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雪山行(0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021年6月2終幕班尼特,雷澤,温迪,迪盧克,芭芭拉,派蒙和?
「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跑出來的……唉,真不知道她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從正午講到將近太陽西斜,派蒙才將這個駭人聽聞的故事敍説完畢。就連迪盧克的面都變得十分陰沉,眉頭也擰了起來:「看來事態有些緊迫啊,看起來我們沒有時間繼續休整了。」
「必須要馬上出發呀,榮譽騎士和芭芭拉她們現在説不定有生命危險!」受到自己的責任心熊熊燃燒了起來,班尼特急得跳了起來,副團長雷澤也默默點了點頭。「倒不是擔心別的,只是之前從來沒聽説過無相之寒是什麼東西。」
「應該跟無相之雷,無相之巖是差不多的東西吧?放輕鬆好啦。」臉比其他幾人輕鬆了不少,温迪的聲音裏充滿了自信。「而且諸位的神之眼應該對冰系非常有效果。」
「嗯……大家還是小心一點好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派蒙一躍而起向山頂飛了過去。「應該很快就能到山頂了,熒和芭芭拉就被關在附近。」熄滅了餘燼並簡單收拾了一下現場,四人救援小分隊再次啓程。趁着太陽的火力漸漸小了下去,山上的寒風又一次捲土重來;但這對中午已經飽餐一頓的四人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哎,這個……」儘管登山小徑已經被白雪覆蓋,但眼尖的派蒙還是在其中發現了一樣悉的東西:「這個是……熒頭上那朵小花!」雖然有一片花瓣已經
落,但這小小的生靈仍然在
着風頑強地綻放着。
「走吧,快點兒。」山頂像是被設下了某種結界,氣温驟然降到了零下數十度。同時,這兒並不是預想中一塊開闊的平地,而是四周高聳的下凹谷地。四周散佈着各種雕着花紋的石柱石墩,似乎多年以前這兒曾經有座巧的建築;縱使它們的稜角已經在千百年的風化過程中被慢慢磨去,但上面篆刻的古老文字仍然在等着有心人前來探尋。來救人的小分隊自然是沒這閒工夫,同時這兒不對勁的一切都讓他們難以放下戒備心:幾朵不祥的烏雲被撕成了條狀,盤踞了原本澄澈的天空,谷地裏也迴響着空靈而詭異的慘笑聲。
「這是……芭芭拉的聲音?」在低窪的谷間行至一半,眾人才抬頭望見一側的高台上擺了張烏黑的鐵製刑牀;周身都被凍住了的芭芭拉正靠在牀板上動彈不得,甩着腦袋大聲地笑着。在她的腳邊,一個漆黑的人影正如騎士一般單腿跪地,捧着她的腳一邊親吻一邊摳撓着。
「那個是……榮譽騎士麼……」光憑那一頭米黃的頭髮就足以辨別出她的真實身份,但已經變得漆黑的裝束和冷酷的眼神讓幾人難以相信這就是那個曾經為大家排憂解難、懲惡揚善的旅行者。「你們……是來奪走她的麼?」
「熒……唔!」旅行者一聲不響地站了起來,喚出一個冰錐將一臉急切朝她飛來的派蒙打落在地。「看起來還有個想要投機的傢伙啊,不要再躲着了。」扭頭,轉身,她反手便將一塊更大的冰稜投了出去,打在谷地裏一處不起眼的灌木叢裏。「呃……真厲害。」沒有料到這麼快就被發現,吃了重重一擊的温迪只得迅速閃到了一旁。
「你們,一起來吧。想打敗我,絕無可能。」輕輕地一躍而起,旅行者藉着凜冽的寒風穩穩地落在了幾人面前。儘管樣式沒有什麼變化,但原先白綠或者白黃的配變成了純粹的漆黑與暗紅。一如她周身不帶一絲生氣的寂冷氣息,旅行者的目光中瀰漫着濃濃的殺氣。
「你已經不是蒙德的榮譽騎士了,受死吧!呀啊!」從劍柄至末梢,那把鉑金單手劍燃起了赤紅的烈焰;但不等班尼特握着它近身,熒只輕輕一揮手便釋放出一團白霧將冒失的冒險家少年凍在了其中。「班尼特!」揮動着大劍驅散了襲來的寒霧,雷澤很快地衝了上來查看班尼特的情況。但不等他觸到班尼特的身體,那瀰漫在空中的寒冷氣息就快將他伸來的手指凍住。「見鬼……迪盧克先生,麻煩你了。」待他再次抬起頭來看向那個似笑非笑的旅行者,狼少年的目光中只剩下了原始而冰冷的殺戮慾望。「想求我放開你朋友的話要趁早哦。」
「你……閉嘴……嗷嗚!」雷澤忽然仰天發出響徹山谷的一聲狼嚎,驚起了崖邊小憩的幾隻白鶴;一匹閃着電光的紫狼影也自他的背後現了出來,鋒利的狼爪隨着劈砍一齊拍向了展開架勢的旅行者。雷元素與冰元素
匯形成的超導反應頓時讓閃着電光的酥麻氣息散佈了開來,從頻繁的金屬碰撞聲裏不難推斷出戰鬥之
