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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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了層白霜。

屋內一直開着地暖,倒還覺不到外面的嚴寒,只是外面一片白霧茫茫,不知道會有多冷。

林初時呆呆地看了窗外一會兒,不知道又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眼,牀上只有他睡過的地方有褶皺的痕跡,另一半牀單平整,看來昨夜聶寒的確睡在了樓下,沒有上來。

他有些遲鈍地想,昨晚上他們倆算是吵架了吧?

大概也稱不上是吵架,只是彼此都生了氣。

自己是為了什麼而生氣呢?

因為聶寒的多管閒事,非要自己吃不喜歡的東西,他們的關係明明沒有親密到那種地步,最後還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突然要自己和他上牀,是個正常人都會不高興吧?

那麼聶寒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如今以聶寒的身份,平時發號施令慣了,一旦發出命令或者邀請,受到拒絕大概的確會到不快,可是自己憑什麼又要聽他的話,對他順從呢?昨天的事本來就是聶寒自己挑起的,他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角,憑藉什麼資格,來對自己進行管教呢?

説到底,他們的關係不過憑一紙契約維繫,互相利用罷了,遠遠達不到親密關係裏,對彼此產生約束和佔有的慾望的程度。

林初時思緒一頓,隱隱覺得其中有哪裏不對勁,這段關係的發展,到目前為止,好像已經開始有所偏離他的認知。

但他及時打住了,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人的思維具有發散,同時還有一種利我的傾向,是很容易沿着一條蛛絲馬跡,往自己所想象的,潛意識裏所希望的發展腦補下去的,通俗點説,就是自作多情。

林初時定了定神,決定從今天給自己增加一項常工作:每三省吾身,切勿自作多情。

林初時洗漱過後下樓,聶寒也已經起了,等他下來之後,才上樓去洗漱。

兩人擦肩而過,中途沒有

林初時腳步頓了頓,心臟一瞬上提,揪緊了一下,隨即又很快鬆下來。

心想:害,我就説了,人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還好這次他做足了心理準備,不然再像以前讀書時候的那樣,一遍一遍地去找人追問,非要追究底,問出個理由,最後被毫不留情地當面羞辱,也實在是丟臉的。

宴會時間是在晚上,但是作為主人,也是這次宴會的主角之一,林初時和聶寒不免要早些過去。

兩人一早就被林夫人打電話過來頻頻催促,在家吃過早餐之後,就一起出了門。

兩人從一樓大廳推門出來,內外空氣叉,冷空氣打着旋兒地卷向他們,林初時穿了正式的西裝禮服,外面也套了羊大衣和圍巾,但是被冷風這麼猝不及防地一吹,還是不由打了個冷噤。

也鐵灰一片,陰沉沉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雪。

一張口就是一團白汽,林初時牙齒打着顫地嘀咕:“……靠,真的好冷。”聶寒看了他一眼,沒説什麼,只徑自走向大樓門口停着的車。

考慮到晚上肯定會喝酒,聶寒已經提早叫了司機先生過來給他們開車。

兩人先後上車,進到温暖的密閉空間之後,林初時整個人都活過來似的,手,又冰冰的耳朵。

全程聶寒沒有説話,也沒有理他,漸漸地林初時也安靜下來,兩人沉默地並肩坐在後車廂裏,三十多分鐘後,到了目的地。

宴會地點是林家在沿江一處空置的郊區別墅,平時不住人,只是僱人打理保養着,偶爾過來這邊度假避暑的時候才住一住,前段時間他們家出事,僱的人當然已經辭退了,這棟別墅本來也要抵押出去的,好在一切無事,現在特特把這棟房子收拾出來辦宴會,想來也是有他爸的心思在,是專門準備給一些人看的。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之後,司機來給他們開車門,聶寒先一步下車,林初時下來的時候,發現聶寒站在一邊,並沒有先走。

林初時倒有些驚訝,他和聶寒顯然從今天早上開始陷入了一場莫名其妙沒有緣由的冷戰,早上出門的時候,聶寒也自顧自地往前走,林初時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裏等着自己。

聶寒看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地,向他伸出了一隻手。

林初時一下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他。

聶寒眉頭微微擰起,片刻,説:“待會兒還要見你爸媽。”那語氣冷冷的,聽不出耐不耐煩,只神看起來確實是不太高興,大約是很不情願的。

林初時這才恍然,知道這是又要開始演戲了。

畢竟無論真實是什麼樣,他們現在是綁在一起的,是外人眼中的一對新婚愛侶。

林初時明白了過來,説不清楚是什麼心情,只是倒也真的伸出手去,挽住了聶寒的手臂。

兩人進了前廳,先看見了林夫人,林夫人穿着一身深紫的絲絨長裙禮服,肩上圍了條絲綢披肩,用鑲滿細鑽的葉形針固定起來,戴了碧綠的翡翠耳墜,和同系的寶石項鍊,頭髮也盤了起來,心地化了妝,一掃之前的憔悴顏,整個人雍容華麗,十分貴氣。

她站在大廳的樓梯上,指揮人員做最後的清潔打掃,擺放桌椅,還有人推着餐車經過,上面擺滿了洗得噌光瓦亮的杯盤刀叉。

一片忙忙碌碌,十分熱鬧的景象。

林初時看着這種場景,就會有種安心的覺,覺得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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