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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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微微蹙眉,但並未質疑,道:“你可以想不起你的名字、你的來歷,其他的一切,但我希望你能想起有關於《樂園計劃》的內容。我的隊友因為這個計劃被困副本,我必須知道。”老鼠看看他,又垂下眼眸,再遲疑着抬眼,半晌又縮回簾子後面,低低的聲音傳來:“我會努力想起來的……”另一邊,永夜城中心區的街頭,這裏還是一派熱鬧景象。

鮮血在看不見的角落裏,玩家們的臉上有驚恐、有緊張,但這些在笑臉盈盈的npc們面前、在歡鬧的慶典音樂面前,都被遮掩得像是街邊小攤上掛着的鬼怪面具,絲毫影響不了什麼。

孟于飛沒有通行證,去不了高級區,他又不願意在低級區陪菜鳥玩家做那些簡單的小遊戲,又找不到鄭鶯鶯和江河,百無聊賴之下便來到了中心區。

他進入永夜城這幾年,也是頭一次見到慶典的盛況,不免看花了眼。遠遠地,他還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驚歎聲、笑聲,甚至還是掌聲。他以為是什麼慶典內容,走近一看才發現,人羣中坐着的是位玩家,還是個人。

榮弋。

他搬了張小板凳坐在路邊,手裏拿着一瓶玻璃瓶裝的草莓牛,瓶上還管,一邊侃侃而談,一邊嘬一口牛

那閒適的姿態、出眾的口才,像舊時天橋底下説書的。可他偏生又一派貴公子的風意氣,哪怕是坐在街邊的小板凳上,都能讓你覺得這是什麼雕樑畫棟的富貴場所。

這不是榮弋。

孟于飛響起他這幾探聽到的消息,明白過來這人是那個一戰成名的屠神者,燕雲。

燕雲在街頭説書,説的是他從前屠神的故事。這是永夜城的觀眾絕對不會聽過的故事,也是最興趣的故事,他隨口就説了,一字一句都是對永夜城來説大不敬的話。

可他仍舊從容、隨意,這番姿態落在玩家們眼中,就愈發覺得他深不可測、與眾不同。

其實燕雲也並非特意坐在這裏説書,他來附近的工坊鍛造叩心鈴,在等待的間隙四處轉了轉,正好觸發了一個遊戲。

遊戲npc是幾個街頭藝人,表演的還是中國傳統曲藝。燕雲活着時是個紈絝子弟,他什麼沒見過,可他只會彈琴,這裏卻沒有琴。

可這都難不到燕雲,他沒樂器,他還有這張嘴。言語也是這個世上最動人的一種聲音,一個故事,可以低婉轉也可以慷慨昂,內容不同罷了。

而且草莓牛很好喝,燕雲這幾天喝遍了永夜城的飲料,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最愛。

眯着眼美滋滋地喝了口牛,燕雲繼續説道:“想屠神,你就得有把好刀。當初我的那把刀,現在永夜城似乎把它叫做‘無名之刃’,其實我當初還給它起了一個很別緻的名字,叫……”第215章慶典(二十四)“紅豆。”燕雲説他曾給那柄屠神的匕首取名紅豆,來自王維的詩:“紅豆生南國,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人世間最悲哀的莫過於陰陽兩隔,所以這把匕首叫做紅豆,賜你死亡,予你重逢。

燕雲的話音落下時,鄭鶯鶯的匕首正好刺進敵人的膛。她再拔出,“撲通”一聲敵人倒下,又一場戰鬥終結。

饒是以鄭鶯鶯對自己的狠勁,她都覺到了一絲疲憊,身子晃了晃,拿着匕首的手都在顫抖。可是從匕首上傳來的興奮顫慄仍讓她僅剩的半顆心狂跳不已,她在這種興奮和疲憊中來回切換,難以自控。

被挖去眼睛的那隻眼眶開始刺痛,她抬手捂住了眼罩,身子慢慢蹲下。大大的斗篷包裹着她瘦小的身體,遠看像一顆顏鮮豔的蘑菇。

儘管這顆蘑菇的外表是如此鮮豔,她的內心卻彷彿還在寒冷的深山裏受凍,讓她一時難以邁動步伐。可是很快,温暖就將她包圍。

鄭鶯鶯微愕,抬頭,額頭就嗑在了江河的下巴上,江河卻第一時間去她的額頭,無奈地問:“痛不痛?”鄭鶯鶯搖頭。

江河便轉而在她面前蹲下,説:“走吧,我揹你回去。”鄭鶯鶯沒有動作,她遲疑了好久,才確認江河真的是要揹她。他知道江河愈發地把她當一個需要被關愛的小姑娘看待,有時會牽着她的手,有時會摸摸她的頭,但也僅止於此了。

此時此刻,鄭鶯鶯看着江河寬闊的背,心中的寒冷深山彷彿有了出。温暖的陽光灑下來,堅硬地泥土開始回軟。她抖了抖,最終站起來,趴在了江河的背上。

江河沉默地把她背起,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不需要特意叮囑的時候,江河並不多話,也沒有回頭,但他能覺到背上的小姑娘以一種依戀的姿勢趴着,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很輕。

他又將她往上託了託,餘光瞥着道路兩旁那些仄的小道以及那些黑黢黢的沒有開燈的窗口,心中警惕。

這幾來,鄭鶯鶯高調的刷任務舉動無疑受到了一些人的關注。江河一邊注意鄭鶯鶯的情況,一邊暗地裏調查這些窺探的視線,不讓他們危及鄭鶯鶯的安全。

這些視線裏,有來自諾亞的,有黑市的頭目,也有些不入的混子和僱傭兵同行,但最讓江河忌憚的,是跟他們進了同一個副本的玩家們。

這個副本時間長、內容豐富,玩法眾多,是以進入副本的玩家們幾乎是在第一天就全部分散,各走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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