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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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措又被花瓣砸中。
靳丞便問他:“什麼字?”唐措:“狂。”靳丞立刻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
不見兮,思之如狂。”他説話時那雙眼睛一直盯着唐措,目光專注,嘴角含笑。唐措隔着白紗面無表情,轉頭唸了另一句:“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唐措,雖然沒有大學文憑,可也不是啥都不會的。
恰在這時靳丞也接到一片花瓣,挑了挑眉,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唐措再次本能地察覺到這人又要開始胡説八道,於是轉身就走。
可靳丞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甩掉的,他就這麼負手走在你旁邊,一派從容,還能空給你念個詩:“我想起偶然看過一首詞,宋朝一位無名氏寫的,雖然沒什麼名氣,卻
有意思:一聲阿鵲。人在雲西角。信有黃昏風雨,孤燈酒、不
酌。錯錯。誰誤著。明知明做卻。頗寄香箋歸去,教看了、細
嚼。”加重的“錯錯”二字,看來就是“意思”所在。
唐措停下來,刀柄掀開白紗,問:“開封府衙,還去不去了?”靳丞舉手求饒:“去,我去。”唐措:“。”靳丞:“你剛才是回了我一個什麼?”唐措不答。
靳丞:“我好像看懂了一些,譬如你現在好像在生氣,其實你並沒有在生氣,你不討厭我,對不對?”不,我很生氣,我討厭話特別多的人。
靳丞:“我只是在今天特別健談。”老子信了你的鬼。
兩人一路走一路接飛花令,期間也碰到了許多其他的參賽玩家。靳丞順手幫了幾個忙,張嘴想問問別人知不知道他和唐措的真實關係,轉念一想,又閉了嘴。
有的時候霧裏看花別有一番風味,挑破了反倒不美。
唐措也沒問。
倒不是不願意接受現實,而是他覺得靳丞玩得正開心,莫名不想打破現在這種局面。很奇怪,他竟然在考慮靳丞的心情。
他以前,有那麼喜歡這個人嗎?
此時的肖童和林硯東,也終於隨波逐,從遙遠的海底回到了海面上。海中有一個僅融一人站立的孤島,他們
落到這個孤島上,半個身子還浸在水裏,凍得發抖。
扭曲的人臉在四周徘徊着,似乎還想伺機撕咬。肖童一隻手抱緊了林硯東,防止他掉回海里,另一隻手卻撈起了那紅線。
紅線很長,是一整條圍巾的長度。肖童重複着機械的動作,將整紅線從海中
出,線的那端卻已空空如也。
也是,這是早已料到的結局。
肖童哆嗦着手將紅線進林硯東的懷裏,小心放好。隨即他掏出了一把小刀,深
一口氣,再次割破自己的掌心,並將林硯東腕上的佛珠退下來,用
血的手帶着佛珠按在林硯東的眼睛上,發出最後的呼喚:“醒來吧。”第232章人鬼情未了(五)“醒來吧。”
“醒來吧。”林硯東正走過畫堂前的院子,深了,海棠花開得正盛,風一吹就有花瓣落在肩頭。他隱約聽見背後有人叫他,可一回頭,卻什麼人都沒有。
長長的水袖垂在身側,隨風飄搖,林硯東想起他該趕去前院練功,否則去晚了又要捱打。
可他走到月門前,又恍惚間記起自己已登台數年,早過了要捱打的時候。昨
二爺剛給他捧過場,沒人敢再來找他的麻煩。
二爺是誰?
林硯東扶着月門再次回頭,他確信真的有人在叫他。
“有誰在那裏嗎?”他問。
沒有人回答。
林硯東又提高聲量問了一遍,但他説話的聲音總是温和的,似是唯恐驚了滿院的花,讓它們提前落了地來。
他疑惑地往回走了幾步,在滿院花樹中東張西望着,沒有找到人,便只好又離開。可當他回到月門前時,卻發現門外的景象變了。
一重月門後,是另一重月
門,遠遠望出去,像一個月
門的連環,他穿過一個還有一個,不知道盡頭在哪裏。
這是怎麼了?
他在哪裏?
他又是……誰?
林硯東試探着走出去,來到了一重跟剛才完全不同的院子。院子裏有一個池塘,開着夏的荷花,一隻鳥兒從水面上飛過,嘴裏還銜着一片綠葉。
他又繼續往前跑,穿過落滿金黃銀杏的樹下,跑過厚厚的積雪。冬的雪到了
天再融化,夏
的綠葉到了秋天又落下,如果四季是一個輪迴,那他走過了無數的輪迴。
總有人在叫他。
他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至鬢邊生出一白髮,纖細的手指生出了老繭,他終於從院牆上的花窗裏,看到了院外的人。
原來你在這裏啊。
“我來接你。”院外的人這般説着,可林硯東其實沒認出他。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覺有些
悉,但記不起來。只是心中那種安定和如釋重負,讓他稍有些恍然。
那人很快掏出繩子,用力甩過院牆,抓着花窗的木格子,略顯焦急地説:“你順着繩子爬出來,快。”林硯東:“院外有什麼?”外面黑漆漆的,看起來有些可怕。而身後的院落依舊花團錦簇,四季分明。
那人似乎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了,張了張嘴,幾度猶豫。林硯東順着他的視線望天,可天上什麼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