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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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美人兒,是他的錯,但少主也別為了區區玩物就傷了大家的和氣,實在是不值當呀……”樹妖表面上是來勸架,話語裏卻陰陽怪氣,暗含嘲諷。一雙褐的眼睛鬼鬼祟祟地瞟向孟亦覺,帶着輕佻的鄙夷。

泠淵上前一步,擋在孟亦覺的身前,阻隔了所有不懷好意的視線。

“他不是玩物,是我的底線。”少年冷冽説道,“誰要越過那條線,就是自尋死路。”

“底線?”血七嗤笑一聲,“呵呵,沒見過世面的頭小子,竟然拿一個人族的爛貨當寶貝,還口口聲聲説碰不得,真是幼稚得可笑!”聞言,泠淵的眸子徹底冷了下來,透出嗜血時的殺意,額前魔紋浮動。

察覺到少年身上的殺氣,血七也被點燃了戰意:“你以為你是尊主的血脈,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老子陪尊主征戰天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我告訴你,魔域可不是你們的垃圾人界,這裏不論血統出身,只論實力修為,老子今天就要治治你這不長眼的臭小子,再玩死那個爛貨!”説着,血魔便兇猛地撲了過來,手上的尖爪直泠淵的咽喉!

泠淵瞬間將身後師尊輕輕推出幾丈遠,接着反手一掌擋住了血魔的拳頭,將他擊退數步。

兩人強悍地對攻,須臾間便過了數十招,魔氣在大殿裏烈地對撞。一旁圍觀的魔將們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正如血七所言,魔域不講究出身輩分,一切按實力説話。

儘管泠淵是魔尊之子,但一來魔尊有過不少子嗣,泠淵算不得其中多麼獨特的一個,且父子二人是眼可見的不和;二來,殿裏諸魔大多陪魔尊走南闖北了數十甚至上百年,個個強悍狂傲,因而對於這個剛剛從人界歸來的年輕少主,心裏自是十分不屑。

血七先前對孟亦覺動手動腳,一方面是垂涎於眼前美,另一方面也是想故意找了個由頭,要試試泠淵的真本事。他在魔域久經戰事,出手自是十分毒辣,招式詭譎無常。

這場對決與泠淵經歷過的仙門中人的切磋完全不同,是實打實的惡戰。在血七迅猛的連攻之下,泠淵步步後退,快要被至牆角處。

見他已無路可退,血七得意笑道:“小子,知曉到厲害了吧?跟老子比,你還差得遠!你先前傷了我的一隻手,就把你的美人兒給我,讓他好好替你賠罪吧!”説着,他握起爪子,掏向泠淵的心口!

就在此時,少年忽然眼神一凜,硬生生地接下了他這一招。利爪頓時刺破了他的心口,但下一刻,血七忽然大驚失:他擊中的,居然只是殘影!

一時大意,錯失良機。

泠淵反手扣住血七的手腕。血七痛呼一聲,立時到體內魔氣正在被大量收,源源不斷地噬!

“不!松、鬆手啊……放開我!”受到與魔尊如出一轍的噬之力,血七頓時心慌,狂亂地掙扎起來。

旁邊牛頭妖見勢不妙,趁着泠淵與血七僵持難動之際,趕緊掄起掛在間的錘子,衝着泠淵當頭就是一錘。

眼看着鐵錘即將砸下,卻在半空停住不動了!

牛頭妖大吃一驚,看向悠悠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符咒。

“定、定身符?”牛頭妖不可思議地望向前方。

只見那被他們一眾魔將瞧不起的人族美人,居然手持符咒,隔空催動了定身符術,將他拿着鐵錘的那隻手臂定得動彈不得!

牛頭妖愣怔間,少年一閃而過,反繞至他的身後,一腳將他踹得飛出老遠。牛妖摔了個嘴啃泥,脊骨當即響亮地咔嚓一聲,竟是在重擊之下碎裂了!

“嗷啊——!”牛頭妖痛叫起來。

在泠淵對付牛頭妖的工夫,血七氣吁吁地往前爬了幾步。然而少年很快轉過身,幾步踏上他的背,揮拳對着他就是一頓暴揍。

“哇啊啊啊……”大殿上響起接連不斷的慘叫。少年一輪重拳揍下,眼底的狠戾就連見慣了戰場的魔將們都有些震撼。血七被打得口吐鮮血直至完全癱倒,場面悽慘無比。

他們趕忙望向座上的魔尊。然而,在血魔與泠淵相鬥期間,魔尊至始至終一直都淡然地坐在座上吃喝,並沒有前來勸阻的意思。

眼看着那血魔奄奄一息,泠淵才鬆了手,漠然扔下他,走向孟亦覺。

眾魔直愣愣注視着少年的動作,大氣也不敢出。

整個大殿裏靜得出奇。

孟亦覺望着泠淵走到自己身邊,低頭瞧見他雙拳骨節上的血漬,從兜裏拿出帕巾,給他細細地擦拭。

泠淵柔聲道:“師尊,你方才的定身符,使得恰是時候。”孟亦覺抿了抿。餘光裏瞥見魔將們陰森地注視着這邊,他心中升起不安。

泠淵卻輕柔地握住他的手。

“師尊,你先前告訴過我,‘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但是現在,我們若是低了頭,就永遠會被欺負。”孟亦覺喉頭動了動。

泠淵説得不錯。今天選擇隱忍,服了軟,那麼明天到來的,就將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辱。

這羣妖魔,説是強者為尊,實則欺軟怕硬。他們沒有倫理道德,也不講尊卑友愛。

對付這羣沒有情義秩序可言的生物,唯一能讓他們服氣的方式,就是用拳頭將他們徹底打服,讓他們再不敢生出冒犯之意!

孟亦覺輕聲道:“泠淵,你是對的。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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