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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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響起,摘下頭頂上的鴨舌帽,往空中猛地一拋,帽子落在前奏點的那刻,全員定格,然後在下一個節拍點猛然爆發。

正如梁卓靈所説,起跳的那刻,所有的恐懼都蕩然無存了。

全場都在尖叫,音樂聲從地面深處翻湧而上,重重砸在耳朵裏。

視線很快就被汗水模糊,移動之間,看不到任何一張觀眾的面孔。

觀眾的吶喊,熱情,興奮,統統隔絕在舞台之外。

李貪覺得自己不在舞台之上。

她甚至還有心思去偷偷看身邊的成歡。

她們練習過成百上千次,動作都刻在骨子裏,每一個動作都砸在節奏點上,毫不拖泥帶水。

成歡把頭髮紮成馬尾,順着身體一上一下。

有舞台燈光轉過來。

她在光束中起舞。

李貪之後時常會回想她定格成歡的瞬間。

畫畫時的冷豔,酒吧裏的慵懶,主席上的青,以及此刻——舞台上的張揚。

哪一瞬都不是她。

每一個都是她。

就在此時,此刻。

燈光暗了下來。

音樂靜了下來。

台下傳來竊竊私語,以為出了什麼故障。

成歡朝她走了過來。

桃花眼在黑暗裏熠熠生輝。

一步,又一步。

在由微漸起的光線與旋律中,李貪和成歡扔掉外套,同樣的黑白字打底,但前者是鬆垮的帽衫,後者則是無袖上衣,緊緻地貼在曲線上,出肚臍,雪白細在一片黑中更是打眼。

燈光變亮了許多,學生們這才注意到她倆的妝容也格外搶眼。

舞台上妝本來就比平常要濃些,不少人吃不下這種妝,但無論成歡還是李貪都適應得很好。

烈焰紅,深眼影,耳邊彆着並不規則的耳釘。

如果有人仔細數,就會發現成歡和李貪的耳釘是對稱的。

這是李貪第一次化妝,化完她幾乎認不出自己。

成歡摘下發圈,栗席捲而下,尖叫聲逐漸高漲。

一個冷,一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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