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盟的成員帶着傷從大漠而來,叩響了城門。
城外距離大約十里的地方,茫茫黃沙裏,也有一個地下宮殿的入口。打開入口的是玫瑰教派的人馬,只是他們在進去的時候,恰好被一波從法蘭公國趕來的青藤同盟援軍發現。
雙方發生烈打鬥,青藤同盟的人追着對方殺入地宮,只留了一個人前來報信。
“你説白衣主祭?”靳丞蹙眉。
“沒錯,確定是穿白袍的。只是他一直被保護着沒有出手,所以也不敢斷定他到底有多強。”
“法蘭公國,凱爾特在嗎?”靳丞又問。
“在,他也進去了!”來人稍顯動。凱爾特果然沒騙他,他認識蘭斯洛特。而老
人凱爾特的出現也讓靳丞心裏有了猜測,這位或許是他們的隊友。
如果池焰是巴茲,排除他和冷繆,那剩下最後一個就是榮弋。由榮弋對上白衣主祭,情況或許還不算那麼糟糕。
可現在地宮裏的人就有點多了,多個入口的出現也讓它變得不再安全,裏面還有那麼多的孩子。
最重要的問題是,地面上的人手也不多。玫瑰教派大量湧入,而地宮的出現把戰場切割成兩個部分,一個地上一個地下,想要兩頭都顧,往往就會全面失守。
此時此刻靳丞已經站到了城中那座最高的鐘樓上,扶着欄杆遠眺整個月隱之國。他蹙着眉,飛快地權衡利弊,腦海中又不由想起了國王的臉。國王懇切的話語還在耳畔迴響,靳丞捫心自問,他到底能不能達成他的期盼。
在明知月隱之國必定淪陷的前提下,是否還要去追尋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他抬頭看了看天,此時豔陽高照。
“通傳下去:分一部分人手出來,支援地宮,保住孩子,保住希望。”靳丞最終還是做出了決斷,整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半分鐘,但他的聲音異常凝重。
“留在地面上的人,請緊握你的劍,做好赴死的準備。為希望,為一切公理與正義,為所有滾燙的鮮血和勇敢的心,誓死一戰。”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必須嚴格聽我調度。”
“繼續排查地宮入口,全面封鎖,確保玫瑰教派不會再對地下進行滲入……”
“……”一條條命令從靳丞嘴裏下達,快而不亂,最後他又再次重申,“西奧多是我們忠誠的盟友,如果遇到他,全力配合他的行動。”語畢,靳丞看向身後的衞兵,“現在時光之井那兒是誰在守?”衞兵神凝重,“是國王陛下。”靳丞伸手,“把旗給我拿來。”衞兵會意,立刻從旁拿過代表王室、外表整個月隱之國的銀月旗幟,
到靳丞手中。靳丞拿了旗,迅速翻出欄杆往上,將旗
在那高高的鐘樓頂上。
這是整個月隱之國最高的地方,呼呼的風將藍的旗子吹開,在最炙熱的陽光下升起一輪銀月。靳丞凝眸遠望,大喊一聲:“敲鐘!”衞兵得令,雙手握住懸掛的鐘錘,咬着牙,用盡全力——“咚!”
“咚!”
“咚!”這是戰時的鐘。與前面的鐘聲不同,連響三聲,這代表着決一死戰的訊號。一聲告神靈,一聲眾生,一聲敬自己。
鐘聲之下,月隱之國的人齊齊抬頭,就連躲藏起來的普通人也都從藏身處探出腦袋來。唐措當然也聽見了,他眺望着遠處那面風飄揚的旗幟,和站在旗幟旁的那個人,大概明白了他的決心。
他認真了。
唐措其實猶豫過。
他原想繼續走反派路線,假裝路易十四已在他身上覆活,打入玫瑰教派內部,從內部將他們瓦解。這可是一幫狂熱的信徒,路易十四的話必定成為金科玉律。
可就在唐措打算付諸行動時,他又想到了第一環《詩人之死》時,當他破解了時光之井的魔法,看到真實之後的情景。
蘭斯洛特躺在棺材裏,而西奧多亦戰死他鄉,純白的月季從他心口綻放,開遍了整個月隱之國。
這是一位真正的騎士,為了抵禦惡不惜獻上了自己年輕的生命。他英勇果敢,就像白騎士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先烈一樣,不拐彎、不回頭地秉持着最古老的騎士守則,直至死亡。
他們代代守護的騎士的榮譽,不該在唐措手裏被破壞。如果是唐措自己,那他無懼任何人的非議,也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可他現在用着西奧多的身體,哪怕這僅僅只是一個副本人物。
西奧多毫無疑問是一個英雄,唐措沒有英雄情結,但他不願意讓英雄蒙冤,他不喜歡。唐措也沒有辦法保證他在用西奧多的身份反叛後,最終還能為他清洗冤屈,這個後果是不可控的。
那就換個法子來,哪怕這個法子可能需要花費更大的力氣,哪怕這只是一個副本。
這世上真真假假,是非曲直,沒什麼是一定的。有人曲中求生,也有人寧死不屈,就是選擇不同而已。
跳動的心告訴唐措,堅持你此刻的選擇。
路易十四則頗有觸,説:“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什麼都沒有變。當年也是這樣,他們前赴後繼地想要殺死我,好像死亡變成了無上的光榮。但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唐措:“但是也有的人不想讓別人記住他的名字,希望自己的生命像陣風一樣消逝,沒有任何人會
到悲傷。”
“哦?還有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