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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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與惘變成兩個小人,戴着帽子敲鑼打鼓地在陳一膛裏唱歌,他的心臟空了一塊,不再温熱,不再鼓譟——因為他的身體裏原本叫人滿了五顏六的棉花糖,蓬鬆又柔軟。

但是他淋了場冷雨,棉花糖化得乾乾淨淨,連屍骸都融化成了水,順着雪白的骨縫出去。

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

而且一點兒甜都沒有了。

自己的嘴,只嚐到一點腥澀的味道。

像眼淚。

像血

陳一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眼罩已經叫淚水打濕了,水跡順着臉頰濡濕了牀單,嘴裏都是温熱的,鹹津津的滋味。

他擦了擦自己的臉,可是手指覺得疼,手臂也覺得疼。

浸濕了眼淚,變成滾燙的,像是能燒起來。

陳一努力開始回想自己做了一個什麼夢。

可是他想不起來。

彷彿水中月,鏡中花,想起來漂亮又美麗,撈起來就碎在掌心與指間。

他呆坐了一會兒,又開始掉眼淚,這眼淚莫名其妙又十分洶湧。

陳一想要努力剋制,保持冷靜,可口悶得厲害,他覺得自己正在逐漸遺忘什麼重要的東西。

像一位患上了帕金森綜合徵的患者,有人一點點擦去他的記憶,將原本正常規整的世界捏成綺麗古怪的夢境,讓他的思維與世界都開始變得恍惚混亂。

陳一扯掉了自己的眼罩,倏然大亮的視線讓他眯起了眼睛。

烏黑眼睫還沾了淚水,濕漉漉的,黏糊糊的。

陳一摸索到了牀邊,想要站起來,然後又倏然跌了下去。

腿太軟了,沒有力氣,軟趴趴的,如同兩熬煮過頭的麪條。

他磕疼了自己,下意識想開口叫人:“姜……姜興?”過了一會兒,沒有人回應他。

他像是倏然又想了起來,慢慢地眨了兩下眼睛。

陳一躺在冰涼的木地板上,抬頭看見的是雪白的,毫無變化的天花板。

沒有人離了誰活不了,可誰離了愛都活不了。

桌上擺着早餐,陳一走了過去,他腳腕的鎖鏈被牽扯的嘩啦啦響着。

他吃飯吃得很慢,左手手指還打了綁帶和石膏,陳一現在沒什麼力氣。

吃飯會讓他更加沒有力氣。

可是不吃飯就會死。

飯裏下了藥,陳一做過試驗,減少進食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無力,但是也只是緩解而已,依然不能做到恢復正常。

陳一努力理清混亂的思緒。

他懷疑那個神經病給後來又給自己加了一種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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