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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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怎麼變,他説在一個‘理’字。”理是什麼?

是真理、是公道。

“真理難尋,公道難尋,一套完善的律法是人類能摸索出的最接近‘理’的存在。有理才有自由,身持正,才能坦坦蕩蕩地走在陽光下。”

“永夜城的律法,不該由一個典獄長空口白話。它該有完整的記載,有例可循,有律可證。”説着這些話的肖童,看上去像變了一個人。k仔細打量着他,透過那身軍裝,好像看到了他的從前。

也許這才是肖童最初的模樣。

“你一直在做這件事?所有人都説,在那十年裏,你和林硯東已經決裂了。”

“所以這只是半部。”這曾是他和林硯東共同的理想,但故事講到一半,他們都各自奔向了岔路。也許他一直是最放不下的那一個,所以哪怕決裂後,也依舊選擇了“典獄長”這個特殊的身份。

如果他有罪,他的罪名是傲慢。

他所謂的驕傲摧毀了一切,從不肯放下身段,真正去傾聽別人的聲音。

“你真的想好了?開啓終審法庭,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將被冠上最重的刑罰。”

“我想好了。”

“好吧。”k合上法典,“如你所願。”

“叮!”

“開啓典獄長的終審法庭。”

“審判長:在編玩家a10062。”

“受審人:在編玩家a10062。”

“聽審:烏鴉先生。”全城播報。

泛着金光的大陣,最外圍的花瓣尖已經開始離地面。就像一朵已經完全綻開的花朵,逐漸向上合攏。

所有的玩家都走出了房門,或站在屋頂、或立於街頭,金的陣紋倒映在他們眼中,讓他們的眼中溢滿華彩。

那是何其壯觀的一幕。

巨大的花朵籠罩了大半個永夜城,那離地而起的花瓣橫跨無數條街,一眼望不到盡頭。複雜而玄奧的陣紋在那花瓣上淌,璀璨、華麗,似無數星的織。人站立其中,就像站在一場巨大的幻夢裏,看着那陣紋從自己身上淌而過,一伸手,卻什麼也抓不住。

播報聲響起時,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只有極少數的人從那特殊的編號中窺探到了真相的一角。

林硯東睜開眼,抬頭望向了遠方。

編號a10062,那是肖童。

“判決如下:”

“現行律法存在漏,無法有效存續,故予以廢除。在編玩家a10062作為典獄長,於理同罪,故剝奪其典獄長職位,打入清業程序,受百年刑罰。”

“典獄長職位暫由烏鴉先生代替,同時推行新法。《法典》初稿已收入庫中,不便將完善發行,撰稿人:a10062肖童、a28377林硯東。”

“以上結果公示永夜城,播報三遍。”話音落下,悉的《神靈、羔羊和烏鴉之歌》開始飄蕩。系統繼續用一成不變的電子音繼續宣讀審判結果,而永夜城的玩家們,各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們面面相覷,急切地想要從身邊的同伴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覆。

這是怎麼了?

那位典獄長審判了自己?

推行新法?

新法是什麼?

為什麼撰稿人是肖童和林硯東兩個?這跟林硯東又有什麼關係?

種種疑問在玩家心中生長,尤其是就站在林硯東四周的玩家,各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所有視線彙集之處,林硯東仍然保持着大陣剛觸發時的姿勢,雙手合十。可他的神情不同了,那神情裏有哀慼,也有欣、喜悦,種種複雜情緒混雜在一起,最終變成淚水從眼角滑落。

淚水很快被陣法的力量蒸發,可附近的玩家看到了,心裏莫名一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該恨林硯東的,可此時此刻他捂着心口,卻只覺得悲傷。

下一瞬,花瓣合攏的速度忽然加快,所有佩戴惡鬼徽章的玩家身上都泛起微光。

“快看!”

“徽章被收走了!”泛起微光的正是惡鬼徽章,它像是被陣法的力量包裹着、引着,從玩家身上離開,被帶向了那合攏的花瓣裏。

無數的惡鬼徽章,化作無數的光,都離玩家遠去了。

林硯東閉上眼,低下頭,將雙手疊着按在口,嘴角溢出血來,腳步卻像釘在地上,紋絲不動。那繚繞的怨氣終於還是淹沒了他,怨氣沖天如風暴,越是強盛,金光轉的法陣之花就越璀璨。

遠處,肖童仰頭看着,那光同樣倒映在他的眼睛裏,泛起漣漪。

“謝謝。”他説。

“不客氣。”k喝了一口紅酒,品着那紅酒香,道:“也謝你們給了我一個好故事。”肖童最終將他和林硯東的故事凝成一個記憶光團給了k,過去的故事太長太長,他已經不想再講一遍了。

好在這個故事終於到了盡頭。

再見,永夜城。

的花瓣終於徹底合攏,所有符文匯的剎那,花瓣化作星點飄散,連帶着裏面包裹着的所有惡鬼徽章,以及陣心的那一縷怨氣,全部消散。

在正午最炙熱的陽光下,永夜城下了一場金光雨。

大雨傾盆,光點穿透玩家們的身體滲入大地。那些已經做鬼的玩家們,又驚又喜地看着自己重新恢復的人身,忍不住失聲痛哭。

哭聲、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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