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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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顧絨沒想到,聽完他的話的沈秋戟出了一副“你果然就是對我有不軌念頭”的表情,還回答他道:“是啊。”於是顧絨愣住了。

沈秋戟承認的不假思索,目光坦然,微微垂下的邃深黑眸裏面全是他的身影,可是顧絨記得沈秋戟的這雙眼睛,以前暗得幾乎落不住一縷光。

正如他的名字——戟。

戈戟雲橫,遙擁崢嶸。

滿是肅殺蕭瑟之意。

而且沈秋戟還拿起了那紅線鈴,將鈴鐺的一端遞到他眼前,認真地問:“那顧絨你願意把紅線牽到我身上嗎?”沈秋戟叫了他的全名。

這個男人只有在認真的時候才會這樣喊他。

所以……沈秋戟不是在開玩笑?

顧絨怔忡地望着沈秋戟。

他的思維完全停止了運轉,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沈秋戟的問題,於是沈秋戟替他回答了:“看我問的什麼話?你都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肯定願意。”顧絨只看着沈秋戟的眼睛,全然沒注意到沈秋戟攥着紅線鈴的手骨都已微微泛白。

沈秋戟很緊張,他是想等顧絨的答案的,但是他又不想聽顧絨説出拒絕的話,所以他就替顧絨答了,反正顧絨如果不願意,他肯定會拒絕的。

好在顧絨沒拒絕。

沈秋戟覺得顧絨是願意的,他現在不説話只是因為他害羞,是默認罷了。

實際上,顧絨聽着沈秋戟後面這句又恢復了沒正經不着調的話,就以為沈秋戟是在開玩笑——並且這個玩笑還差點就騙到他了。

雖然顧絨也不明白,為什麼在他認為這只是個玩笑後,自己居然生出了些失落的情緒。

這樣的缺憾就彷彿只有沈秋戟説的是真話,才能圓滿。

“好啊,我願意。”所以他最終還是接過了沈秋戟遞給他的紅線鈴,挑眉表面看似輕鬆,內心卻焦躁緊張地道,“趕緊在牀邊放好睡覺了,明天我們還要去爬山給水官上香呢。”即便顧絨知道這是沈秋戟的玩笑,他也答應了。

因為這樣做,顧絨會覺得心中那塊小小的缺憾即使不能補全,也有一瞬間的滿足

等沈秋戟聽他的話在牀周佈置好了紅線鈴兩人重新躺下後,顧絨雙手叉放在小腹處睡去之前,他就在想:自己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沈秋戟吧?

他怎麼會喜歡上沈秋戟這個……一個月不換牀單的死對頭呢?

等等,一個月不換牀單!

顧絨猛地睜開眼睛,睡不着了,他又掐了把沈秋戟的股,把人醒問他:“我們從市醫院回來後,你有沒有換過牀單?”

“沒有。”沈秋戟不明白顧絨為什麼忽然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如實説了,“那個牀單我去市醫院之前才換的,後來就去了市醫院一直陪你在醫院裏,回學校住了兩週又陪你來煥山了。”他們在市醫院待了半個月啊,半個月不睡那牀肯定落灰了!怎麼還能睡?!

顧絨潔癖發作,想發怒,想罵人,最後還是強忍着沒吱聲,不過卻直接翻了個身背對沈秋戟。

沈秋戟發現顧絨背對着他睡,就小心去扯了扯顧絨的睡衣:“怎麼了?”顧絨不説話。

沈秋戟思忖幾秒,悟了——顧絨這是潔癖發作。

於是沈秋戟立馬認錯:“等我們從煥山回去,我立馬就換牀單被套。”顧絨這才滿意,重新平躺回來,聲音像是江南水磨小調般軟綿綿的:“行,睡吧。”顧絨也悟了——兩週大概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這比沈秋戟之前一個月才換牀單好很多了。

沈秋戟變得愛乾淨了!

難怪他會對沈秋戟有好,他就是喜歡愛乾淨的人嘛。

月亮灣平靜的來了黎明。

去和姜老太太擠一屋的丁曼果和唐思思後面也沒再出事,所有學生安然無恙的醒來。

蘇老師和楊老師在月亮灣一樓的大廳點名,打算等人齊後跟着煥山居民一起登山過下元節,蘇紅釉説她今天不上班,不守酒店,也要去山頂的水官廟,可以給他們做導遊帶路。

等人期間有女生問了下蘇老師和楊老師知不知道昨晚丁曼果和唐思思的事,畢竟動靜那樣大,誰知蘇老師和楊老師卻説他們昨晚睡的很好,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女生們面面相覷,又見到眼底青黑從姜老太太房裏出來的丁曼果和唐思思就不敢再提了。

和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昨晚忙碌了半宿不知幾點睡去,第二天卻神奕奕,沒有黑眼圈,依舊紅白膚豔光四的蘇紅釉。

丁曼果和唐思思現在很怕紅,都不敢靠近蘇紅釉。

但是單身狗路笑雩對漂亮的蘇紅釉很有好,就湊過去問她:“紅釉姐,我能問問你是怎麼保養的嗎?為什麼你都沒有黑眼圈呢?我姐姐黑眼圈很重,她讓我看到沒有黑眼圈的漂亮女孩一定要幫她問問。”路笑雩無中生姐,就是打算和蘇紅釉套近乎,等稔後要聯繫方式。

蘇紅釉卻輕聲嘆息説:“那是因為我化妝用了遮瑕啊,天天那麼晚睡怎麼可能沒有黑眼圈?”路笑雩憋了半天,不死心,又問:“……那你的遮瑕是什麼牌子的?我也給我姐姐買一隻。”

“騙你的。”結果蘇紅釉笑得更燦爛了,“我天生麗質,哪有黑眼圈?不用保養就這麼美麗。”路笑雩:“……”算了,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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