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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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路笑雩已經“yue”的喊着跑到別處去了。

顧絨和仰頭,和身邊的沈秋戟對視一眼。

顧絨是在用眼神這樣問沈秋戟:我們要不是也換個地方吃飯?別打擾他們了。

可顧絨不知道,沈秋戟從他眼中讀出的話卻是:陳晉都給謝梓晗餵飯了,你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自認為察言觀功夫爐火純青已近飛昇之境的沈秋戟秒懂,他角勾起,擺出自己覺得最魅寵溺的笑容,再自信的用手捏起一塊最的雞腿,放到顧絨邊,像哄崽吃飯似的:“絨寶,來吃雞,啊——”沈秋戟在發癲?

還是他也被鏡仙附身了?

顧絨:“yue……”顧絨沒忍住也發出了嘔吐的聲音。

沈秋戟:“?”沈秋戟很委屈,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找到了投餵失敗的原因——顧絨有潔癖,他自己吃手上的飯糰都是用芭蕉葉包裹着絕不沾手吃的,自己這樣用手捏着雞腿喂顧絨,難怪顧絨不吃,還會想吐。

因此沈秋戟暫時歇了餵飯的心思,開始四下搜尋手套,打算等到一次手套戴起後再繼續給顧絨餵飯增進情。

結果手套沒找到,先前被陳晉和謝梓晗噁心走的路笑雩又回來了,面憂愁道:“我怎麼覺得紅釉姐現在好像很難過,但她之前還是好好的啊,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就忽然難過起來了?”原來路笑雩剛剛離開是去觀察心上人去了啊。

大家都沒想到路笑雩對蘇紅釉忽然上心到這般地步,聞言都順着他的話一起朝蘇紅釉望去。

蘇紅釉還的確如路笑雩所説那樣,此刻獨自坐在一隅,眉頭緊鎖,手裏握着飯糰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食不知味,隨便吃了兩嘴就進了水官廟,大概是去找道長説話去了。

沈秋戟才看了沒兩眼就篤定道:“是因為看到那幾塊棺材板吧。”

“看到棺材板就如此難過嗎?”路笑雩慨,“紅釉姐真是心善。”倒是顧絨聽得出沈秋戟有弦外之音,問他道:“是棺材板有問題嗎?”顧絨果然和他心有靈犀,沈秋戟看向顧絨,柔聲説:“那棺材板的豎切面太光滑了。”顧絨雖然覺得今天沈秋戟好像有點奇怪,但他思考問題的能力還是在水平上的,而顧絨和沈秋戟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他人腦筋也轉得快,沈秋戟提醒後他再思忖幾秒,就徹底懂了沈秋戟的意思。

不過他們倆是心照不宣了,但陳晉、謝梓晗和路笑雩都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好奇地問:“棺材板光滑就光滑了,光滑還不好嗎?”

“蘇紅釉剛剛説的話你們還記得吧?”顧絨聞言只好給他們解釋,“這邊早夭的小孩必須在當天就用木板封好屍體,待次便即刻下葬,簡單點,就是圖一個‘快’字。”但是正常人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早夭,所以必然不可能在家中就提早準備好給早夭孩子封屍體用的小棺材,所有小棺材,都是孩子斷氣後劈了木頭臨時造的,製濫造,只求“快”字。

而劈過木頭的人都懂,直接用斧頭劈開的木樁豎切面,不論斧頭有多麼鋒利,豎切面不會很光滑,再怎樣都會有不少細細的刺。

在場的幾人大概只有沈秋戟劈過木頭,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那幾塊棺材板的不對勁——蘇紅釉手指撫過的豎切面太光滑了。

所以那副小棺材一定是經過二次打磨的,提前準備好的。

換句話來説,準備這副棺材的人,一定是知道這個孩子“必然”要早夭的,或者説,能夠確保這個孩子會早夭。

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小棺材孩子的父母是因為深愛這個孩子,所以才對小棺材進行二次打磨,希望孩子上路睡的棺材也能好些,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具棺材附近就不可能連座墓碑都沒有。

“蘇紅釉是這裏的本地人,她比我們更懂這些,所以看到了棺材板的她才會那樣難過吧。”顧絨將自己的猜測給陳晉、謝梓晗和路笑雩講述完之後,卻覺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被蘇紅釉染了,沉重而難過,“看蘇紅釉的表情,也許這種事情她都不是第一次見了。”並且很大概率,那具小棺材的主人是個女嬰。

路笑雩聽完後也呆了很久,回過神來後就憤然道:“這他媽是哪門子的下葬,這就是謀殺啊!我要去報警!”

“我估計煥山警局那邊關於這類的案子不少,但時間在五年前的應該都很難破。”沈秋戟開口,邃深的眼眸暗而無光,像是五年前煥山村的黑夜,“蘇紅釉也説了,在那時煥山還沒有被劃為度假村,當時村裏甚至還有好些地方都沒通電,沒有監控就只能找目擊證人,可葬早夭的孩子是這座村的習俗,就算有村民看到了,又有村民會説出來嗎?我們上山的路上你也看到了,比起像蘇紅釉這樣的人,更多村民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或者説是,不能深挖的事。

因為幹這類事的村民太多,在五年前政府到來前,這就是煥山村的習俗,是眾村民習以為常到需要政府明令止,才能杜絕大半的事。

他們也不知道小棺材的主人去世多久,是如何去世的,大家只能儘量往好處想,她可能是出生後身體虛弱,自然去世的——這也很諷刺,什麼時候一個不到一歲小孩的去世,哪怕是自然去世的,都成了大家此刻共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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