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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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們全部掃過,她泰然自若道:“我只問一句話,降還是不降。”上官天鵬怒目而視:“聶小鳳,你太目中無人了!”她嘴角揚笑:“我眼中從來沒把你們當人。”又喝道:“廢話少説,降就留,不降就殺!”而芳笙這邊,又連連勝了兩局。她一向認為,弈之道,在於勾心鬥角,早已離禪修,書之道,行雲水,筆走游龍,雖求靜之心與禪定相通,但凡事涉及“求”字,又如何能空?又心想:這四個和尚已修煉多年,如此只是令她鬆懈下來,果然還有後手。

因而在這畫上,她便不着急取勝了,想試試這四個小和尚,到底有幾分修為。

芳笙舉重若輕,小鳳這裏亦形勢大好,三幫四派即將束手就擒,卻突然有人喊道:“啓稟嶽主,不知是誰,將機關總閥停了。”小鳳略微一想,心中怒道:“絳雪!”雖然方兆南對她冷漠無情,但梅絳雪不能看他送死,是以又潛回冥嶽,助他和三幫四派逃離此地。

小鳳早已站在她身後,冷冷道:“真的是你。”又強掩下痛心,訓道:“我説過,走了就別再回來,你當初可半步不曾回頭。你和方兆南的事,我如今也不想再管,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我!”見她低頭不語,小鳳心中倒對她依舊偏疼:“你本可置身事外!”梅絳雪雙眸頓時滿生哀怨:“可他已置身其中,我不能看着他死!”小鳳一時急怒,真想將她罵醒:“為了那樣一個男人!連你説懷了他的骨,他也置之不理,任你自生自滅,真是絕情至此!”梅絳雪倔道:“無論怎樣,是我先騙了他,互不相欠罷了。師父,若有人要殺湘君,你會置身事外麼?怕是那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師父做不到的事,為何要來強求我!”小鳳冷哼道:“方兆南怎配和阿蘿相提並論!”又掃了一眼絳雪,只道:“你先在這裏反省罷!”隨即按下新的機關,等她拿下三幫四派,再來處置。

芳笙只以竹葉,吹了一曲《波旬引》,慈竟畫出了一副《魔王三女圖》,而四人面上依舊無喜無悲,無嗔無怒,此時又萬籟俱寂,禪寺上空飛過一隻神血飛鴉。芳笙知小鳳已大獲全勝,正催她回去呢。

她合扇而笑:“四位佛法不通,我可不會留在此地,陪着你們胡鬧了。”聽此一言,四人齊齊發功,卻忽而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所謂請教説法,只是一句託詞,琴棋書畫相會,只為纏住芳笙,少林寺本意,是趁芳笙連勝四局,志得意滿之時,突然發難,將她一輩子困在此地,芳笙不和他們計較,更不會多費一絲功夫,早已制人在先:今手持摺扇,一為鳳竹乃她與小鳳二人合繪,再就是最宜飛散輕煙。

芳笙邊哂笑:“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芳笙從不會為難少林中人,這些小小粉末,只是讓人渾身發癢,若忍不住去抓時,雖有一時之快,其後百爪撓心,疼中帶癢,癢中愈疼,墮入無盡魔域,正是考驗高僧定的妙物,誠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羅某多謝諸位今相邀,告辭,不送。”心內更是善解人意:既然覺生託病,就如他所願,這寺內上下也同甘共苦罷。

四人雖着了她的道,其實卻覺她深有慧,總算開口留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她只盯着扇上鳳竹,一笑置之:“人間皆為苦海,又何處是岸,只須與一人同舟共濟罷了。”她剛要去尋假小鳳,卻又被昔舊識在半路攔了下來。

見她眸中不悦,舊識巧笑道:“湘君哥哥何以對小妹避之蛇蠍,小妹不過是來道喜罷了。”又委屈道:“我方才故意買了你輸,連禮錢都送了,還不信我麼?”芳笙不理,世間還無人攔得住她,於是抬足就走,卻聽舊識咯咯嬌笑:“還是老樣子。羅大哥,月前小妹已比武招親,招來的,正是你那傻侄子。”這二人竟有如此因緣際會,芳笙也的確有些意外。

從未見他臉上有驚訝之時,舊識偷笑不已,卻正道:“湘君雖好,可這世間,又不止湘君一人最好,在你心中,無人能比得冥嶽嶽主,我又為何不去尋一個,如此待我之人呢?我玉簫仙子,又比誰差了!”芳笙向來不喜過多糾纏之人,此時真心笑了起來:“你今這番見識,倒是我以往看錯了,向你賠罪。”她羞澀一笑,倒談起了正事:“家兄已決定投靠冥嶽,湘君也知道,他那人把臉上看的極重,因而千求萬求,求的小妹我來做説客,小妹也只請羅大哥代為周全:實為投靠,名為結盟,還望給我天龍幫,留一二分薄面。”她素信芳笙為人,是以説完就走,何況她那傻夫君,還在等着她呢。

“年輕人們不知輕重,真把我當作了冥嶽嶽主。”假小鳳一揮衣袖,做回了閆道愷,又對芳笙可憐兮兮道:“阿湘你倒好,只顧陪着那四個小和尚玩。”見芳笙臉上頗為無奈,他又冷笑道:“少林寺那個小方丈,也敢對我老人家不敬了。”芳笙卻行了一禮:“多謝姑姑,不止今之事。”閆道愷正是追魂樓主江閬,嘴上説着不管閒事,卻百般捏造身份,看顧哥哥的唯一傳人,亦在完成哥哥的憾事。

這二人因各有心緒,於此事上一向心照不宣,誰也不將這啞謎説破,而在客棧中,二人心中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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