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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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她會莫名被打球的男生用籃球或足球砸到;大掃除時也會莫名被分攤額外多份的工作;就連作業,課代表也會對她上去的作業本視無睹。

就連老師辦公室裏都能聽見針對她的議論。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仇恨。

而是不知源的敵意。

李貪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成歡,導致對方恨不得利用自己所有關係網對自己置於死地。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找成歡談談,但每次還沒説幾句,成歡就那副“你心知肚明”的表情看着她。

李貪越是試圖找成歡,第二天的排擠就越是變本加厲跟上來。

沒過幾天,李貪就放棄了。

她無法和一個拒絕溝通的人溝通。

李貪不想把事情鬧大——據她在合縣的經驗,但凡打起來一定會驚動家長。

過去李貪無親無故,野蠻生長慣了,當然不怕當堂對峙。

但現在不同。

哪怕白灘離海市天高皇帝遠,轉校到底還是留了李光的電話。

李貪不想讓李家介入她這趟爛攤子。

對立與和解兩條路都被封死,李貪只能繼續裝鵪鶉。

只不過在某次她推門進班被門頂上立的水桶澆了一身後,班級愈演愈烈的欺凌終於好了點。

因為那次李貪沒收住手,一腳把附近一套桌椅踹得老遠。

“惡作劇也要有個限度。”李貪聲音很冷。

老式木桌椅本來就有些年頭,突然被蠻力一踹,竟然斷了桌腿。

書本文具叮叮噹噹砸了一地。

屜裏墨水瓶在地上嗑碎,刺眼的紅與黑。

班上同學本沒見過這樣的李貪,一時都愣住了,大氣都不敢出一句。

李貪本沒問是誰幹的。

她只是一步步走到成歡面前,短碎髮上水滴砸在成歡練習冊上。

滴答、滴答。

和呼一齊上下起伏。

“我怎麼惹你了?”李貪平靜地盯着她,漆黑的瞳孔裏看不清絲毫情緒。

成歡甚至覺不到憤怒。

水滴順着李貪的臉頰落在成歡校服上。

成歡聽了,自顧自了張紙巾仔細擦乾衣襬,皺着眉,抬頭,“離我遠點。”她絲毫不懼,聲音裏是徹徹底底的厭惡。

“髒。”***李貪發過一頓脾氣後,班上局勢和緩了一些。

雖然暗地裏使得絆子沒少,但至少不上升到生命安全層面。

對此,李貪十分知足。

只要不涉及到生存問題,她的存在幾乎為零。

她打架野,心也比一般人硬,三天兩頭地打架,按理説早就應該被學校勸退了,合縣那羣人喜歡叫她“貪哥”,甚至還有中二點的還給她起了個“貪狼”的綽號。

但李貪從來都不自比為狼。

她不主動出擊,也從不擴張領地。

她更像是畫地為牢的食人草,只在極端危險來犯時才會出獠牙。

***入秋的白灘絲毫沒有涼下來的跡象。

太陽滾燙得嚇人,所有人的情緒都很暴躁。

歷史老師一輪複習快要結束,講到兩次世界大戰,上課打趣道:“你們知道為什麼世界上大多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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