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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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也不信。

再説，從它説的話裏，或許可以探出一點端倪，讓我知道希法腦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於是我抱着姑且一試的念頭，狠狠瞪着瑣羅亞。

“哼哼哼哼……”瑣羅亞發出冷笑，那對的巨眼似乎看穿了我心裏的盤算。

“命運是從山頂滾落的巖塊，”過了一會，瑣羅亞緩緩道，“墮落的終點是光明斷絕的深淵，掙扎的痕跡四散在山上。草地上。轉眼即逝的水上，奔石沒有固定的方向，黑暗雖是終點，道路卻不止一條，途中有。亦有苦，最後都將歸於虛無。”

“……這是什麼意思？”我聽的一頭霧水，問道，“這是謎語還是預言啊？”

“孤只傳達災噩，”瑣羅亞道，“不教授智慧，你若無法明瞭預言之真意，自己想辦法找到通曉命運之人吧。”

“這……你説了又不解釋，是耍我嗎？”我詫異無比，“説了那麼多，反正就是我會毀滅宇宙對吧？”

“哈哈哈哈！”瑣羅亞猛然放聲大笑。本來一直飄在我們身旁的飛虎迅速尾巴一甩，青黑的身軀筆直向下，鑽進了校舍內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從那張將近三十公尺寬的巨口中，恐怖的笑聲從瑣羅亞鋸齒般的利牙之間向外奔張，搖撼着整座校園。

場的紅土。校舍的玻璃。樹木枝枒上的綠葉，全都被瑣羅亞的笑聲震碎震飛，一時間，風聲有如鬼哭神嚎，刮的四處飛砂走石，景象萬分駭人。

“……”伊織緊緊抓着我，身上的衣物都要給風吹裂了，她張大了嘴，臉漲紅，雙手指着自己的喉嚨，但我本聽不見她的聲音。

（別笑了！我大喊，但聲音早就被瑣羅亞的笑聲給淹沒，只到口上一股駭人重壓，像是給人扔到了海底一樣，得用盡全身力氣才能進一口氣來。

“……呵呵呵呵。”或許是聽見了我的話，瑣羅亞的笑聲漸弱漸微，周圍風聲隨之迅速消逝，身上重壓亦退，但仍令人口鬱悶，氣息難暢。

“哈……哈……”伊織軟倒在我身旁，拼了命的息，顯然剛才她一度無法呼。

我連忙將伊織攙扶起來，幸好她看來尚無大礙。

“你……你笑什麼？”我問道，被瑣羅亞這麼一笑，我講起話來嗓子都是抖着的。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阿劫瑪諦。”瑣羅亞冷笑道，“連吾神希法亦不敢誇口宇宙之存滅，你不過一介偽人，竟敢自稱能毀滅宇宙？”

“那你是説我無法毀滅宇宙了？”我問道，心裏卻反倒安穩下來。

“宇宙？”瑣羅亞忍俊不住，巨大的扁平身軀在場上空忽高忽低，尾巴又甩垮了幾間教室。

“憑你之力，別説宇宙。世界了，光這小小市集，你就無法控制。”瑣羅亞好不容易憋住笑，穩住身子，道，“還説什麼毀滅宇宙？哈哈哈哈！”

“那……”我不心懷期待，“佳奈的詛咒，是不會實現的囉？”希望藉瑣羅亞之口，解除心中的畏懼。

“佳奈的詛咒？”伊織一聽，奇道。

“……”但瑣羅亞卻沉默了下來。我不心中一寒。

“孤已經為你立下預言，”它開口道，“其真意需由你自行體會，孤要走了。”

“等等！你想去哪裏？”我連忙喊道。瑣羅亞這麼大的身子，要是讓它四處亂跑，可不是鬧着玩的。

發動幽影，我想將瑣羅亞收回黑泥之中，豈料它行動雖受幽影牽制，但我卻説什麼也收它不下。

“孤可非那些腦筋愚鈍的低等魔物，”瑣羅亞冷冷道，“孤要去哪，可沒你説話的份。”只見瑣羅亞巨體扭動，藍光乍現，巨魟化作人形。

身上一襲藍袍，頭頂戴着白圓帽，蓄着濃密青髯的老人出現在我和伊織面前。

他深刻的皺紋下，一雙眼睛雪亮，隱隱發出光，鼻樑又高又，五官輪廓甚深，嘴給青髯遮住了，下頦全埋在濃密鬍鬚裏。

“這樣一來，你就不必擔心了吧？”瑣羅亞笑道，牙齒從青髯裏透了出來，顯然看穿了我心中的顧慮，“快解開孤身上這些礙手礙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