烈。
忽然,雷澤覺到背後燃起了一道火光。迪盧克舞着凝聚着火元素的龍血大劍蹭過了被堅冰凍住的班尼特,然後反手劈向黑化的熒。「你已經不再是榮譽騎士了,對於我的
魯請莫要見怪。」隨着熾熱的火元素加入了膠着的纏鬥,元素過載反應讓原先旅行者稍微佔優的局勢直接扭轉。「你們……有兩下子啊……」僅僅使用一把單手劍自然是難擋兩把大劍強有力的劈砍,但旅行者憑藉着作戰環境的優勢仍能駕馭冰元素化解兩人的攻勢並開始藉機回覆體力。
「要……起風了哦?」有些不快地擦乾了嘴角的血漬,温迪掏出了懷裏的豎琴。雖然説失去了曾經的神力,但温迪也從未料想過會被對手事先發制——必須得給這旅行者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只見他閉上了雙眼,緩緩波動琴絃的同時也開始低聲唱了起來。
琴絃一亮了起來,伴隨着悠揚的樂聲方圓百里的谷地頃刻間颳起了狂風;就連處於風眼的中心部位也因為酣戰的三人而不得安寧。藉着風勢,迪盧克龍血大劍上的火焰又旺盛了幾分,觸到旅行者身上附着的些許雷元素後直接噼裏啪啦炸了開來。見己方逐漸佔據了上風,雷澤
覺到自己握着大劍的雙臂似乎更加有力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謝謝你們咯。」雖然那帶着電的狼爪與龍血大劍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但熒始終只是在不緊不慢地招架着,並沒有受到多嚴重的傷。她手上嵌着寶玉的白鐵劍已經變得烏黑,不時沁出的寒意比起來勢洶洶的雷元素與火元素絲毫不落下風。只待谷間的大風颳起,冷笑才浮上熒的嘴角。
「無禮的侵入者,不要再進行無謂的掙扎了。你們的罪惡行徑永遠無法被原諒!」#最#新#網#址#www.xiaohuks.com旅行者不大的聲音裏藴含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兩旁山崖上的千年堅冰像是得到了命令般一齊砸了下來。伴隨着峭壁的崩析,整座山體也開始轟隆隆地震動了起來;藉着尖嘯的狂風,堅冰一路滾行揚起的飛沙走石直接騰空而起,無數雪白的微小冰晶和棕黃沙塵一同起舞造就了沙暴般的壯觀景象。
只覺得一瞬間周遭一片地動山搖,籠罩在這一片混沌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冒險小隊的幾人頓時覺得事態不妙。事實也是如此,不出片刻空中大大小小的堅冰就一批批地砸了下來;這些冰塊數量之多能量之大,甚至將山頂這鋪着千斤重的石板砸成了不計其數雞蛋般大的碎塊。伴隨着堅冰與石板地的「玉石俱焚」,其間所藴含的寒冷氣息也得以充分釋放,在本就乾燥的空氣中又凝了些粉末狀的小冰晶出來。雖然大作的颶風慢慢停息了下來,但山頂上這透着冰冷氣息的一大團沙塵卻沒有半點要散去的意思。
轟隆隆隆……
這些砸落下來的冰塊好像本沒個完一樣,突然之間失去優勢的冒險團幾人只好圍在一起,被動地使用自身的雷元素和火元素抵抗着這壓倒
的冰元素。時間一長,體力和元素能量不支的問題開始顯現出來:陰冷的氣息開始通過幾人身上的傷口侵入了身體,讓他們的神志更加模糊不清。吃力地靠在已經有些彎曲的黑鐵大劍上,雷澤都快將嘴
咬破還是
不住全身出着冷汗,不知被多少冰錐砸過的脊樑也在微微地顫抖着。「迪盧克……先生唔,我們現在有點……危險啊……」
「先保護好自己吧。」儘管迪盧克厚重的麂皮大衣已經被冰稜劃開了不少口子,但他劍上燃着的烈焰卻並沒有因此而弱上半分。儘管不知多少高速墜下的致命堅冰被烈焰和電火花的高温化成了水與蒸汽,但仍有不少落網之魚重重地砸在不堪重負的幾人身上。
這場重量級的冰雹風暴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喧鬧過後的谷地此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哈哈,我是不是應該放你們這些可憐的弱者……一條生路啊?」熒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向着那站都站不穩的幾人邁步向前,同時細細地把玩着手上烏黑的劍。
「不需要。有大家在,就不會覺到疼了。」燥熱的氣息慢慢向四面八方延伸了開來,但不等旅行者找到這熱源,一支箭就嗖地飛來
