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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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
他的黑髮還在往底下滴水。
青年將陳一的浴袍給扯開了,替他套衣服。
穿褲子的時候青年的手指擦過了陳一大腿間的文身。
陳一吃痛,輕輕瑟縮了一下。
青年動作一頓,便低頭去看陳一——他的身子都略微蜷縮起來,眼睛閉着,白得像一塊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玉,能清晰看清楚他眼睫上的濕意。
青年還握着陳一的小腿,為了方便,他捏緊了陳一的腳腕,叫對方將腿抬起來了一些。
陳一肌膚上的水還沒擦乾,叫風一吹就變得冰涼起來,握在手裏滑膩得驚人。
這情狀與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青年的手漸漸往上去了些許,停駐在了文身上。
那動作甚至顯得有些輕慢與狎暱。
陳一還毫無所察。
“吱呀”一聲,房門叫人推開,女人端來了飯菜,看見裏頭的情態略微一頓,又十分識眼地端着盤子出去了。
等到那房門又“砰”地一聲關上,青年就鬆了力道,陳一倏然落在柔軟的牀榻上,一動不動。
青年也不去看他,轉身出去了。
“喲,這麼快就完事了?不應該啊。”那女人果然沒走遠,捧着盤裏的小蛋糕,出點似笑非笑的神情。
青年看也不看她,直接往樓下走了。
“嘖,真是沒意思。”女人用叉起蛋糕上的草莓放進了嘴裏,嚼碎了那些酸甜的果,她像是有點兒悵然的樣子。
“好心請你們吃蛋糕,居然還對我這麼冷淡。”第二天陳一就發起燒來,他燒得厲害,意識都模糊不清了。
隱約間聽到有人走了過來,輕輕探上了他的額頭。
他本來燒得渾身燥熱,便忍不住往那冰涼的源頭追去,反覆摩挲。
有人捏住了他的臉,掐了幾把,笑眯眯的:“生病了的時候真粘人啊,好可愛,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是能將別人喉嚨割的破破爛爛的人。”他又覺有人將打濕了的
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陳一燒得滿臉通紅,時不時就咳嗽幾聲。
能受到似乎房間裏的燈一直沒有叫人關上,總有人隔三差五就來看一看。
在高燒之中一切都是朦朧而不真切的,陳一頭疼裂,混混沌沌間又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情。
生病的時候人會格外脆弱,當他聞到一點兒悉的香水味,就情不自
地靠了過去。
這個味道有點像姜興從前用的一款香水。
他眼睫上還沾了層水跡,輕輕拿臉去在對方掌心摩挲,小貓似的。
後來那人要走,陳一還揪住了他的衣服。
陳一燒得神志不清,格外地粘人,他明明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居然還踉踉蹌蹌地要下牀。只是腳尖剛一觸到地板就跌下來了,磕到了膝蓋。
好大一聲巨響。
對方的腳步一頓,又轉過身來看陳一。
陳一就像是找不着方向了,有點兒茫,還有點兒脆弱。
他睜着眼睛,眼睛裏卻還蒙着一層霧,沒有聚焦。
青年走過來,注視了陳一許久,然後將他抱了起來。
陳一就攬緊了他的脖頸,貼着他的膛,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青年後來又要走,陳一就將自己的褲子起來,讓對方看他磕出來的青紫:“疼。”青年伸出手來,在那青紫上輕輕摩挲,然後看着仰起頭看自己的陳一,用力地摁了一下。
陳一咬緊了下,他顯然是疼的,渾身都輕輕瑟縮了一下,卻不肯躲,只是喃喃自語:“疼……姜興……疼。”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口吻裏有多委屈。
青年就俯下.身來,抬起了陳一的臉。
陳一的臉抬起了,眼睫卻還是略微低垂着,臉頰盈着一點兒高熱的紅,嘴裏還在喃喃自語。
其實湊近了去聽,左右不過是“姜興”兩個字,在齒間反覆不息而已。
第117章槍響“你醒了呀?”女人眼眸彎彎,她撥往後撥了撥自己烏黑的頭髮,那長髮在陽光下水傾瀉似的,微微反
着一點光。
她眉眼沒在繚繞升起的白霧之中,若隱若現。
陳一燒了一晚上,喉嚨幹得厲害,聞到了那煙草的味道,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真嬌氣。”女人將煙給掐滅了,她將陳一額頭上浸得濕透的巾取了下來,又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過來。
藥片五彩斑斕的,堆在手心,像各的糖丸。
陳一看了她一眼,女人還是笑意盈然的,面不改,他又看了一會兒,拿起藥片慢慢吃掉了。
“昨天晚上我可一直在照顧你呢,你怎麼連句謝謝都沒有。”陳一眼睫半垂着,許久,又緩緩抬起了:“只是還沒到我死的時候而已,不是嗎?”女人便一笑了之,並不回答。
樓下忽然有了一點聲響,聽起來像是敲門聲,女人嘟噥着“這個時候是誰啊”,然後提着自己的裙子,往底下去了。……面前的男人戴了頂遮陽帽,肌膚卻是雪白的,微微抬起下顎來,能依稀看見眼睛邊有一顆淚痣,淺褐的:“您好,我想問一下路,可以嗎?”女人倚靠着門檻,從她藕荷
真絲裙的下襬
出一雙腿,白膩的,繫了吊帶襪,可以看見一圈若隱若現的蕾絲。
她起披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