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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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東方察到了端倪,他抬手指了下隔壁,我自覺退出診室併為他們帶上了門。

我即使再水這點職業守還是有的,我當然知道心理諮詢都是保密的、私密的,在諮詢之前諮詢師和來訪者是要籤保密協議的。

我自然依舊不可能有旁觀的機會,除非樊東方接教學個案,而我又足夠努力做到了讓他肯教我,我才有可能獲得旁觀他做諮詢的機會。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到樊東方的辦公室裏看書,儘可能地充實自己。

我目光掃過滿滿當當的書架,除了心理學相關,還有一些神經外科相關,大多數是原文書,我最終還是出了我昨天看的那本《心理諮詢基本功技術》。

樊東方辦公桌上依舊攤着昨天那本看到一半的書,密密麻麻的字符跟我互不相識,我把他那本高大上往旁邊拽了拽,攤開了我的入門級書本,看得津津有味。

我説過,我看書極為容易入神,我沉浸在方塊字編織的世界裏完全沒有聽到敲門聲,直至敲門聲響到第三遍,我才回神,嘴快過思維,喊了聲:“進。”推門進來的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面相和樊東方有八分相似,我想二十年後的樊東方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沉澱着歲月的醇香,知而富有魅力。

我從樊東方的椅子上站起來,快速瞄了一眼落地鍾:“樊老師在做諮詢,大概還有十分鐘結束,您如果時間充裕可以稍微等他片刻,若是沒時間在這裏等,請您留下姓名,我會幫您轉告樊老師。”男人未置可否,直接踱步到會客沙發前坐了下來,我只好問他:“您是喝咖啡還是喝茶?”男人抬眼打量了我一瞬,答非所問:“你就是嘯竹新招的助理?”我含笑應道:“如果您口中的嘯竹指的是樊東方樊老師的話,那麼是的,我是樊老師的新助理笪溪,不知您怎麼稱呼?”男人輕笑了一聲,不鹹不淡地道:“綠茶。”我揚起嘴角,道了聲:“請稍等。”我對樊東方的辦公室並不悉,好在他的習慣正常,稍微找了一下就找到了一罐雲霧、一罐雪芽和一罐白眉。茶几上有茶盤,我坐到來客對面給他泡了一壺雲霧,之後他便彷彿失去了説話的興趣,慢條斯理地品茶,沒有半分身為客人應有的拘謹。

我便只好靜陪在側,為其添茶。

樊東方推門進來,看見我們之後,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爸爸,你怎麼在這?”至此我才知道對面這個男人是誰,我只能説,父子傳承在這二位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樊老先生放下茶碗,揚眉道:“我聽英英説你找了個助理,便過來看看。”樊東方看了我一眼,坐到了我旁邊,端起一碗茶嗅了嗅,抿了一口:“爸爸看出什麼來了?”樊老先生腔調帶着貴族式優雅:“也不過如此。”

“哦?”樊東方斜睨了我一眼,輕笑,“爸爸的標準是什麼?”

“身為樂城市中心醫院的員工不知道院長是誰,身為你的助理不清楚你的人際關係,不知道你的生活習慣,甚至也不能在工作上幫到你……”樊老先生收回指向書桌上的手,“你説我看他需要標準嗎?”樊東方聳肩:“爸爸,他才來工作四天,你的標準是不是太高了?”樊老先生嗤笑:“工作四天還不知道你不喝咖啡,你説我標準高嗎?我看他簡直是在拉低我們樂城市中心醫院的整體素質。”樊東方和顏悦:“這個您不用擔心,他是跟我個人籤的約,絕對不會有損樊院長聲譽。”樊老先生審視着樊東方,聲調舒緩:“英英和你青梅竹馬,品格、才華、對你的瞭解,英英樣樣都比他強百倍,況且英英還是一個在讀的心理學博士,這麼優秀的人當初想給你做助手,你都百般不樂意,現在倒是找了這麼一位,看來他很不一般啊。”樊東方以和樊老先生如出一轍的神態回敬道:“他或許樣樣都不及周英,但有一點是周英永遠也做不到的。”我瞬間凝神靜候下言,然而,樊老先生卻只用食指隔空指了樊東方一下便轉換了話題:“聽説你在新綠廣場買了一層辦公樓?”

“是,如果順利的話,東方心理諮詢中心兩個月後就正式揭牌運營了。”

“也好。”樊老先生放下茶碗,起身撣了下衣角並不存在的褶皺,施施然踱向門口,邊走邊道,“年紀老不大不小了,也該安定下來了。”

“爸爸所言極是。”樊東方起身目送樊老先生離開,在樊老先生拉開門的瞬間,道了句,“還望爸爸遵守約定,給我一份公平。”換來樊老先生不輕不重的一聲冷哼。

這二位三言兩語間透出的信息太過豐富,“樊東方是樂城市中心醫院院長公子”

“周英與樊東方青梅竹馬,疑似別有私情。”

“樊東方和樊院長有個似乎關乎樊東方後半生安定的約定”等等念頭在我腦子裏循環播放,我提取着於我有利的信息,一不留神就跟樊東方面對面僅隔了一拳的距離,我着疑似被暴力敲紅了的額頭,抬眼正對上樊東方似笑非笑地目光:“樊老師,體罰學生是不被允許的。”樊東方抬手掐住了我腮邊軟,嗤笑:“一個連助理都各種不合格的人,怎麼還敢自稱我的學生,來我看看你這臉皮到底有幾層?”我嘴角都被這貨猝不及防的騷動作給拽得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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