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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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和你待在一起了,我很高興,小凜。”

“……但他把你一起也關在了這裏啊!難道你喜歡被束縛着嘛?”

“小凜,我被關了太久,已經習慣了。”林疏嚴不甚在意地説道,“開始確實是被迫的,瘋人院除了雪白的牆壁,屋內只有一張被軟布包了角的鐵牀。後來蘇震把我接了出來,接到了一個像這樣的公寓內,那時候我卻已經分不清晝夜,只知道畫畫,你在展覽上看到的畫,其實都是我在那段時間創作的。”我想起那些灰濛濛的,沒有任何生氣的畫,就像曾經的林疏嚴一樣。這人總是這樣,我從來和他吵不起架,他輕描淡寫地三言兩語,就讓我輕而易舉地敗下陣來。

“何況阮東慈不讓你出去,也是有原因的。”林疏嚴手中的雜誌遞給我,“這是今天的新刊,你看看。”我這才發現林疏嚴手中拿的是一本商業雜誌,其中一頁版面刊登的卻是本城名門貴公子的花邊新聞。

“不止是這本雜誌,外面關於易遲晰和梁安世再續前緣的消息已經是鋪天蓋地了。”林疏嚴道,“其實在你昏的時候,易遲晰來過這裏。他以為你是為了躲他,故意跟我們走的。所以這消息應該只是媒體的誇大,他應該只是想你回到他的身邊。”我盯着雜誌上兩人同進同出的照片看了半響,有些悶悶地道,“我想回去又怎麼樣,你們肯放我走嗎?”林疏嚴笑了笑,把那本雜誌收了回去,“那倒是。”

“但是林疏嚴,你還記得在大學旁邊的小巷裏,易遲晰曾經給了你一拳嗎?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他會是從那時候就喜歡我了。”林疏嚴的抿了抿,沒有説話。

我憑着記憶找到櫥櫃,那裏還藏着我和林疏嚴沒來得及喝的酒。我拿出高腳杯,讓林疏嚴陪我喝一杯,他沒有拒絕。我坐在他對面,像多年未見的知心老友,敞開了話匣子,“但人的情總會變的是不是?無論是愛也好,恨也好,時間一長了誰也説不準,因為這兩件都是很累人的事,很難有人會耗盡一輩子去貫徹它。”

“就像我不愛你和阮東慈了一樣,就像易遲晰會真的喜歡上樑安世一樣。”他沉默地一口乾掉了杯裏的酒。

我給他滿上,繼續絮絮叨叨道,“我之所以會去找易遲晰退婚的理由我估計你也會猜到,他太驕傲了,我也不敢再次先説愛。這其實蠻可怕的,兩個人雖然互相喜歡,但不能彼此坦誠的情就像光着腳走路,總有一天會覺到疼的。我和你之間又何曾不是這樣呢。”我每説一句話,林疏嚴就默默地喝光一杯酒。我自然也在喝,酒瓶裏漸漸地空了,我和他喝下的酒幾乎是對半開。

但我已經應酬慣了,林疏嚴的酒量怎麼會比得上我呢。

“但其實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我輕聲説,“至少能讓我徹底地瞭解一個人。”林疏嚴砰地一聲,一頭磕在了桌上,他着實醉得不輕,連後頸都染上了殷紅。我屏住呼,從他身上摸到了手機,迅速地撥通了易遲晰的號碼。那頭很快就接通了,傳來的卻是別人的聲音:“喂?”第八十一章聽見梁安世聲音的時候,我懷疑地再次看了看我撥出的號碼,確認是易遲晰的沒錯。我試探地回了聲,“喂?”

“顧凜?”那頭的人驚訝了一瞬,“你怎麼用的是林疏嚴的號碼,你和他在一起?”我頓了頓,“算是吧,我這裏的狀況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倒是這個電話怎麼是你接的,易遲晰呢?”

“他……現在有些不太方便。”梁安世有些遲疑,“顧凜,你的事情我已經從易遲晰那裏聽説了,你真的是自願和林疏嚴走的嗎?”我有些介意梁安世竟然真的在這個時候和易遲晰在一塊,但目前看上去只有他可以幫助我了。我飛快地把情況和梁安世説了一遍,他聽了之後沉默很久,對我説,“顧凜,你是真的想回到易遲晰身邊,還是這只是你想擺林疏嚴他們的一個藉口?”他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還是説中了我內心一些隱秘的想法,雖然他是握着易遲晰的手機對我説的這些,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我問他,“那同時離開他們三個人的辦法,你有嗎?”梁安世這回倒沒有猶豫,他説,“有。”果然在我意料之中,阮東慈走的時候留了一套鑰匙給林疏嚴,就在他客廳的畫具包裏。他倒是足夠了解我,知道我從不會翻找他的包,但他沒料到我這麼迫切地想出去,不惜灌醉了他。

只是沒想到阮東慈還從外面反鎖了門,我只能把門鎖的密碼告訴了梁安世,他來得倒是很快,上樓把我解救了出來。

直到在他的車上我才舒了一口氣,“梁安世,你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他笑了笑,“這沒什麼。”

“你過來找我的事情,沒有被易遲晰發現吧?”梁安世搖搖頭,“你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沖涼,我已經把來電的記錄抹掉了。在我們家一個廢棄碼頭的工廠裏,還有一艘可以用的小型客船,我們從海上走,要比在路上跑要隱蔽些。那些探頭的脖子還伸不了這麼長,等我把你送到你隔壁市,我再想辦法把你父母接過去。”我地衝他一笑,“那真是太麻煩你了。好像從以前開始你就一直在幫我,我都不知道會該怎麼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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