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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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
雖然看上去説得委婉,但明裏暗裏就是指夏北光是因為不喜歡李簾青才荒廢了學業,反倒得好像是李簾青對不住夏北光,是李簾青的教學方法有問題,才生生折了這麼好的一
苗子。
李老師從前不在意,可是聽的多了,難免往心裏去,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也跟夏北光溝通過幾次,對方卻都是沉默不語,不肯説話。
但她還是捨不得放棄夏北光,先不説為人師表,沒有放棄學生的道理,就是普通人,也絕不愛看天才墜落塵埃永世不得翻身的故事。
李簾青想了想,還是叫人把夏北光喊過來了。
對方似乎還是很有些倦怠的模樣,眉眼都低垂着,李簾青放輕了聲音,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夏北光聽了這話,才強打起神來,只是説晚上覆習得太晚,睡得太少,所以課上才會打瞌睡。
李簾青就説:“即便是想要努力,也得尋對方法,你不是那種急躁的孩子,我們都知道,你是很聰明的,怎麼就在這種關鍵時候糊了呢?再怎麼説也沒有晚上覆習白天上課睡覺的道理。”夏北光只是沉默着,一言不發,他看上去真的是困極了,站着都搖搖
墜的,頭一點一點的。
李簾青覺得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又敲了敲桌子,指節叩擊桌面的響聲將夏北光的神拉回來了幾分:“之前同班同學看見你在學校附近的
茶店兼職,你老實跟老師説,你是不是很缺錢?”夏北光“嗯”了一聲。
李簾青從錢包裏數了一千塊放在桌子上,她望着夏北光,極認真地説:“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缺錢,但老師相信你是一個好孩子,你缺錢肯定有你的理由,你的難處。這些錢你先拿着,無論如何不能因為兼職荒廢了學業。”夏北光像是驟然清醒了幾分,他將錢推過去:“老師,不行,這錢我不能要。”李簾青讓他拿着,夏北光倔強得很,怎麼也不肯收下。
她沒辦法了,只得將錢又收回來:“那你能不能告訴老師,你一個高中生,究竟為什麼要這麼拼死拼活地賺錢?”沉默剎那間彌散開來,夏北光沒有説話,李簾青也耐心地等待着,她知道夏北光一定會開口。
直至上課鈴聲又響起了好一會兒,夏北光才抬起頭,他的頭髮留得有些長了,工作太忙,一直沒時間去剪,伸手便起來,袖口滑落下去,
出一截伶仃的手腕。
夏北光説:“我媽媽有毒症。”他説得很輕描淡寫,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幾個字究竟有多沉重。…………自那次以後,李簾青不免對夏北光更多了些關注,對於這個清瘦乾淨的少年,看着對方那單薄得幾近纖瘦的肩胛,她總忍不住生出一點憐惜。
夏北光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他的成績沒有任何穩步前進的跡象,依舊是向下劃去,如同無可阻止那樣。
不過也實屬正常,若是上課天天睡覺成績還能穩步上升,那才是稀罕事情。
李簾青對此分外憂心,又束手無策。
直至有一,忽然傳來了國際班的秦澤被人推下樓梯的消息,她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圍了許多人。
秦澤是被人從二樓的樓梯推下來的,摔得厲害,磕破了頭,地板上洇了一大塊鮮紅的痕跡。
據其他同學説,當時在場的就只有夏北光,秦澤,周錫三個人。
兇手肯定就在周錫與夏北光之中。
周錫先前就與秦澤發生過沖動,大家自然都紛紛將矛頭對準了他。
而他也不反駁,只是抿緊了,神
陰沉。
秦澤是被救護車送走的,連着好幾都沒有醒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秦家自然不可能不來過問。
在場三個人,只有秦澤還在醫院裏躺着,其餘二人都毫髮無損,這怎麼也説不過去。
秦父讓學校必須給出一個回覆,開除周錫還不夠,非要再將他再告上法庭。
周錫在辦公室裏站着,卻也不説話,只低垂着頭,毫無悔過的意思。
李簾青勸了好一番,周錫也沒有一點想服軟認錯,秦父瞧他這模樣是更加生氣了,秦越在一旁勸了好一番,他才稍稍收斂了些怒氣:“這就是你們學校教出來的好學生。”
“當真令我大開眼界。”秦父想起當時在場還有另外一個人,就説道:“好,你不肯承認,就讓那個小子過來,説清楚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夏北光推門進來了,他臉並不好,很蒼白,烏黑的眼睫微微斂着,倒顯得脆弱又乖巧。
他進來就喊了句老師好,便也像個鋸嘴的葫蘆,沒吭聲。
秦父倒是怒極反笑了,他來回踱步,一連説了幾個好字:“互相包庇,妄想這樣就能逃過一劫,人做錯了事情總要受到懲罰的,是需要悔過和道歉的。你們父母沒教過你們這麼簡單的道理嗎?既然你們不開口,那沒辦法了,我只能跟能開口的人談,叫家長吧,我倒是想跟你們父母談一談,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教育出你們這種孩子!”一聽到要叫家長,夏北光的臉更白了些,幾乎要褪盡血了。
李簾青忙説道:“這兩個孩子家庭情況特殊,一時半會的,可能沒辦法趕過來。”
“電話呢?電話總有吧?”
“打過了,暫時還打不通。”秦家需要個説法,秦父又做出了一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