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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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但陳一下意識地覺得那大概不是什麼温柔的手法。

布娃娃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既然知道百之後,我會成‘煞’,還將我留在你身邊?”餘悠悠解釋道:“其實一開始做布偶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在引靈現身的過程中我分別用了雞血、黑狗血、以及我的血鎮壓了你的,用於抑制你的怨念。”雞血、黑狗血、人血這幾個接連的字眼讓陳一略微覺得有些不適。

他看着少年有些疲倦的面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作為布偶,被棉花得圓滾滾的手,沉默了。

又似想到了什麼,倏然笑了笑。

“你笑什麼?”陳一講:“人鬼殊途,所以一旦鬼害人,人便要殺鬼。鬼依人而生,因怨而存。”

“鬼即便死了之後依舊將人當人,而人卻未必將人死之後的鬼再當做從前的人了。”

“人殺人要遭天譴,要被千夫所指,會被刑法處決,人殺鬼卻是天理昭彰,理所當然。”

“是生是死,是人是鬼,居然有這樣大的差別?”餘悠悠張了張嘴,到底沒説出話來。

陳一見氣氛沉沉,有些尷尬。

“我只是隨口説的幾句而已,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我自己還是清楚的,像我這樣的人,即便活着也是死不足惜。”

“而且人殺鬼是因為鬼害人,又不是無緣無故。”他見氣氛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陰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越發語無倫次:“我知道你們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道義……嗨……我不就這麼一説,總之你們別往心裏去。”西子凡沉良久,咳了咳,率先開口了:“師弟説的方法,或許可以一試。”陳一笑道:“你之前不還説什麼‘折損陰德,有違天道’嗎?”西子凡:“如果這個法子不行,我自會解決後患。”陳一莫名覺得有些危險:“怎麼解決後患?”西子凡神淡然:“燒了。”陳一:“……”對方的表情實在太過輕描淡寫又理所當然了,簡直像是説燒掉什麼有害垃圾一樣漫不經心,以至於陳一都有瞬間疑心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打擾一下,這個燒了,是怎麼燒?是我想象是那樣嗎?”西子凡説:“先澆汽油,然後點火,等五分鐘左右,再把地上的灰塵掃掉。”對方説這話的時候面容正被窗外落下的熾亮光束所籠罩,陽光在他眼睫間跳躍,那雙水波透亮的眼眸簡直要和四周漂浮的灰塵一起閃閃發光起來。

望着那張甚至因此顯得有些空靈和純淨的臉龐,陳一微微恍惚了一下,發出一個茫的音節:“啊?”西子凡耐心地重複了一遍:“先澆汽油,然後點火,等五分鐘左右,再把地上的灰塵掃掉。”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對於靈體來説,過程也不算太長,但可能會有些疼痛。”

“不過五分鐘過去就好了。”青年很認真地解釋:“一旦被燒完了,就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絕不會有後患。”陳一:“……”天使在青年心中瞬間死去,地獄的大門緩緩敞開,出西子凡英的面容。

陳一忍不住憤憤地想:媽的,到底做了多少次才能把步驟説得這麼清晰暢?

餘悠悠忍不住捅了捅西子凡,示意他閉嘴。

然而長髮高束的青年只是微微歪了歪頭,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那模樣看上去是如此無辜又茫然,甚至顯出一點惹人憐愛了。

餘悠悠情不自地看向了穿着小西裝的布偶,雖然對方什麼也沒説,只是靜靜地坐着,然後久久地默然不語。

但他總疑心那是因為陳一已經氣到大腦當機,一片空白了。

畢竟這實在很顯而易見——比如從那雙神奇的,彷彿能映出主人心情的磨砂釦子眼之中的磅礴怒意,又比如布偶那隻被棉花得圓滾滾的的手已經微微皺了起來。

餘悠悠艱難地辨認了一會兒,猜測那應該是一個右手緊緊攥着拳頭的姿勢。

他甚至有種布偶每頭髮絲都寫滿了髒話的錯覺。

如果怒火也可以形成實質,那麼他毫不懷疑西子凡可能會直接被陳一的目光點燃,然後就像他自己所描述得那樣被燒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然而罪魁禍首顯然很沒有自覺,他甚至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僵硬的氣氛以及布偶的怒火,反而天真又可愛地開口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你們都看着我?”餘悠悠也開始思索,就西子凡這低到破錶的情商究竟是怎麼在險惡人世活下來的,還是説他其實隱瞞了別,其真實身份是一個靠喝水吃花瓣的小仙女?

陳一沉默了許久許久,以至於餘悠悠都有些骨悚然了。

過了半晌,他盯着西子凡,忽然笑了笑。

“悠悠,屍體最晚在多長時間之內可以借屍還魂?”西子凡:“三天之內都可以。”陳一又笑了笑:“這樣啊,不知道天師您這三天之內有沒有安排呢?”西子凡:“沒有。”陳一點了點頭:“那就好,您確定您沒有些麻煩的,亂七八糟,又對您瞭如指掌的親戚吧?”西子凡:“好像沒有,我是孤兒。”陳一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西子凡十分不解:“為什麼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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