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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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雙方的第一次談判徹底談崩。

在秘書帶着人進來,被強制送走的時候,林朔秋終於忍無可忍,他衝到聶寒面前,揪住聶寒的衣領,怒聲道:“姓聶的!我他媽告訴你,我不會讓我弟弟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絕對不可能!”

“哦,是嗎?”聶寒看着他,眼裏慢慢地陰冷下來,説,“這句話八年前,林大少爺也託人和我這麼説過,只是如今世事難料,倒是要看林大少爺有沒有那個能耐,能讓他跟我離婚了。”林朔秋眼眶暴起,眼球突出,他攥緊手抬起來,想立馬給聶寒一拳,卻被林父一聲怒吼給鎮住:“你給我鬧夠了沒有,還嫌事情不夠多是不是!?”秘書帶來的人也迅速將他按住,控制住了場面。

聶寒用力地將自己的衣領從林朔秋的手裏扯了出來,他整了整領帶,説:“林朔秋,你該慶幸,你要是再動一次手,我不會看任何人的面子,直接送你去牢裏。”林朔秋目眥裂,直到被人架着送出了會議室,還在破口大罵,引來眾人圍觀。

場景回放結束,時間回到眼前。

林初時:“……所以你們的談判其實就是吵了一架,還差點打起來,本什麼也沒談?”聶寒輕輕咳了一聲,臉有些不自然。

事情陰差陽錯搞成這個地步,聽來當然覺的不可思議,還有點好笑,但如果仔細想一想,居然也很能夠想通。

畢竟以他哥的自負心和暴脾氣,能承認錯誤就已經是要了他半條命了,要他再當面承認是自己的失誤,才導致了這場烏龍,簡直是想讓他去死,所以他壓就沒有解釋是自己搞錯了,只囫圇地承認是自己乾的。

而聶寒既然不知道,自然以為他哥一直是衝着他去的,心裏本來就因此積了許多年的怨氣,再加上這次他哥又是氣勢洶洶,態度當然也不可能好到哪裏去。

這樣兩個人碰在一起,能心平氣和地談話那才叫奇怪,只有越談越崩,越搞越壞。

難怪他哥那天回來之後,簡直都快氣爆炸了,聶寒也硬得跟個槌似的,態度一點不肯軟,還跑來他家裏,乾脆把他劫了回去。

林初時一時也不知道該嘆氣還是該嘆氣。

聶寒抿抿嘴,難得地出一種有些尷尬似的,不自然的神,他説:“我一直以為當年的事,是你哥有意的,不知道其實是這麼回事,所以那天,對你哥哥説了一些……不太客氣的話。”誠然,他哥揍了聶寒一頓,無論原因是什麼,事實都是很惡劣的,但主觀和非主觀之間,差別還是很大的,質也完全不同了。

甚至的確可以説是,誤會一場。

雖然當時聶寒聽到林父這麼説,只以為他們是在避重就輕,心裏還覺得諷刺。

林初時看他一眼,然後拍了拍他:“沒關係啦,本來就是我哥做錯了事,你生氣也是正常的。”聶寒看看他,沒有説話。

“不過説起來,有一點我一直覺得特別奇怪,”林初時突然想起來,疑惑地説,“我哥要找的人,是跟蹤我的人,怎麼就找到了你頭上呢?”聶寒突然一頓,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瞥開。

林初時看着他,突然靈光一現,傾身湊上去,有些賊兮兮地,説:“你説這是為什麼呀?”聶寒臉微微緊繃地,嘴也抿緊了,沒有理他,並開始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林初時卻沒覺到似的,反而湊得更近了一點,他看着聶寒的眼睛,説:“總得有個什麼原因吧,還是説那會兒跟蹤我的人,其實就是——”最後一個字沒吐出來,聶寒繃着臉,打斷了他:“不是我。”林初時眨眨眼。

聶寒兩腮的肌動了動,臉部的肌卻很僵硬,彷彿很難為情,片刻,他才説:“當時快要高考了,每天自習到很晚,我注意到有段時間下晚自習之後,你都在找人一起回家,好像不敢一個人走,但是有一次怎麼也找不到同行的人,我看你好像快要哭了,就背了書包,跟在你後面,看着你到的家。”林初時愣住了,微微張大嘴,看着聶寒。

聶寒臉更加不自然地,他稍微地別開了臉:“後來也還有幾次,都是你沒找到人一起走的時候,我才跟着你,我沒想跟蹤你,就是,不是很放心。”

“那會兒我不知道,”他抿抿,説,“但現在想起來,那應該就是你被人騷擾和跟蹤的時候,你很害怕,所以才不敢一個人回家,是嗎?”林初時輕輕地嗯了一聲。

聶寒點了點頭,説:“難怪了,你哥哥找來的人,大概是發現了我在跟着你,以為我就是那個人。”林初時輕聲地問:“所以,你為什麼要跟着我,看着我到家啊?”聶寒的聲音戛然而止,彷彿突然失了聲。

林初時看着他,心裏想起自己來之前,李聞聲和他説的話。

他説這麼多年,聶寒心裏一直都有一個人。

林初時當時沒有説什麼,但其實心裏想,倒也不必如此海口,將人誇為痴情種。

聶寒何至於此,而他更是何德何能。

但是當年的聶寒,為什麼要僅僅因為一個不放心,就默默地護送他回家呢?

聶寒也看着他,沉默着沒有回答。

半晌,他很突兀地説了一句:“其實現在看來,我當年被打,也不是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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