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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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掃到姜興眼下的青痕,疲倦又病態,心忽然軟了。

“要煙嗎?”姜興早就注意到了陳一的目光。

“以前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煙,還試圖邀請我,那我會扒了他的皮。”他伸手接過了香煙,挑挑眉。

“是嗎?”姜興靠着車座,目光落在銀裝素裹的街道上,懶洋洋地笑了笑:“那你以前還真是霸道,一定總被人寵着吧。”陳一忽然不説話了,他用力嘬了一口香煙,然後將煙扔了出去。

“您也別了。”青年從後座攀到前座,伸手奪過了姜興嘴裏的煙,也一併丟了出去。

“怎麼了?”姜興不太明白對方突如其來的脾氣:“剛剛還好好的。”陳一氣得要死,既氣姜興老是無意間往他痛腳戳,又氣自己居然真的被這種話戳到了痛腳。

“開你的車!”他這樣惡狠狠地説。

“行吧。”姜興有些無奈,經陳一這麼一折騰,他心頭的陰鬱好像也散了些:“都聽你的。”陳一還是臭着一張臉。

直到姜興將陳一送到了小區門口,對方還是焉了吧唧的樣子。

陳一這模樣總讓他沒由來地想到小狗,這讓他有點想發笑,但姜興知道自己不能笑,要不然這隻小狗一定會惱羞成怒。

“還不高興?”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陳一的聲音悶悶的。

姜興問:“你覺得如果我不把你當朋友,之前為什麼要那麼幫你?”陳一有氣無力地説:“也許是圖我年輕貌美,圖我才華橫溢,舌綻蓮花。”姜興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很温柔:“在我眼裏你跟猴子的區別就是猴子長了,而你沒有。”

“而且猴子不會説話,而你會。”陳一:“……”陳一:“情在您眼我就一剃了會講話的猴子?”

“也不是。”姜興搖搖頭,慢悠悠地説:“你不是還長了個酒窩嗎?”

“您直説吧。”陳一一臉半死不活:“您是不是林俊杰的死忠粉吧?”姜興奇怪:“為什麼這麼説?”陳一就唱:“小酒窩,長睫,是你最美的記號,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得剛好。”姜興:“……”他嘆了口氣,從後備箱拿了個緻的袋子,遞到了陳一面前。

“聖誕快樂。”陳一猶還有些半信半疑的。

“不會又是您哪個同事的禮物吧?”姜興説:“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可別又騙我。”陳一雖然這樣説,手下的拆禮物的動作卻一直沒停下:“可以啊!夠意思!”陳一十分驚喜。

“我喜歡他們家的衣服好久了,但是工期太長了,網上也訂不到,所以一直沒找到渠道。”在橘黃燈光下,姜興的眼眸略微閃動了一下。

“你喜歡就好。”其實這個牌子非常小眾,在網上幾乎沒有任何資料,定做工期也很長,國內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從前陳一特別喜歡,姜興是不會去了解的。

而這個牌子即便是姜興想買,也廢了點力氣。

其實對夏北光的懷疑由來已久,姜興喜歡陳一這件事情,幾乎沒人知道。有人故意打造出一個“陳一二號”的幾率非常低。

而且以他的調查來看,夏北光先前的忙碌程度本不足以在短短時間內學會陳一的口癖習慣,神情動作,甚至是思維模式。

兩人的相似程度簡直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就像……是裝着一個靈魂似的。

姜興眯起眼,口而出:“陳一?”青年也不假思索地應聲:“欸。”陳一:“……”他也呆了,回過神來之後還掙扎着試圖圓回來,裝傻充愣:“您剛剛是不是叫錯我的名字了?”姜興忽然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陳一的手臂,陳一幾乎是退無可退了,被他到了燈柱底下。那力道幾近説得上是兇狠了,掐得陳一都有些疼了。

“姜少,你力氣太大了。”他一邊説一邊還掙扎着,直到對上那眼眸,才不自覺停下了掙扎的動作——裏頭沉着濃重的難以置信,那如同至寶失而復得的驚喜,幾乎要戳傷陳一了。

他抿緊了,到底還是想起了西子凡的話,咬牙辯解:“我剛剛只是聽錯了,以為您叫的是夏北光,如果您誤會了什麼,那我很抱歉。”姜興聽了這話,先是一怔,然後慢慢鬆開了他,他喃喃自語:“是我冒犯了……也是……”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他已經死了……”姜興眼睫也垂了下來。

疏淡陰影投在他的臉上,宛若傷痕。

這神情近乎讓青年顯得有些脆弱了。

陳一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針輕輕紮了一下,泛起不鮮明的疼痛來,他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糖,進對方的手裏:“草莓味的。”

“不是因為你喜歡這個味道,故意買的。”如同生怕被誤會似的,陳一還這樣解釋道。

姜興不説話。

現在輪到陳一嘆氣了,他踮起腳擺正了姜興的頭,認真地説:“聖誕節沒必要這樣苦着一張臉吧?”

“説不定你那個朋友其實一直就陪在你身邊呢……”陳一含糊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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