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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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把這件事放心上。
宴會開始,演奏隊便奏起了谷燻所定的曲目。谷燻聽着自己指定的音樂,隱隱有些自豪。這邊陳董也到了,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一臉温和地就坐了,大約真像李念榮在廁所裏説的“陳董這個人最不愛惹事”。這個陳董看着真的很好説話,什麼都説好。
松齡上台,説了幾句歡詞,便説:“現在請集團董事長兼行政總裁南憑崖先生上台致辭。”這句話話音未落,就已經是掌聲雷動了。眾人都鼓起了掌,除了李念榮——李念榮坐在台下,一臉鄙夷地看着南憑崖。
而南憑崖,則是誰也不看,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昂首走上了台,從高處睥睨台下,看着是掃視了一遍全場,但實際上誰也沒看進他的眼裏。
舞台的燈光落在南憑崖的臉上,給他高的鼻樑鍍上一層柔和的亮光,稍稍緩和了他深邃五官帶來的鋒利。
“這人真好看……”谷燻在台下,默默抬頭看着這位貌若天仙的大總裁。
南憑崖對着發言稿照本宣科,語氣是上位者特有的漫不經心。他自己也知道,台下的人都沒有認真聽他發言的,只是等着南憑崖什麼時候結束,再適時送上掌聲罷了。
這樣的掌聲對於南憑崖而言是非常廉價的。
南憑崖讀完了稿子,便又抬眼看着陳董,臉上帶着極其虛偽的微笑:“祝你生快樂。特此為您獻上了一份薄禮,希望您不要嫌棄。”
“太客氣了,南總。”陳董連忙站起來,滿臉笑容地微微鞠躬。
卻見南憑崖的首席秘書趙莫為已經捧着一個絲絨禮盒上了台,打開盒子,但見裏頭是一對藍寶石袖釦,那藍馥郁濃厚,略帶紅
,近似天青
,一看就是上品。
陳董是個識貨的人,走上台湊近看,讚歎道:“這可是皇室藍的藍寶石啊!南總真是太破費了!”南憑崖道:“聽説陳董喜歡藍寶石,小小意思。”台下的人都嘖嘖稱奇,識貨的都點頭不絕,不識貨的也跟着點頭,企圖表現得自己很識貨。雖然不知皇室藍為何物,要得拍掌讚歎:“啊,原來是皇室藍啊!amazing!”只是李念榮冷笑一聲,要拿着一個盒子走上台,只説:“只能説是巧了,我也準備了一份藍寶石的禮物,送給陳董。”
“哦?”南憑崖眉微微上挑,嘴角微微翹起,一副典型的“我看起來在微笑但其實我看不起你”的皮笑
不笑。
李念榮把盒子一打開,卻見也是一對藍寶石袖釦,只是那藍更為明亮,在舞台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燦爛奪目。
這下大家明白了,李念榮是故意來讓南憑崖下不來台的。
台下也早有“埋伏”,幾個李念榮的下屬高聲説:“這可是矢車菊藍啊!比皇室藍可更值錢、更稀有、更高貴呢!”這下,大家都將目光移到了南憑崖的臉上。
南憑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卻毫無波瀾。
但台下不少人都猜測:南憑崖現在肯定氣瘋了吧!誰不知道南憑崖最愛面子……當眾被這樣拆台,心裏肯定難受死了!這可真是一台好戲啊!
這個宴會上,不僅有公司內部的人,還有為了陳董而來的各界商賈。要是能讓南憑崖在這個場合丟臉,李念榮能開心一整年。
為了讓南憑崖臉上掛不住,李念榮更大聲笑着説:“其實南總找這個皇室藍的寶石也很有心了!我相信這已經是您能找到的最好的藍寶石了!要知道,咱們這種矢車菊藍藍寶石啊,可是在100年前就絕礦了,像你這樣的暴發户,可能還來不及收藏了!哈哈哈!”
“是嗎?見識了。”南憑崖笑了笑,似乎也不太生氣,但目光卻很冰冷。
李念榮察覺到南憑崖中似壓抑着怒氣,自然得意非常。
而台下的人也樂於看這一幕,還希望兩位大老闆撕得更響一些呢!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
但是籌備此次宴會的松齡和陳篤兩位負責人卻已經背脊都滴滿冷汗了:這次宴會是他們主辦的。南憑崖在會上丟了面,回頭説不定遷怒他們兩個!
卻不想,這時候谷燻卻往前走了出去。
“你幹什麼?”陳篤壓低聲音喝道,“你上去做什麼?找死啊!”谷燻心裏也知道自己這次上去很可能是找死,可他想着“富貴險中求”,衝上去炸死也好過在後勤部磨死!
谷燻一腳踏上了舞台,説道:“可我怎麼看着這個矢車菊藍不是一百年曆史的那種。”這個默默無聞的omega新人,本無人認識,此刻説了這麼一句話,倒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了。
李念榮臉微變:“你懂得什麼?我這個可是矢車菊藍寶石。”
“是的。”谷燻用力點頭,又説,“可是一百年前就絕礦了的那種是克什米爾產的。您這個……是馬達加斯加的吧?”所謂的矢車菊藍藍寶石據説是頂級藍寶石,正是“物以稀為貴”。克什米爾的藍寶石礦在一百年前絕礦了,因此,克什米爾產的矢車菊藍成為了稀世珍品。但殊不知,馬達加斯加也能出產類似澤的藍寶石,也是價值不菲,但卻算不得珍品。一般人通過
眼是分不出的,谷燻這個窮小子自然也不可能一眼認出區別來。
他之所以這麼説,不過是想起了剛剛偷聽到了的李念榮在廁所裏説的話“我今天就非得讓他下不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