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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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抿緊了,又撿起了地上的花束,然而那雪白花束染上灰塵,已經髒了。
他便靜靜地看着這花束,似有些忡愣,又似有些出神。
過了良久,戴青才開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林降還未開口,陳辭便率先説了:“我與林降相識在前,是陳一橫刀奪愛,他那種人,本不懂得珍惜,從來都是枉顧他人的意願,將自己置於他人前頭,明明家裏紅旗飄飄,在外邊卻要彩旗不倒。”
“有了林降還不夠,還要找只金絲雀養着。”
“陳一慣會甜言語,裝模作樣,看起來情深不壽,實則涼薄自私至極,當初他究竟是如何對你的,你應該很清楚比旁人更清楚。”陳一覺得無法反駁。
林降那時是這圈出了名的大美人,難搞得很,陳一也確實並不光明正大,而是用了很上不了枱面,很卑鄙的手段。
起初剛剛回來的陳一沒有見過他,聽旁人將他吹得神乎其神,還十分不屑:“不就酒吧一個賣唱的嗎?裝什麼假清高。”直到在酒吧一見到林降時,陳一才倏然來了興致。
林降並非傳統的白幼秀類型,他很高挑,十分纖瘦。頭髮留的有些長了,燙了卷,從下而上挑眼看人時,頗有些漠然的意味。
他長得很豔,先聲奪人的一雙眼,如水墨畫般細細長長,眼波宛轉,但又一點不娘。
盤靚條順,一點沒錯。
陳一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越看越喜歡。
青年趁着林降下台,一把擠開那些擁過去的人,微微出一個笑臉:“賞面聊個天?”若單論外貌,陳一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了。他是極英氣的長相,不笑時如刀芒般
人,但一笑起來眉眼彎彎,
畔一個深深的酒窩,看起來又
又甜。
若用時下的形容詞來説的話,便是一隻正兒八經的小狼狗。
林降看也不看他,只顧着自己玩手機。
旁人有人認出了這是陳一,就小聲提點他:“陳少,我們鋒芒酒吧的吧花可是輕易不跟人説話的。”陳一暼了那人一眼,對方就十分上道地湊了過來,低聲説:“這個大美人叫林降,最近跟鋒芒酒吧的老闆打賭輸了,老闆叫他今夜都要坐在這裏,一句話一百塊,看一晚上能賺多少錢。”
“是嗎?”陳一掃了一眼吧枱上的一摞百元大鈔,愈發起了興致:“原來這大美人還真是金打玉做的。”
“支持刷卡嗎?”陳一湊了過去,見對方不理,瞭然地笑了笑,他打了個電話,過了會兒,便有人拿了袋子過來。
他從袋子裏隨手撿起一摞扔了過去。
眾人譁然。
過了會兒,才有人説:“陳少這才真正的為搏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啊。”林降也不看這些錢,收起了手機。
“想聊什麼?”陳一沒想到對方的聲音居然也這麼和他心意,立即有些蠢蠢動起來。
只不過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像中餓鬼,陳一剛開始還遮掩一二,只是隨意聊些喜歡的電視節目明星和愛好,見林降冷淡歸冷淡,卻是問什麼答什麼,十分誠實,膽子便漸漸大了起來。
“你是同戀嗎?”
“是。”林降答得並不遲疑,周遭立刻有人吹起了口哨。
陳一問:“能接受一夜情嗎?”林降説:“可以。”陳一膽子越來越大,問的問題也愈發刁鑽,只是林降卻從不迴避,全都有一説一。
“你願意跟我走嗎?”他衝旁邊的人遞了個眼,對方就立即將袋子拿了過來,在林降面前打開。
周遭有人倒了一口涼氣。
陳一沐浴在眾人“此人人傻錢多”的目光裏,也不生氣,只看着林降。
林降卻看也不看他一眼,更不看那沉甸甸的袋子。
“不去。”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陳一被當眾駁了面子,又聽那議論聲之中似乎有些嗤笑,便掛不住了,神情有些陰鬱起來:“如果我非要你跟我去呢?”林降忽然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彎笑了笑。
酒吧喧譁,陳一併不能清晰聽見他説了什麼,只見那微微一張一啓,便生出了些恍惚,不自覺地被那笑容
了眼,下意識傾過身子,探頭過去。
只聽砰地一聲巨響之後,四周都倏然寂靜了。
對方還是那副樣子,沒什麼情緒,如若不是陳一親眼所見,都險些要以為是別人拿瓶子砸了他。
他受到有什麼
體從額上緩緩留下,有些涼,還有些癢。
陳一伸手一抹,在放到眼前看,是鮮紅的,半晌,憋出一個字——“草。”
…
………
陳一之後立刻就被那些大呼小叫的狐朋狗友簇擁着送到醫院去了,縫了足足五針。
幸運的是傷口並不算很深,也沒有傷到臉上。
他照了許久的鏡子,直至確定那傷口一點沒落在他的臉上,才微微鬆了口氣。
“一一。”病房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
走進來位高個黑衣青年,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風衣,右手拿了一大束白百何。
陳一見了他,陰雲密佈的臉上才出點陽光來。
“姜興,你怎麼來了?”對方摘下手套,將花放到了陳一牀頭,望着陳一,顯出有點無奈的神情:“聽説我家小少爺又受傷了。”陳一便笑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