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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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她在變得更好。

她在變得更壞。

10李貪半夜做完手術回來時，發現成歡在翻她的摘抄本。

是初中那本，已經被翻得破破爛爛的了。

她坐在沙發上，工作筆記本還亮着屏，似乎是什麼文件，旁邊擺着一瓶好看的花，紫的桔梗花，花瓣帶着水，搖搖滴。

她倚在那兒，像是一幅靜物畫。

——桔梗花的花語還是永恆的愛。

“我以為這個你早扔了。”成歡嘩啦啦地翻着。

李貪把大衣掛在衣架上:“你從哪兒翻出來的？”

“所以你當年不僅帶了畫，還帶了這個。倫敦時故意在我面前燒畫氣我？”成歡給她端了杯温牛，故意不給她。

李貪頓時有點心虛:“只是忘了還有這個東西。我當時是真想放下的。”成歡把牛往她手裏一:“呵。”距離湊近，成歡就鋭地嗅到李貪身上淡淡的酒味。

她忍不住皺眉:“你又喝酒了？”李貪更加心虛:“就一點。”她手心緊攥，幾乎掐出血印。

“我去洗手。”李貪沒敢繼續看她。

成歡沒説話。

這是個大手術，病人是個學生，送進急診室沒一處是好的，她和同事忙了四個多小時，還是沒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水龍頭裏涓涓水已經很少變紅，但偶爾像這種時候，也會出現血水，那些紅無時不刻刺着李貪的視網膜。

那股血腥味讓她幾作嘔。

“可以了。李貪。”成歡近乎是嘆息着地關了水龍頭，“你都洗了三分鐘了，已經很乾淨了。”洗完澡，兩人相擁而眠時，成歡吻了吻李貪眼角的刀疤:“想説説那種覺嗎？”11揮之不去，跗骨之蛆，在黑暗裏悄然膨脹。

或濃或淡，永不消失。

愛，死亡，與永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