小。”顧絨聞言鑽頭問沈秋戟:“割膽會把膽子割小嗎?”

“不知道。”沈秋戟説,“但是看樣子能把人割傻。”俞金海為了今晚能再度留宿在419宿舍,面對沈秋戟這話,聲都沒吱一下,顛的跑回自己宿舍拿了枕頭被褥啥的,來419打地鋪。

他鋪好地鋪後仰頭看了一眼419宿舍被水洇得發灰的天花板,有些擔心地問:“要是半夜又漏水怎麼辦啊,我們打個傘睡?用傘遮遮腦袋。”身體有被子蓋着,應該影響不大。

但是他這話才説完,邰一誠就罵他:“室內打傘招鬼,你想死啊?”

“我草,我怎麼不知道?”俞金海呆滯道,“我家那邊只説在屋子裏打傘會長不高。”顧絨老家也是有室內打傘長不高的説法,可他後來看了那麼多民俗相關的書籍,就知道了在某些地區,確實有室內打傘招鬼的説法。

不過俞金海的話也提醒了他,顧絨就想,會不會裴宇死了就是因為在屋子裏想打傘擋漏水的天花板呢?可是他記得317宿舍沒有漏水吧?

顧絨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蹙着眉喝了口杯子裏的花茶。

“咦?好香,顧絨你在喝什麼?”俞金海聞到了顧絨杯裏溢出的芳香,就湊過來看了一眼,發現這居然是一杯放滿了玫瑰、菊花、茉莉等各種花瓣的花茶。

他們男生有時候吃上火了也會喝點菊花茶降火,玫瑰、茉莉這些是幾乎不喝的,尤其是玫瑰,在他們看來玫瑰是女孩子們為了美容白膚才喝的東西,男生喝了就是娘炮。

而顧絨喝就算了,還一次喝這麼多種花,邰一誠就很奇怪:“這麼多花?”結果才問完邰一誠和俞金海就看見李銘學跟梁少拼命給他們打眼,擠眉眼的示意他們閉嘴別問。

還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就聽見顧絨説:“我想讓自己香一點,這樣火化之後或許也比較香。”抬頭望去,只見顧絨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目光空,然後爬上牀躺下,雙手握在腹部,淒涼道:“但髒了就是髒了,不管再做什麼,終究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邰一誠、俞金海:“……”顧絨這像是被氓糟蹋了的悲痛發言是怎麼回事?

兩人一起抬頭,朝整間屋子裏最有可能是氓的嫌疑人沈秋戟望去。

沈秋戟頂着他們兩人的目光壓力很大,還得趕緊爬去上鋪哄人。

不過爬到一半時,沈秋戟好像覺到了一陣輕微的晃動,他還以為自己是沒站穩沒太在意,可是顧絨卻倏地坐了起來,問他道:“剛剛是不是牀晃了?”沈秋戟説:“好像是的。”

“可我怎麼覺是地在晃啊?”李銘學卻盯着自己腳下的地面説。

俞金海磕磕絆絆地問:“不、不會是地震吧?”話音才落,他們腳下的地面就像是在給予回應似的,再次給出了劇烈的晃動,這種來自大自然力量無人能夠抵抗,就連沈秋戟都無法站穩,整個校園也迸發出了強烈的喧譁聲,大家都在喊着“地震了”

“快跑”之類的話。

俞金海呆了:“還真是地震?”

“你個烏鴉嘴!”邰一誠罵了他一聲,這回沒見鬼他就記得拉着俞金海一起跑了,“快下樓啊!”而顧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秋戟從牀上橫抱起來,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扛到了肩上,讓顧絨抱着他的肩背撒腿就往樓下衝去。

將李銘學、梁少、俞金海和邰一誠等人遠遠拋在身後。

俞金海瞠目結舌,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又看看邰一誠,開口道:“我真是羨慕。”邰一誠無語地回望他:“我也很羨慕啊。”反倒是李銘學和梁少頗為淡定,沈秋戟那樣貧困的家境,他都要貸款給顧絨買電動輪椅坐了,區區扛着人逃生又算得了什麼呢?

除了一二樓的人以外,他們幾個算是下樓比較快的了,而這場地震雖然震級不高,但是持續的時間卻比較久,而且餘震頻繁,幾乎大半宿舍樓的男生都下來後,地震還在持續。

顧絨聽到有幾個男生在討論——“怎麼地震了啊?”

“我聽王老師説咱們好像之前就有過地震,但是震級小,大教學樓之前承重柱不是裂了嗎?估計就是地震的,所以才叫我們去明心樓上課。”

“那明心樓的承重柱怎麼沒壞?”

“比較結實吧?”顧絨聽到“明心樓”三個字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朝這幾個男生望去,但他心裏頭想的不是承重柱,而是明心樓裏原先用來鎮壓厲鬼,卻莫名斷了條胳膊的觀音像。

不過現在明心樓都拆了,再去想這些也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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