進了她的後腦勺。「可笑!」熒相當不快地拔出並折斷了腦後的箭,同時轉身向那個方向迅速擲出一枚鋒利的冰錐。忽然,一陣無比熾熱的氣息頓時從身後傳來,旅行者不得不再次轉身回去。一團潔白的霧忽地騰空而起籠罩了整個山頂,而先前那幾人的身影已經不知所蹤了。熒只覺得有些惱怒,凝聚起周身的冰元素之力聚成數十把三尺餘長的寒冰箭。「見鬼,怎麼什麼都看不見。難道你們……還想躲嗎?」她將右拳握緊,平舉至
前,再莊嚴地張開手掌。
「給我出來!」凝聚了旅行者黑化後的無言殺意,那些冰劍緩緩抬了起來並迅速向着四面八方發了出去。
「火焰,燒盡。」不知從何而起,翔鳳的唳鳴在半空中不絕地迴盪着。熒皺緊了眉頭並握緊了手中的劍柄,但她依然是有些不知所以然;直到那赤紅的黎明之鳥到近前。
「誒啊!」炎熱的氣息瞬間侵襲了她的全身,像是要將一切都蒸成乾枯的餘燼。旅行者像風中的紙飛機般被輕易地吹飛了出去,不再冰冷的鐵劍也當地從無力的手中掉到了地上。先前支撐着強健心臟的冰稜也一地隨着高温蒸發了,身體機能驟降的熒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此時她就連維持呼
都變得極為艱難。
「咳……咳咳。」待空中的混沌散去,滿場的堅冰早已不見,只餘目光堅定的三人。石板地上的古老紋路間隱約亮起了鮮豔的紅光,不知是眾人高漲的熱情還是旅行者出的血
。
「謝謝你,小子。」像是對待親兒子一般,迪盧克少見地摸了摸班尼的腦袋。
「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雷澤依然把大劍拿在手上,將鋒刃對準了地上苟延殘者的頸窩。
「不必。」旅行者的眼皮微微跳動着,不知是對着誰艱難地笑了笑。「你們……給……」本以為大獲全勝的幾人忽然聽見背後傳來嘰裏咕嚕的聲音,轉頭望去居然是幾張快要刻入dna的醜惡嘴臉:幾個茸茸的冰系深淵法師正在跳來跳去地
唱咒語,若是再晚一刻發現可能大家都要被凍成冰塊。「討厭的……氣味……」沒有誰不討厭擋在勝利面前的最後一塊絆腳石,怒火中燒的幾人迅速掏出了武器朝着它們狠狠劈砍了過去。似乎是因為怒火的額外加成,雷火元素的超載反應比先前要猛烈了許多,幾個深淵法師的護盾沒撐幾秒就噗噗破裂開來;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為它們擋住大家的「狂轟濫炸」了。
「看來你們這羣傢伙偷機的技術比我還要高上一籌啊,佩服佩服。」又有一個渾身通紅的火系法師繞到了狂怒的幾人背後,但不等它舉起法杖發動第一擊就被伺機已久的温迪穿了頭顱。隨着法師們失去了生命力的軀體隨風消逝在了空中,地上只餘下幾
閃閃發光的東西。
「額……那個……」向着眾人艱難地抬起了傷痕累累的手臂,倒在血泊裏聲若蚊鳴的旅行者像是還有什麼話要説;但很顯然幾人此時已經對奄奄一息的她失去了所有耐心。
「那就不好意思了。」就連一向樂觀的團長班尼特也疲累地搖了搖頭,乾脆地握着劍柄進了熒的鎖骨與肩胛之間;而後者連話都沒説完就疼得兩眼一閉昏過去了。
這場騷亂終於是徹底平息下來了,直到此時眾人方才發覺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喔,這幾個法師還掉了素材呢。」走到一旁拾起地上的幾枝條,温迪開始對着月光仔細端詳起來。「這不就是普通的地脈枝條麼?」班尼特只覺得有些不以為然,但迪盧克老爺卻發現了些不平常之處:月光之下,雪白枝條上的清晰紋路透着隱約的金
光芒,而不是常見的淺藍
。
「這個是地脈檀香枝。雖然外形和一般的地脈新枝類似,但其中動的元素能量並不是一般的深淵法師能夠駕馭的。名貴的永生香就是拿這種枝條製成的……關於其具體成分目前還沒有被瞭解透徹,我建議還是先帶回去。」
「額,那個。」派蒙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我覺得還是先救人吧?在這兒待久了估計很不妙……」
「先回璃月吧。要是大家見到榮譽騎士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會出大麻煩。」
「而且璃月那邊的醫術好可是出了名的。」入夜漸深,雪山的氣温又一次降至了零下冰點。帶上元氣大傷的旅行者、芭芭拉以及那幾奇怪的枝條,四人救援小隊順利地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並迅速離開了這不祥的地方。
這一趟意料之外的旅程,怎麼看都不是特別合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