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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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陽叫過火童:“通知衞喬裝劫法場吧。”火童答他:“公子,先家主下過死令,絕不讓任何白氏族人牽涉其中,不允許
衞為此事擅動。”明笑陽眼中忽現睛光:“何時?”火童道:“去年年底。”明笑陽大吃一驚,娘這是早就知道?他沉思片刻,大約尋得出一些蛛絲馬跡,隱隱覺得不像是要真的被殺的樣子,又想起自己以往犯二的代價,不得不怵怵地警告自己要用腦子思考問題,以孃的本事要想逃得一死是十分容易的,況且怎麼會因為遷怒就去將二品大員給滅門了。
他出徵絕不飲酒,便拿起茶壺仰頭灌了一口,心裏問自己,若是他們真的將爹孃送上斷頭台一刀砍了,自己手握重兵會不會反上一反。
明笑陽沉思良久,愁苦一笑,滿門忠良如何生得出毀家滅國的反心呀,唉……心中嘆道:“我大宋的趙氏皇族別的本事沒有,騙人的把戲倒是層出不窮,個個都是騙子,包括趙逸。”太上皇這招泰山壓頂卻早已唬不住如今的明笑陽,他絕然想不到這把子試探反而被明笑陽輕易地見招拆招了。
趙安辰在京中亦是反覆琢磨,他倒是想得十分簡單,終歸是一句話:永遠站在明笑陽身邊就好,同他一起,護他周全,什麼家國都不重要。他這原則要是讓太上皇知道了,老人家還不一口老血噴二尺,活活被他這個不孝子氣死。
秋高氣,驗明正身,人頭落地。
明樂哭得死去活來,上次是明笑陽曆了一次死爹死孃的大喪,她不在,這回倒是補上了。明笑陽得了一封報喪的書信,雖説心裏有數,但也是十分煩悶,獨自冷笑一聲:“呵,為了大宋,何人一輩子死三次啊,唯我爹孃矣!”之後便出去當着人前又狠狠地悲傷了一通。
明笑陽沒有帶兵攻回京城,朝臣們倒是惴惴不安得很,還有些居心叵測的大臣正好藉此扇陰風點陰火,趁機捅刀子,早朝之上便問道:“陛下,之前宣國公明笑陽帶兵出征,陛下説拿捏了他的爹孃他不敢反,可如今,甚是危機呀……不如……”挑起三角眼試探地覷了覷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趙清,見趙清神沉穩並無波瀾便壯着膽子繼續説:“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斬草不除
恐
後生出禍患啊……”皇帝趙清道:“卿想如何?將明笑陽殺了乾淨?”那大臣覷着眼睛斂着兇狠的賊光吭聲道:“正是此意。”朝臣們瞬時熱議沸騰,久久不能安靜,趙清高了高聲:“朕覺得有理,當初明瑞然夫婦犯下重罪拖了半年才行刑就是因為擔心是冤假錯案,才沒草草處置,給了足夠的時間去讓心有懷疑的人去找新證據來證明他二人無罪。事到如今還是死罪確鑿,再拖下去也沒有理由,便依法行了刑。朕雖然仁慈,但畢竟不能視國家法度為無物,該殺還是要殺,不能因為他明笑陽手握兵權就能網開一面,好像朕怕了他一樣。”齊御史慌忙站出來道:“不可,即便武國公夫婦有罪,但也已經伏法,明笑陽不但軍功無數並且父母之罪與他並無關聯,至今沒有證據證明他也有罪,怎能隨意説殺就殺,豈不是草菅人命?我大宋的律法中並無這一條!”在朝武將雖然對白赫雲毒軍一事心有懷疑,但武國公明瑞然叛國這事他們至今不信,明笑陽是決然不能受到連累的,紛紛站出來力
齊御史,認為明笑陽不該受累,更不能殺。
趙清道:“嗯,都有道理。”要説無則剛,這話是真理。凡是利慾薰心的定然不可能見着機會輕易放過,自然是要藉着機會努力到底才是,慾望太多,貪婪能使人不慎。趙安辰兒時就對他爹説過,是狐狸就一定會
出尾巴。
圖謀不軌的朝臣見皇帝心意不定正在左右搖擺之時,肯定是要推上一把的,一個兩個都站出來説要斬草除,頃刻間便言辭懇切地跪了一大片。
接下來發生的事十分驚世駭俗,卻是他們萬萬想不到的……
你一言我一語的戲正唱得熱鬧,趙安辰冷冷説了一句:“陛下,本王認為,凡是説要殺宣國公的人都該殺,不能讓他們活着走出這大殿,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人造反,徒生滅國之危,居心叵測昭然若揭。”此話一出,霎時全然閉嘴,大殿之上一片死寂。
趙清眨巴眨巴眼淡淡道:“這……”趙安辰凜然道:“那本王就動手了。”話音剛落,一個閃身,碎骨掌、十刺、化筋這些戰場上的必殺技卻在朝堂之上一陣風馳電掣,轉眼間便雙手滴血地站在殿上。
跪在殿上説要斬草除的朝臣就這麼被斬草除
了……
站朝的大臣們誰見過這陣勢啊,只見寧王周身肅殺之氣洶湧翻騰,活是個活閻王,還活着的大多數人中有的嚇癱了,有的抖如篩糠,好在朝臣沒有女子,否則定是陣陣尖叫,武將們也被驚得目瞪口呆。
殷殷鮮紅赫然醒目,頃刻血濺後,又緩緩到眾人腳旁,漸漸浸着朝臣的鞋底,震懾之氣刺入心神,氣氛肅殺至極,沒半個人再敢吭一聲。
趙安辰道:“本朝重文輕武,向來沒有殺文官的先例,更無朝堂屠戮之先河,這是基於對廣開言路和忠良言官的重視和尊敬,今便讓諸位見識一下,狼心狗肺吃裏扒外的下場,本王脾氣不太好,有些殘暴,與陛下沒什麼干係。”説到此處回頭看向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