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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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宋隆臉上透出三分得意,他將那木盒放到桌上,朗聲道:“宋某人今請客設宴,乃是得了一份寶藏,不敢獨享,特意拿出來與眾兄弟一觀。”完顏毓輕笑,“這胖子怕是還不知道自己手裏拿的是什麼。”只見宋隆將那木盒打開,小心翼翼從裏面托起一本冊子,將封頁展示給宴廳中眾人看。

靛青的封面上寫着三個大字:光策。

完顏毓眸光微沉。

“宋寨主當真是得了一件至寶啊!”門外有人朗聲長笑,渾厚的聲音穿過眾人,直抵廳堂。

宋隆臉一變,反手將書放回木盒。

伴着那一聲大笑,門外走進來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撫掌道:“不如將那寶貝拿出來,叫老夫也看一看如何?”宋隆手扣在木盒上,以目詢問下屬。

下屬暗暗搖頭。

“想是宋寨主在這窮山惡水呆得久了,遠離如今江湖上的紛紛擾擾,竟然連老夫也不認得。”男人在門口駐足,看着他的動作道:“宋寨主設宴,怎的不往我楚江盟送一份帖子,厚此薄彼可是不對。”

“失禮失禮。”宋隆瞭然,手卻抓着木盒不敢放鬆,“宋某這陋寨濕冷泥濘,不敢髒了秦盟主您的鞋襪。”

“怕不是不敢,而是不願吧。”男人皮笑不笑,北山蘅這才發現,此人眉目動起來的時候與秦光有幾分相似。

“這是秦光那孫子的爹,秦固。”完顏毓湊道北山蘅耳邊低語,證實了他的猜測,又引來重九一陣怒瞪。

“宋寨主,可否叫老夫瞧一瞧你這至寶?”秦固攏着衣襬,施施然請問,口氣卻是不容拒絕。

楚江盟,統轄南北七江的水路霸主,連朝廷押運鹽鐵的官員都要禮讓三分,區區一個佔山為王的水寨又怎敢與其相抗?

宋隆知道自己處境尷尬,視線在屋內一轉,做了個很不地道的決策。

“秦盟主,實在不是宋某不給,只是這寶貝……”宋隆轉向鬱駟,有些難為情地説:“秦盟主也知道,宋某這寨子上下全仰南越王府鼻息,這寶貝本是要送於王爺的。”鬱駟給聽樂了。

這麼多年來他竟然不知道,宋隆不但擅長溜鬚拍馬明哲保身,還是個見風使舵狐假虎威的好手。

只是自己畢竟是朝廷勳爵、駐邊藩王,也不好在這些江湖人面前墮了威名。他冷然一笑,對着秦固道:“這書本王確實看上了,秦盟主不好奪人所愛吧?”秦固也客客氣氣地回他:“既是王爺之物,那老夫可開罪不起。只是想向王爺借來一觀如何?”

“秦盟主,你當本王是蠢的嗎?”鬱駟一眼看破他的意圖,“若是盟主有過目不忘之功,那豈不是這秘籍上的字句,都要被隨意看了去?”

“罷了,老夫也不同你廢話。”秦固面一寒,“這《光策》是江湖之事,今王爺若是就此從這扇門走出去,老夫自然不敢冒犯半分,往後還要親上王府賠罪。王爺若是執意要管這江湖瑣事,那可別怪老夫手下失了輕重,劃壞您這美人的臉。”説着,他將視線轉向北山蘅。

北山蘅倒是奇了。

這水寨中人一個個的都似白長了眼睛,對着他個七尺男兒喊美人,真把自己當女子了不成?

秦固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就是有眼無珠:“老夫瞧着王爺這美人環伺,遊山玩水的子好不愜意,王爺也不想為了一本無用之書卷入江湖紛爭吧?”鬱駟少年時也是爭強好勝之人,並不懼他,只笑:“既是無用之書,秦盟主又何必如此執念?”

“我看王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秦固搖頭假意惋惜,兩手伸到空中拍了拍,院中那一眾賓客竟水一般湧到了門口,一個個抬手撕去臉上人/皮/面/具。

滿院賓客,剎那間全部變成了楚江盟手下。

宴廳內眾人臉劇變。

北山蘅恍然想起,江陵小廟中,秦光就是憑藉着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面具以假亂真,扮作陳爍將自己騙了過去。

秦固負手而立,傲然道:“鬱王爺,這雁蕩水寨三面環山,一面臨川,您飽讀詩書,自然知道這是易守難攻之地。今我楚江盟來了三百兄弟,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武林高手,又有王爺為質,就算是您的府兵來了,怕是也投鼠忌器,一時半會攻不上來。”局勢陡轉,宋隆引以為傲的地勢天險,竟變成了將自己困於囹圄的桎梏。

鬱駟臉變了變,看向北山蘅——您老該出手了吧?

北山蘅巋然不動,淡定飲茶。

身邊還有個光明宮的人坐着呢,怎麼也不該輪到他來力挽狂瀾,只是不知這完顏毓頂不頂事。

完顏毓也不急,一雙眼睛眯眯地盯着他,神遊天外。

宋隆眼見沒人能救自己了,一咬牙,驟然抬起手,拍向了身後牆壁上的字畫。

腳下的地板傳來一陣咔噠輕響,極富節奏,似乎是齒輪轉動的聲音。還未等秦固反應過來,他面前的那塊地板驟然下沉,載着桌子旁數人朝地下墜去。

“攔住他!”秦固沉聲喝道。

門外的楚江盟弟兄正要入內,卻聽頭頂斷木聲傳來,房梁在空中掉了個個,當頭砸了下來。

朝着地面的那一部分上,還嵌着一排細密刀刃。

秦固連忙身後撤。

房梁“鐺”地一聲扎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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